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血色的奏鸣曲

一位来自以剑术闻名的β国的剑士的出于对α国的热爱，不远千里来坐飞机来到C国最繁华的城市——A市。

　　然而就在刚走出机场门口，他的钱包就很不幸的被摸走了——然而幸运的是他习惯把证件之类的物品和钱分开放，而被偷的是放钱的皮夹；不幸的是他在这里并没有任何朋友，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先来看看这个国家而已，在这里没有任何朋友。

　　虽然他那蹩脚的普通话成功的让警察明白了事件的来由。也接受了报案。

　　但这并不是能立马解决的——而事实是后来也没有解决。

　　在这时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了——那就是程光的父亲。程光的父亲是以为科技公司的销售部门的一个总经理，虽然谈不上家富万贯，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已经算是有钱人了。

　　然而这只是他在公众面前的身份，而她背地里还是一位慈善家。

　　在他的帮助下，这位年轻的剑士成功的凭着自己祖传的剑术在A市开了一家自己的剑道馆。

　　之后念在对程光父亲的恩情，就收我和程光为弟子，尽自己全力将毕生所修传授给我俩。

　　当然这是在中职一年级开始的事情，之后到了实习期，训练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和师傅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

　　佐藤先生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曾经的往事，手中还在不断地倒着酒。

　　我和程光跪坐在佐藤先生的对面，然而因为年纪大了，双腿不由自主地酸痛了起来——即使我俩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努力地训练过，但是现在不管怎么说都不如以前了，更不用说面对剑士世家的佐藤先生了。

　　两人努力隐藏着痛苦的表情，继续听着佐藤先生继续讲着曾经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佐藤先生终于开始了正题：“那么今天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才来找老朽呢？你们的工作应该很忙的啊。”

　　“不知佐藤先生知道这两天的那个被称为‘无垢’的杀手吗？陈飞胆子太小，光凭杀无垢的两个目标都是比较优秀的画师的身份就觉得他会来宰了他，所以他就希望面对无垢的时候能有一点还手的余力。”程光替我解释道，并从包里拿出了几张通过法医朋友得到的几张尸体的照片——两者均是倒在家里的客厅中。

　　“嗯........并不是陈飞多顾虑了，做事不能排斥任何可能性。不说到底会不会找到你们，我倒是最这个‘无垢’很感兴趣。他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但重点是这个能在这个环境下一击毙命，而且手法极为娴熟，没有一丝犹豫。如果真的找上门来，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佐藤先生摸着胡须说道。

　　“那么就算是佐藤先生也没有办法吗？”我着急的问道，“任何格挡或者反击的可能性，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吧？”

　　“哎呀，小飞不要着急，办法是有的。”佐藤先生慢悠悠地说道，“我的父亲本来教过我一招，但是一直都没有用上.......”

　　没等佐藤先生继续说下去，我猛地前叩首，说道：“佐藤先生.....不，师父！请务必将此招授予我！”

　　佐藤先生虽然感到很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佐藤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用着曾经训练我们时才有的语气说道：“飞，抬起头！教会你这招，不仅是我作为你的师父，更是你作为自己该做的！就算没有‘无垢’，这招我也迟早会教你的！”

　　此时程光也猛地一叩首，说道：“师父！也请无务必教会我！”

　　佐藤先生见此，也弯下了腰，说道：“那么，请多关照了！”

　　虽然这样说，但原本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即使之前花了很大精力写了一个新企划，但是面对这件事情，我不得不找到陈影商量是否能将我之前写的两本小说动画化。

　　陈影并没有什么思考便很爽快的答应了。然而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陈影突然问道：“你是在担心最近出现的那个杀手吗？昨天晚上又有一个受害者了。”

　　我下意识猛地刹住脚步，身体也随之一震——这也很巧妙地告诉了陈影我在害怕。

　　“如果你觉得你的猜想不会得到警方的信任也的确是正确的想法，你觉得他会找上门也是的确是情理之中——毕竟你也算得上是个让人很嫉妒的天才，无论是是在才华上还是在事业上。只不过你被过于担心，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有了对策，请一直走下去，工作室的事情就降低到最低限度，当然我也会帮忙的。”

　　虽然很感激，但到最后也没有想出到底该怎么说，只留下一句：“要是我也没了，请务必让陈蔚替代我的位置，她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继续画图，一边的程光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问陈影是否同意我的申请，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还要赶......

　　按照之前和程光的计划，每天把工作尽量在上午做好，下午则到佐藤先生在B市中离我们最近的一家剑道馆练习——到那里也只需要半小时就够了。

　　“从之前的三起案件的照片来看，他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容小觑——家具没有乱，说明对方根本无力还手；血液喷溅的距离，一半是因为切到了动脉，一半是从他的刀上撒出，而且从伤口的深度来看，只要稍微多用一点力就能把整个脑袋削下来了。”佐藤先生看着摆在地上的照片分析道，“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他的刀应该是105cm长（算上刀柄），作案手段大概就是潜入受害者家中，可能在趁着某个时机喊声他的名字，趁对方转身的一瞬间挥刀杀害对方——至少如果凶手是我，我就会这样做。根据他的力量，如果想要在一瞬间反攻的确是可以的，但是因为没交过手，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门哪派，让做出对应的难度大大增加。”

　　“那么所谓的解招难道要练出所有门派的术吗？”

　　“那倒不至于........但这招这样理解也没什么问题——这招简单来说就是在不断的格挡中寻找弱点，然而这也无疑相当于学会每个门派的奥义！但是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战胜对方，毕竟没那么多时间是揣摩到底该对付别人——这个连招的最后一招就是我们佐藤家祖传剑术的奥义所在！”

　　“为了这么个杀人犯不至于这样折腾吧......”

　　“哎呀多学点东西没啥不好的嘛.......反正工作也不会就这样没了。”

　　虽然我也的确有点觉得要花特别多的时间，而且也是需要很多的精力，但是各位务必要知道，如果我哪天不再从事现在的职业，我一定是去当一名职业剑士了。

　　在我和程光两人毕业前，就已经晋升到了业余二段了——在α国，甚至全世界的在这方面的晋升制度都是一样的，由业余十段到业余一段，专业一段到专业十段，剑士一段到剑士十段（升序），剑士五段就可以开始参加世界剑道大赛，而在这个比赛中胜出就能获得“剑王”称号。

　　虽然说这个比赛最初只是面对β国的剑道，但是过了二十多年——也就是到了1998年，组委会的会长换成了一个年纪并不是很大的人。

　　他发现每个剑种都已经有自己专属的比赛了，而且这个世剑赛相对于β国自己的剑道大赛而言并不是最好的决定的赛事——这只是在世界范围内公平的举办而言。

　　“把他们的文化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新上任的会长在召开的会议上如是说道，接着就把赛事的内容改成了不规定剑种的世界性赛事。

　　并且将赐予冠军“剑皇”、亚军“剑帝”、季军“剑王”称号，之后还会根据赛事中的一些优秀的参赛者赐予不同的称号——而这些称号并不受排名限制，而是根据自己的风格以及实力而决定的。

　　我们的师父——佐藤先生就获得了“剑鬼”称号，然而因为在之后的一次国内的比赛中在对方的不断侮辱——甚至牵扯到了佐藤先生的师父以及家人。

　　愤怒的佐藤抛弃了作为剑士的道德标准，不停地攻击对方的犯规部位——虽然身上穿着防具，但是因为犯规而被禁赛十年。

　　然而佐藤先生却发誓再也不会参加任何比赛，之后便来到了α国——当然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兴起，凭着每十五年一次的世剑赛获得的剑鬼称号就能名垂青史了。

　　而这次事件让已经早已投身教学事业的，已经一把年纪了的佐藤先生再次感受到了必须决出胜负的快感——虽然不是亲自上阵。

　　佐藤先生靠着自己的关系找到了自己认识的并且还觉得不错的来自各个剑种的一些剑士来作为这次练习的对象。

　　也就是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把自己逼上了必须解决这个名为“无垢”的杀手的路。

　　佐藤先生找到了那么多剑士来陪我训练，我也不忍心抱有什么后悔的心态。

　　但即使如此，在那些佐藤先生认为是很不错的剑士们见到我并听说了整件事情后，一致觉得我的想法甚是荒诞。

　　一个个站起身都离开了佐藤先生的道馆..........

　　到最后，我的面前只剩下了一个看起来年龄比我稍大点的剑士，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开口了：“听了阁下的故事，我十分感兴趣——事先声明，我并不是在怜悯你，我只是对这个需要这么多门派的剑士一起出谋划策来对付的对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对手。当然我也不希望他伤害更多的人！”

　　“这位段位比你高，名叫曾亚，是专业八段。之前出意外受了伤，现在刚过修养期。”佐藤先生向我介绍道。

　　“我记得阁下叫陈飞，我倒是很好奇阁下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想，毕竟阁下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也不会凭着自己的恐惧胡思乱想一通吧。”

　　我的确知道一些比较特别的内情，对于我来说，也必须亲自来解决这个问题......

　　“的确，我可能直到凶手的真实身份，如果正是如此，我必须亲自解决这个人！”

　　接着我把我的猜想告诉了佐藤先生个曾亚——而程光因为拉肚子而恰巧错过了这段对话。

　　“既然如此，我觉得你的猜想的可能性很大，毕竟这种人存在于这个世界还是很危险的。”曾亚和佐藤先生及为同意我的观点。

　　为了能应对我的猜想，身为对每种剑术都有所了解的曾亚和佐藤先生很快对我和程光展开了训练。

　　根据之前佐藤先生的解释，我需要像曾亚那样对每种武术都必须有所了解。

　　然而直到真正操作的时候，才明白佐藤先生的意思是指这招是根据每种剑术相对应的一些漏洞不断更新的一个“万能连招”。

　　而佐藤先生的父亲已经祖父甚至曾祖父都和曾亚的祖上认识，而曾亚的祖上也都是以对各种剑术都有所修为闻名的。

　　佐藤的祖上在不断的结识更多的剑士之后，并以此为基础创作出了一个具有一定可能性的“万能连招”，在不断的练习深入之后，有可能能战胜素不相识的任意一个门派的对手。

　　但是如果没能熟练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就会立刻丧命。

　　在我和程光以半小时一个单位，轮回被蹂蹑的情况下，之前我们花了不少力气拷出来的业余八段显得及其的微不足道。

　　当然，业余八段剑士段位的大佬看来都是随便搞搞的，而在平常人眼里已经很靠近专业人士——甚至已经是属于专业人士了。

　　我回到一边做到凳子上休息，拿起手机，打开EOUL的新闻栏目——

　　“程光程光！又有人被害了！死者也是B市的。”（之前的死者都是周围的市区，而这个是相对周围市区比较繁华一点的B市的首例。）

　　“woc，周均一个啊！都已经九个了！”

　　“哎.......话说就算我们练成了，那我们该找没找到他呢？或者说他到底会不会来找我们啊？”

　　“B市来都来了，难道不会找点名气大点的人下手么？而且死的都是蛮有名的画师啊。”

　　“哎呀赶紧继续训练了！”曾亚在后面催促道，“要是今天晚上就找上来了你们还是没办法对付怎么办啊！”

　　程光听到这句话便回应着转身回到训练场继续训练了......

　　如此的训练一直继续着，日常的工作也没有落下。

　　即使再两边我都很有活力的进行着——毕竟这两样都是我最喜爱的事物，不再有其他。

　　然而那个被称为“无垢”的杀手依旧按照每周一个的速度迫害着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的安全感。

　　而我和程光也在可能将被迫害的列表之中。程光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平时的生活也没啥特别的变化。

　　可能是我那多余的担心让自己感到十分的疲惫。每天回到家中，食欲也变得不好起来，陈蔚手中的任何佳肴都变得无味起来。

　　在简单的洗漱之后我回到房间，很早便上床睡下了。然而几乎每天夜晚都会从被杀害的梦中惊醒，直到天亮再也无法入眠。

　　即使是在自己热爱的工作岗位，也在不断的瞌睡中度过。每周的一三五和周日到了佐藤先生的道场之后，愈发勉强着打起精神举起手中的木刀。

　　又是一个周五，我到STAR教书，面对着一个个熟悉的学生即将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然而‘无垢’的猎杀之旅还在继续。

　　我和学生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即使是之前一直合作的几位老师和我打招呼，我也含糊的应付着。

　　“飞飞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在一边恰好一起改画的郑理问道。

　　“没啥没啥........只是有点累了......”

　　“郑老师别听他瞎讲，事情是这样的。”陈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还把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郑理。

　　这莫名的让我心中毛起一股怒火——这并不是责怪陈蔚，而是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堪。

　　别人都没找上门来我就要被击破了，要是就此被击败，我都无颜直面任何我认识的人了.........

　　“哥，我觉得这段时间你还是在家写写小说卖卖画吧，我看你常在外面走动，你都把自己搞成啥样了.......”

　　陈蔚坐在我床边，看着卧在床上黑着眼圈的我说道。

　　“嗨......不行啊，最近动画正做到高潮，很多细节需要我亲自去整理修改，怎么可能不去啊......”

　　陈蔚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从她的温度感受到她很担心我。但我的确不能就此离开那个必须有我在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不停地流逝着.........

　　我还活着，周围的人也都还在.......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逐渐怀疑自己的想法让自己的工作和训练的质量逐渐下降.......

　　“啪——”

　　手中的木剑在曾亚的猛烈的攻势瞬间脱离双手。

　　“陈飞你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要想办法对抗‘无垢’的吗？”

　　我再次努力站起身，举起剑想要继续——

　　“陈飞你回去吧......”在一边观战的佐藤先生发话了，“现在的你不该把时间花在这里.......”

　　“但是.........我还没掌握这个招数啊！”

　　“那现在的你能不能练得成你自己心里一点B数都没有吗？”

　　倘大的道场一阵沉默，明明离夏天还有好段时间，知了就已经开始发出阵阵激情的呼喊声。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

　　曾亚收起剑，按照礼仪弯下腰。面对如此，我也只好收起剑弯下腰。

　　“谢谢.......”

　　到了住处，我没有直接进去。

　　“程光啊，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嗯嗯，早点回家。”

　　........

　　虽然我从没意料到我会经历这种事情，但或许是命中注定的——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像是被计划好的那样。

　　就算是成功，直到现在获得的一切也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就算有什么不得不跨过的坎，我也不愿意责怪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残忍。

　　走过的街道及其熟悉，无论是周围的店铺，还是道路两边的路灯上的花纹，小区墙壁上的宣传语.......

　　就算身体及其的疲惫，但完全没有想要休息的感觉......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着自己解决问题，就算程光和陈蔚在我身边，就算STAR的各位，甚至是MHY的陈影，都在帮助我.......

　　但我从头至尾，都想着自己能不能在多做点。

　　即使我很清楚无论到以后的任意一个时间点，无论我以后是否真的能实现我那卑微的梦想，都离不开伙伴的帮助，而且缺一不可........

　　但我似乎已经被自己那病态的思想所占领，无论怎么想，面对任何事情，都觉得必须由我自己来解决。

　　我推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灯都早已熄灭。

　　虽然很不习惯，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洗漱过后回到房间，按照原本的剧情我应该在画会儿图看会儿动漫打会儿游戏什么的。

　　但是这时的我却不想做任何事。关了灯之后，我瘫倒在床上，疲惫的神经逐渐舒缓下来，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男人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他手中的短剑还在滴着血。

　　面对着倒在血泊中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他身上的血迹来看，杀死这个人花了不少力气——毕竟这次的目标除了原本的画师的职位，还是个业余的散打运动员。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爱好者，也没参加过任何比赛和活动，但是对付起来还是相当的麻烦。

　　这个男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盘腿做到了死者旁边说起了话........

　　“要是‘他’还在，‘我’就不会出现，你也不会死......我就是想要这样做，无论他们是否会找到我，我还是会这样做........”

　　“无论别人跟我说什么，无论我以后会死在谁的手里，我都会继续我的猎杀之路.......这就是我将要演奏给世人最美妙的奏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