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一切的一切都因此而起。
01
“姐，你又要出去？”
“对，去暮土。”
“啊？为什么去那儿……”
“这不那儿最近发生了点事嘛，霞谷的朋友告诉我的。”
“那你小心。”
“放心好啦。”
Catherine从云野出发，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片刻不停地前往暮土——据说那有个大料。
“呼……累死我了。”Catherine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看着眼前一片黄沙黑水的土地，一阵强烈的视觉冲击传来——毕竟整个光之王国就属暮土环境最差了，雨林虽然下酸雨，但是也有一份幽静之美，暮土倒还真就是那种寸草不生的地方——草不包括黑暗植物。
“拿了料赶紧走……这里空气质量不行啊……啊切！”Catherine说着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Catherine飞过几道沟进入城内。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光子的地方，水不能喝，也没太阳，四季如冬，能吃的只有螃蟹——听说还不怎么好吃。
天上还飞着冥龙。
“确实是过于危险了……”Catherine，看着前面一龙区飞着的冥龙锁定了一个光之生物，独眼中射出的蓝光瞬间变得血红，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光之生物心火瞬灭。
Catherine趁着冥龙短暂的空挡，直接从侧边飞了过去。
确认到了冥龙视线死角之后，Catherine在火台边回翼。
“这种地方，火是怎么烧起来的……”Catherine不紧吐槽了一句。
她随即看向了手中朋友留下的字条——“你要的东西在四龙城。”
“城？”Catherine颇为嘲讽地笑了笑：“这种根本没用光子居住的地方也叫城？”
不过为了东西，也该去找找——毕竟自己一回去就会被老老少少围着让她讲新闻，而且自己家里人肯定已经把自己要去暮土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不出来总归是面子上过不去。
Catherine补完了翼，走到了四龙城的入口处。
四条巨大的冥龙在上空盘旋，寻找着猎物——但毕竟这里没什么光子，估计它们也饿坏了，只会比平时更加凶狠。
可是自己偏偏要在这种分分钟让你归西的地方找料。
“唉……”她极其不情愿地迈出了步子，开始在荒地里转——还得小心那些巨型生物。
“到底会在哪呢……不过这地方的景观都够我大做文章了……”Catherine一边走一边嘟囔着。
突然，她瞥到一个角落里闪烁着火光，还散发出了一种食物的味道。
有光子在这里？
“不可能吧……”她自问自答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没有光子。
但是烧烤架还在转动，上面的螃蟹还未熟透，而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叫声。
“刚走么，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了……”
龙的嘶吼声打断了Catherine的思考，一只冥龙发现了食物，像在空中飞的那个光子冲了过去。
“危险……！唉？”Catherine刚想大叫提醒他危险，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家伙几乎完美地躲开了冥龙的撞击，重新降落在地上。
“我天……”Catherine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也不顾正在附近巡逻的冥龙，向那个光子降落的地方奔去。
“那个……！您等等！”她叫住了不远处那个光子：“我有些话想问您。”
“？”那个光子闻声停下了脚步，不过看样子他正要去螃蟹架那边。
“有事？”光子看向Catherine，云淡风轻地问道。
“刚刚天上那个是您吗？”Catherine接着问，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了本子和笔开始记录。
“是我。”
“方便换个地方吗？我还有不少问题。”Catherine友善地笑了笑。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的生命安全不劳您费心。”
“回去。”
“这是逐客令？”Catherine放下了上扬的嘴角。
“算是，回去。”
他的态度从未改变。
“小心冥龙。”Catherine一把把他拉到遮蔽物内，他身后是狩猎者不怀善意的独眼。
“……”那个光子见一时半会儿赶不走Catherine了，便带她来到了螃蟹架旁坐下。
02
“那么，”Catherine不客气地开始问问题了：“您的名字？”
“……”光子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也还是那句话：
“你不该来这里，回去。”
借着火光，Catherine乘机看清了那位光子的样子。
他是在这种恶劣环境里突兀的一抹干净。
头上的龙骨辫梳得很清爽，身上的旧的黑色斗篷上面也落灰极少，衣服更不用说了，Catherine感觉他比自己都整洁。
“额，”Catherine尴尬地挤出一个笑：“您这可不为难我嘛，任务完不成我可不好意思回去。”
“任务？”
终于换句台词了……Catherine在内心感慨到。
“有什么问题吗……？”Catherine问道。
“谁给你的任务，来找我？”
“这倒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任务。”Catherine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云野的朋友们都比较宅，就我一个没事出去给他们找点新闻什么的。就昨天，刚从霞谷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消息，说暮土最近有块大料，我就来了……嗯……”
光子听到“霞谷”一词时皱了皱眉，但是又马上恢复了平常脸。
“你觉得我是你那个朋友口中的……大料？”
“暮土我转了转，也就见着了您一个人啊。”
“……”
“言归正传，您的名字？”
“Lamel。”
“嘶……有点耳熟……您是那什么……暮土的长老……？”
Lamel沉默不语。
懂了，料就在这里。
“那么Lamel大人，您身为暮土的长老，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遗忘方舟环境不好？”Catherine直接默认Lamel的身份，继续问。
“我有说过我是吗。”Lamel说出了一个疑问句结构的肯定句。
“您不必质疑的我记忆力，禁阁虽然对消息的把控很严，但是还没到平民阶级不配知道长老名字的地步。”
“既然你们不是完全得不到消息，一些大事件也不会不知到吧。”
“这就不好意思了，”Catherine摇了摇头：“禁阁防我们和防贼似的，自从上次暮土事变之后……等等……事变，对，事变，您知道些什么内部消息？”
“你不用知道。”
“上次事变之后说是换了个长老，是谁？”
“……”
“真的像事变之后禁阁所放出来的消息那样，是您背叛了光之王国么？”
“……是”
“禁阁对您做了什么？”
“没什么。”Lamel说着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是因为您反对了他们什么意见还是……其他事情？”
“你不该问这些，回你的云野去。”Lamel语气开始逐渐烦躁，最终把话题扯回了逐客。
“又来？！”
“你既然记起了暮土事变，还愿意和我坐在同一个空间内？”Lamel一副自嘲的样子。
“我想，对于事变，您有您自己的答案。”Catherine知道此事不该再多问，她看Lamel的表现就多少看出了些端倪——禁阁有问题：“我不会再多问，您不想改变现状……”
Catherine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发誓一样，道：
“我想。”
“这些事情你不该插手……！”
“您仅仅只是受害者之一，之后会有更多受害者。您不在意您自己，但您忍心看到其他无辜的生命消散么？”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Lamel放平了态度，极为认真地、告诫似的说：“你会死。”
“我活得够久了。”Catherine笑道：“如果我死了，就是他们心虚。”
“不过……暮土事变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那个朋友说的是'最近有大料'……是指什么？”
“不知道……说不定是我没找到呢，不过有这些也足够了，我走了哈。”Catherine向Lamel挥手告别，准备飞出四龙图，走上了回去的路。
朋友……
是谁？
万一是……
不……最好不是……绝对不会是。
“等等，你那个朋友，是谁？”
“Alef大人啊，虽然说是长老来着，但是和我年纪差不多……哎？Lamel你脸怎么白了？？”
Lamel现在只感觉到脑子在震荡。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知道他是你的前同事，但也不至于……”
“回去！立马回去！越快越好！”Lamel说出这话时没有半点愤怒，但却全是急切：“现在！快点！！”
“啊啊？好好好。”Catherine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飞出了四龙城。
03
“姐……”Crist一本正经地对着Catherine说：“我觉得你会出事……”
“我知道，”Catherine看着窗外的夜空：“Lamel听到了Alef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么着急地叫我离开，肯定是有光子在附近……不是霞谷的就是禁阁的，至于为什么要骗我去暮土找到Lamel……”
“因为他们急需一只替罪羊。”Crist直接了当地说道：“因为Lamel先生是曾经的，无法重复使用，他们就要再找一个。因为你和Lamel先生扯上了关系，当时在场的除了你和Lamel先生就都是禁阁和霞谷的光子，没有人可以为你们作证。”
“他们曾经给Lamel的罪名是说他'走私黑石，私自生产化学品严重破坏了环境'，既然你和他见面了，他们完全可以说你是他的同僚，你们是一伙的什么的，你跳进锦鲤池都洗不干净了。”
“虽然你是好是坏我们心知肚明，但是什么用都没有。Aplin大人在长老会中地位也不算高，最好的情况就是他出面帮你开脱，但是也没用，有可能他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
“所以没有人会救我。”Catherine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将来那天站上刑场的不是自己：“反正我活得够久了……”
“但是，霞谷和禁阁什么时候联手了？”Crist不解道：“Daleth和Alef大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坏人啊……”
“事非绝对，坏人才更难看穿。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像我这样走一半栽了。”Catherine回答道。
“可是……就连你也看不穿Alef和Daleth那样的骗子，我更不行啊。”
“我从来没说过他们是骗子。”Catherine接着说道：“凡事不是非黑即白，世界上也不是只有好人和坏人。有的人周旋其中，只是为了利益罢了。他们没有恶意——他们认为自己没有恶意。”
“说白了就是墙头草呗，哪有好处往哪跑。”
“不绝对。”
“算了，不和你争了，早点睡吧。”Crist说道：“明天……”
“没事的，安啦～”
“希望你的嘴开过光……”
“我会去往伊甸得以永生。”这是Catherine睡前最后一句话。
“我才不信伊甸呢。”Crist小声絮叨：“都是些老人家才信的东西……切……”
04
“人过去了么？”Daleth一边坐在书桌边批改着文件，一边问Alef。
“当然过去了啊，我可亲眼看见了。”Alef站在窗边看着满天繁星，“手下的人也都看见了。”
“那就好。”
“禁阁那帮老头子，到底要干嘛？”Alef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三天两头就要找人陷害——虽然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
“你不用过问。”Daleth手上继续批文件，回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切——，什么都不用我过问……”
05
“姐，姐！”Crist连门都懒得敲就直接冲进了Catherine的房间：“那个大长老找你。”
“what…the…f**k…”Catherine实在忍不住口吐芬芳：“速度这么快……到云野了？”
“在门口。”
“……”
速度真快啊，大长老。
“云野环境不错，Catherine小姐。”Catherine一出门，大长老便一副和善的样子对她说道。
“确实。您有话直说。”Catherine也没空和他套近乎。
“方便去禁阁走一趟么。”
这明显就是个肯定句。
“当然，大人。不过有什么话不能在云野说么？”
“很抱歉，不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来还想请您看看云野风光的。”
“多谢好意。走吧。”
Catherine一路更着禁阁的光子飞去，竟有了一种英雄奔赴战场将要英勇就义的感觉。
路上的美丽风景，Catherine都无法顾及——本来那是她飞行的最大乐趣，现在倒也成了一种折磨——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路，成了自己的黄泉路。
她再一次飞过了暮土上空。
她听见了冥龙的嘶吼，听见了光翼碎裂的声音。
她不知道是谁，只是希望不是Lamel。
但是这种地方除了Lamel，还有哪个想自己一样不要命的光子愿意去踏足呢？
“快到禁阁了，准备降落。”
这句话无疑也是在提醒Catherine，她死期将至。
丧钟已响。
“跟我来。”大长老示意Catherine跟着他，来到了二楼会议室。
06
各位长老——除了Aplin，都在会议室内。
Catherine倒是没有丝毫惊讶，不就是公开处刑罢了，处刑一个根本没有罪的人——这是大长老的恶趣味么？Catherine不禁吐槽。
暮土当然没有光子来。
Lamel已经不再是长老，而且肯定不是大长老口中的“换了一个长老”，而是直接废除了“暮土长老”这一职位，直接撒手不管，使暮土成为垃圾场。
“那么，说说吧，”大长老一副教训小孩的样子，让Catherine在自己身边站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暮土。”
“您觉得我为什么要去？我想您有您自己的答案。只要您有答案，我自是百口莫辩了。”Catherine没有直接回答大长老，毕竟她说出实情大长老肯定也不会承认——指不定还会被呵斥一番，她才懒得在死前遭这种罪。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白了Alef一眼。
Alef则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这你倒是想得通透。”大长老轻笑道：“你知道自己有罪么？”
“您觉得我有的话，我说什么也没用吧。”Catherine也不想为自己辩白了，自己要是再辩白，恐怕在死之前都还要被泼一盆脏水，谁乐意啊。
“请你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Catherine小姐。”正好坐在Catherine身侧Daleth开口道。
“自然，”Catherine不屑地说道：“大长老希望我说些什么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皱了皱眉头。
“字面意思罢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Teth想道，这孩子似乎有意无意在告诉在座的每位自己没有犯罪，是大长老所迫，但是一直没有明说。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大长老能比你清楚？”Alef质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某位可是心知肚明啊。”Catherine摇了摇头：“要杀我也别拐弯抹角的了。”
“孩子，到底是……”Tandi刚想说话，却被大长老盖了过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大长老向手下的人挥了挥手：“带走。”
Catherine在最后听到了那个和蔼的声音。
她转头对Tandi笑了一下。
她知道Tandi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就算听到了也无法回答。
这样只会把这位善良的老者也拉下水。
还是让他安享晚年吧。
07
“感觉她还挺可怜的……”Alef走出会议室时低声对Daleth说道。
Daleth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怜悯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以示答复。
Alef也没再说什么，反正Catherine横竖都是要死的光子了，现在再去计较些什么、再去想些什么都没用了。
Alef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很清楚，Catherine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法 律，禁阁却非要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替自己承担问题的后果。
关于光国政 事，Alef也不怎么知道，处理事物都是Daleth负责的事情，自己只负责听从Daleth的指令行事罢了。
他唯一清楚的，只有Lamel的那次事件——和这次如出一辙，都是禁阁恶意栽赃。
他也曾责怪过自己为什么不去制止，后来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用。
“在长老会中，大长老向来都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我们没办法。”
这是Daleth告诉他的原话。
“那还要我们干嘛……”这句话Alef当时几乎是脱口而出。
Daleth则瞪了他一眼。
“禁阁这回找光子杀，又是怎么回事？”Alef问道。
“好像也是为了给群众一个什么交代……也和暮土有几分关系。”Daleth回答道：“不过这些你都不用管，听我的话就行了。”
“哦——”
Daleth才不想和他讲那么多。
这个所谓的弟弟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高级劳动力而已，不需要他知道那么多。
劳动力也是会造反的——当他知道的过多的时候。
还是让你继续蒙在鼓里吧……
我亲爱的弟弟。
08
双子，何为双子？
仅仅是双胞胎就能称为双子么？
尽管Daleth不这么觉得，但是世界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答复。
那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弟弟——Alef，他并不是很喜欢。
但他必须做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他自己都觉得反胃。
“Alef，我们做个约定吧？”小时候的某一天，他将Alef带到自己房间，对他说道。
“什么约定……？”Alef心不在焉地问道——估计这时候还在想着玩。
“今后霞谷的文件我全包了，你也不喜欢做这些。但是，你要听我的话，全权听我的。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在公共场合或者处理国事上，”Daleth说着加重了语气：“你必须听我的。”
“嗯嗯，听你的听你的。”Alef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可以放我走了吗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
就这样，Daleth成功掌握了Alef。
因为长期受到Daleth的管控，Alef已经基本不会做出忤逆Daleth的事情了，毕竟Alef讨厌去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还不如一切交给Daleth。
但Alef也没注意到，自己真的把一切都交了过去——包括自己的人生。
全没了。
他也无法再脱离Daleth的掌控。
他只朦朦胧胧意识到，自己好像是Daleth的挡箭牌。
一旦上面有人怪罪下来，他们就只会训斥自己这个执行者。
后面那个施令者，从来都轮不到他挨骂。
不过，Alef倒是比较随便。
本身他就不在意这些。
他只是想要个自在。
但是他也自在不过千鸟城那位。
白鸟，Owl。
09
Catherine淡定地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
她的斗篷已经被没收了，就挂在牢房外面，像是嘲讽似的——来呀～你拿不到～
“这大长老就是屑啊——”Catherine小声念叨：“简直比刺头还nm屑……”
一边骂还把“嫌弃”两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旁边的守卫表示看不下去了，敲了敲牢房的门：“注意点你的言行！”
“哟，您可真闲啊，还来管死人的言行？”Catherine直接怼了回去表示不屑。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还有机会喝酒？”
“你……！”
“都别吵了！”大长老不知何时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长老，”守卫鞠了个躬：“她……”
“不用说了，我都听到了。”
“那……”
“Catherine，鉴于你入狱前表现良好，现给予你两天的缓刑时间，去和家人告个别吧。”大长老淡淡道。
“那真是谢谢您了。”Catherine歪了歪头。
为毕业暮土奋斗的水月我承认我怂了
为毕业暮土奋斗的水月我怕话本发不出1w
为毕业暮土奋斗的水月先这样吧
为毕业暮土奋斗的水月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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