首都(四)

最后，Frisk还是放过了Flower。虽然这家伙的话让TA们平白遭到了Undyne的追杀，但毕竟大部分原因在Frisk身上，(谁让TA吓人)因此还是被轻轻放过了。

Flower飞速钻进了地底，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现过。Frisk才不去管他，望向身后，没有Chara回来的影子。‘啧，还没回来吗…’Frisk有些焦躁，再看一眼，仍没有丝毫踪迹。‘算了，先进去吧。’

存了档，Frisk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忽然，TA停了下来。面前的是一名怪物，“Sans。”Frisk说出了他的名字：“你在这干什么？”对比先前，Frisk的态度急转直下，语气中的冷漠完全不需要分辨。

Sans看出了这一点，但他才不想去管：“例行公事罢了。那么Frisk，首先恭喜你，你的旅程马上就要结束了，前方便是王宫。但在那之前，你需要接受审判，为你的每一个行为，所得到的每一点EXP而接受审判。”

Frisk皱起了眉，TA从未听过EXP这个词，或者，只是在游戏中听过：“EXP？那是什么？”

“什么是EXP？那是一个缩写。它的意思是「处决点数」（EXecution Point），一种用来量化你对别人造成的痛苦的方式。每当你杀死别人，你的EXP就会增加。当你有了足够的EXP，你的LOVE也会增加。LOVE，同样的，也是一个缩写，它的意思是「暴力指数」（Level Of ViolencE），用来衡量一个人伤害别人的能力。你杀得越多，就会越偏离自己的本心。你越偏离自己的本心，就越难被伤害，就越容易放任自己去伤害别人。”

Sans认真地解释了，沉默一会后，看上去十分欣慰地说：“但你，你从未得到任何的LOVE。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你是天真无邪的。事实上，你绝对是一个聪明到家，冷静到骨子里的人。不然，怎么会如此完美地控制自己，不去使用自己的力量呢？你只是坚持着你内心的底线，不管遇到任何事。你在努力做出正确的选择，你拒绝伤害任何人。因此，你从未得到任何LOVE；也因此，你得到了爱。这说得通吗？也许不吧。”

“Sans…”Frisk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Kid，你接下来的选择，将会影响这个世界的走向。如果你放弃，Asgore——我们的国王，他会热情地对待你，甚至收养你。但如果你选择战斗，你将会夺走Asgore的灵魂，离开地底，怪物们将会陷入绝望。”

“我…”“不用着急，你不必现在做出选择。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已经放弃了。但你没有放弃，你的意志要比我强大的多，你拥有一种叫做‘决心’的东西。遵循你的内心，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加油，我们全指望你了。”Sans最后对TA微笑，原地消失。

‘不再掩饰了啊…Sans’Frisk继续向前：‘正确的选择…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