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钧进入会场,整个人愣了一秒。这酒店远比他想的大的多。齐思钧走到玻璃窗前,冲蒲熠星和唐九洲一挥手,蒲熠星很自然的带着唐九洲和周峻纬往进走。
上楼后,不少外国人看到蒲熠星都客客气气的过来行礼、打招呼,蒲熠星也只是微笑的和他们握手和点头示意。
齐思钧走过来把蒲熠星带到了甜品区。
唐九洲看到桌上花花绿绿的小蛋糕就走不动了,怀着期待给蒲熠星眨巴眨巴眼,蒲熠星无奈的点了点头,唐九洲这才拿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齐思钧挑了挑眉:“你怎么这么受欢迎?”
蒲熠星笑了:“酸了?”
齐思钧白了他一眼:“就这?他什么时候开始拍卖?磨磨蹭蹭的。”
蒲熠星突然礼貌的向齐思钧伸出手:“先生,我是Eazin。”
齐思钧刚想骂人,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位女士。
栗色的卷发和浮夸的妆容以及礼服让他在人来人往的拍卖会中耀眼得很。
齐思钧握住了蒲熠星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甄红。”
那女人手里托着一个红酒杯,不客气的把杯沿抬到与蒲熠星下唇的位置,红酒在杯子里猛地一扬差点撒出来。
蒲熠星淡定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扶胸部一手背后微微鞠躬,向那位女士点了点头。女士晃着酒杯看向了周峻纬和唐九洲,周峻纬识趣的按着唐九洲的后背两人齐刷刷的鞠躬。
女士晃着的酒杯抵在唇边喝了一口,杯沿上留下一个口红印,她把酒杯放在了周峻纬的手里,从精致的西服外套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了周峻纬手里,还做了个wink。
女士走后,周峻纬疑惑不解的看着酒杯和那张名片。旁边看着的齐思钧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都捏碎。
周峻纬盯着蒲熠星看,蒲熠星只是摊了摊手。
蒲熠星:“看我干嘛,这女的你没听说过?陶老板的表妹,狐狸精一个。”
齐思钧黑着脸挤出一个笑容:“看她内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三个字还咬了重音。
齐思钧别过头对周峻纬笑了笑:“你说是吧?周、峻、纬。”
周峻纬一惊,红酒杯脱手摔了个粉碎。
几个人看着碎了的红酒杯想要说什么,又看了看一旁的蒲熠星立马扭头各干各的。
唐九洲咽下最后一口蛋糕:“这…”
蒲熠星:“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打扫,起开。”
齐思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周峻纬。
蒲熠星:“拍卖会还有五分钟,一会儿得委屈你坐在甄氏后面了。”
齐思钧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I don't care”
唐九洲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蛋糕:“哇——阿蒲你快看,这个蛋糕摆的好整齐!”
蒲熠星把那句“真丢人”咽进肚里调整了一下自己已经僵了的笑容:“我叫你来吃饭的吗?”
唐九洲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蒲熠星看着实在可怜捂着脸叹了口气:“几乎没人吃,他们结束后的半个小时才收,拍卖会完了你拿几个带走。”
唐九洲眼前一亮:“真的?!”
蒲熠星:“……真的真的。”
蒲熠星:真丢人。
“拍卖会即将开始,各位先生女士们请回到您受邀参加的位置。”
蒲熠星指了指甄氏的位置,齐思钧点了点头。
蒲熠星:“别吃了,走了。”
主持人是个中国人,看上去三十出头了。
“感谢各位来参加陶老板组织的拍卖会……”
唐九洲打了个哈气,往蒲熠星那儿凑了凑,蒲熠星歪过头听他讲话。
唐九洲:“我听你给我请的化学老师讲课都没这么困过。”
蒲熠星:“你哪天不困。”
“好,下面是第一件物品。由著名美国雕刻家Ferra King雕刻的作品,永生花……”
台下一个美国女人站起来向观众席招手,她就是Ferra King。
周峻纬张了张嘴:“我去,起拍价一百万,还有那么多人加??”
“一百五十万,现在是,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两百万了!”
“两百一十万!”
“现在是两百一十万!”
蒲熠星一直注视着甄氏后排那个抬价的女人。
“两百一十万还有人要加吗?”
“两百三十万!”那个甄氏的女人在后排举起牌子大喊,齐思钧有些疑惑的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转过来就对上了蒲熠星的目光。蒲熠星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齐思钧闭了闭眼给了他回应。
“二百三十万,还有人吗?二百三十万…”
“二…二百三十一万!”陶氏的男子站起来大喊,他的额头上还附着一层薄汗。
“二百三十一万,还有人吗?二百三十一万。好,二百三十一万一次,二百三十一万两次,最后一次了有没有人要加?”
蒲熠星注视着这个站起来的男人,他的双腿都在抖,好像在接受审判一样。而甄氏那个女人却释怀的松了一口气。
“二百三十一万三次。成交!”小锤敲下,第一次拍卖结束。
台下是持续不到三秒的掌声,那个男人坐下了,不,准确来说是瘫倒在椅子上了。
台下穿着西装的男人托着另一个箱子,把箱子放在了拍卖会中心的桌上。主持的男人掀开盖子,中间是一个桃木的平安福。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着护身符,台下除了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在讨论这种破玩意儿有什么好拍卖的其他鸦雀无声,同样也没有人想听,只是有几个甄氏的老人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轮的拍卖开始,散步在四周几个人在抬价,刚才的那个甄氏女人却再也没开口,反而抱着臂坐的坦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起拍价是三十万,现在也已经有人把价格抬到了六十万。
甄氏的一个老人站起来笑盈盈的挥了挥牌子:“六十一万。”
老人是甄氏高调低调两位小姐的外公。
“六十五万!”
甄氏老人再次缓缓站起来:“六十六万。”
唐九洲有些不理解的去够周峻纬:“老爷爷为什么一次只喊一万?”
周峻纬:“因为他不想自己抬得高了就没人抬,虽然老人喜欢那玩意儿,但是总归也不是很想让两位小姐买单。”
蒲熠星冷冷的笑了笑:“只不过那位老人远远没想到遍布四周的那几个人有多会压价。”
“八十万!”东北方向的一个男人喊到。
老人叹了口气把牌子放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甄高调举着牌子放大了声音:“一百万!”甄高调坐下后,看着后排的老人温暖的笑了笑。
甄高调挨个看着周围那几个抬价的男人,那几个人不敢抬头,也没人在喊。
“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成交!”
台下的掌声持续了八秒左右。
第三轮拍卖开始,这次倒是出了个值钱玩意儿,是个花瓶,起拍价就高达两百万。
“两百四十万!”甄氏的那个女人再次叫起来。
“两百四十五万!”
“两百五十万!”
甄氏的女人好像不考虑后果一样,要知道,如果没有人收,最终还是陶家收回去他们不会损失1多少,反而如果物品高价卖出去了才是自己亏了。
“二百六十万!”
“二百八十万!!”
“三百万!”甄氏女人毫不犹豫的说。
虽然甄氏也有其他人加价,也只是确保价钱还少会有人加的情况下一万一万的喊,也不至于有人想她这样咬死了要坑甄氏。
周峻纬皱了皱眉:“我怀疑她姓是偷来的。”
蒲熠星笑了笑,突然从周峻纬手里抢过牌子站了起来:“三百二十万。”
蒲熠星报完价平静的坐下把牌子放进了周峻纬手里,蒲熠星若无其事的看着前面,周峻纬和唐九洲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远处坐着的齐思钧都起了冷汗。
周峻纬看着蒲熠星小声念叨:“你疯了!”
蒲熠星没有理会。
“二百三十万,有没有了?二百三十万一次,二百三十万两次…二百…”
“二百四十万!”
女人竭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偌大的酒店想起了她的回声。
蒲熠星笑了。
“二百四十万一次…”
女人看了四周明显慌了,她看着刚才抬价的那几个男人,他们却一声不敢吭的低着头。
周峻纬忍不住调侃一句:“你要不然在加一万替她给了?”
蒲熠星啧了一声:“滚,韬韬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二百四十万两次,二百四十万三次,成交!”
那女人明显愣了。
“拍卖会半小时后继续。”
唐九洲舒了口气:“还有中场休息啊”
见人到处走已经乱的差不多,齐思钧大步大步的走过来看着蒲熠星:“你掺合什么?”
蒲熠星耸耸肩摊了摊手。
蒲熠星:“下半场拍卖会,除了齐思钧意外,峻纬和九洲都要举牌子加价。”蒲熠星指了指周峻纬:“你下半场去侧面,后面得空位置上,刚才你的位置,直接和后面得黑人小哥换,看到了吗?跟你招手的那个。”
周峻纬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
蒲熠星:“峻纬,你要知道你是个影帝,你不缺钱,这儿也有人认识你,只是不能说。加价的时候最低十万的往上加,九洲最低五万。”
周峻纬疑惑:“唐九洲比我有钱。”
唐九洲:“我有没有钱是一回事儿,阿蒲一个月给我多少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周峻纬:……
周峻纬:“我余额不足怎么办?我还要留着钱给老齐办婚礼。”
齐思钧轻咳两声摸了摸戴了好几年的戒指。
蒲熠星:“如果你加的太高实在没办法我会在加一万给你垫底。”
周峻纬:朋友一生一起走。
蒲熠星:“当然,三个月还清,多了算利息。”
周峻纬:我收回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