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迷惑朕,那你大错特错了,朕身为一国之君,凡事以国为重,绝不会受私情影响。”
所以就算她喜欢周子舒,照样会攻打天朝,一发现骆亦尘势力已遍布朝堂内外,便毅然断情斩缘,派人追杀他。
行动虽告失败,但好歹将骆亦尘的势力铲除殆尽。
她是绝不容许有人危害帝国,因此如今就算骆亦尘再想登高一呼,也不可能再发生黄袍加身的事。
花间佐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嘲讽的笑再度溢上唇角。
花间佐“你真可怜,连自己爱的人都不相信,这世上你还能相信谁呢?”
巫溪“为君为皇,本就不该偏听偏信,才显公允,我若放任私情控制理智,才是国之不幸。”
花间佐“但多疑就是国之大幸吗?”
花间佐“你说你喜欢骆亦尘,你说他是世间唯一一道清泉,你说他是难得表里如一的君子…如果他真这么好,你又怎会因为疑他不轨而痛下杀手?”
巫溪“他当然是君子,只是世间何人抗拒得了天子宝座?就算他已无心帝位,他身边的人呢?难保不会有小人煽动他,令他铸下滔天大错。”
花间佐“九五至尊吗?哈哈哈——”
他狂笑。
花间佐“孤家寡人有什么好做的?别把每个人都想作你自己,世上宁做闲云,不入庙堂的人多得是。”
巫溪“当年若非你一意误导观澜,说只有杀了朕天下方可太平,才令一向对朕忠心耿耿的观澜屡次刺杀朕,观澜的死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是你一再的逼迫她——害死观澜的凶手其实是你…”
话到最后,咬牙切齿。
花间佐“你若是能定住心头,不屠不灭,就算我是天魔再世,又岂能鼓动观澜半分?”
巫溪“你的意思是这些全是朕的错?”
花间佐“你的野心让你决定选一条最快速方便的路达成目的,现在你成功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欢喜做、甘愿受。
就像他,他说过只要能杀她为他国死去的士兵报仇,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如今她活得好好的,他却功力尽废,几成废人,这怎能不让他恨她。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是这样,她难道就能例外?
她若以为什么都不必付出就能得到一切,那也太天真了。
巫溪“朕当初想要的是稳住江山,不让他国侵略,绝非攻下一国灭绝一国!”
花间佐“稳住江山不是非打仗不可,联姻亦行得通。”
人总喜欢用一些好听话来掩饰、美化自己,却不知妆点了外表,内心只是腐烂得更彻底。
巫溪“天朝太子体弱,长年卧床,晋王独览大权,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朕当然不放心将故土交给晋王那个狗贼。”
她面红似血,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情*。
花间佐“但最后得江山的人却是你的情夫,当你发现这个事实时,你想过让贤了吗?”
那场逼宫,巫溪和十二守将都参与其中,所以他俩都知道,当她发现周子舒竟有此实力时,她想的不是让贤,而是如何杀了他,自己上位。
说到底,她才是最有野心、最有手段的,只是目的达成后,她又要爱惜名声,将所有的失误都归罪到别人身上。
典型的上位者嘴脸。
天子授命于天,所以不可能有错,倘使她犯错,必是旁人所害。
像她这样的女人,哪怕生得再美丽,也休想打动他的心。
巫溪“你——”
她又羞双恼,忽然微微提腰,再狠狠坐下,然后得意地看他皱紧的眉。
巫溪“朕乃五国之君,朕的作为就代表了上天的意志,朕若有错,现在的帝国能这么强盛繁华吗?”
花间佐“你——”
下面的紧绷让他忍不住闷哼,这个女人简直不讲理到极点。
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气了∽
巫溪“不可能…你服了药应该不能动才对,怎会…”
他用一连串的动作证明自己不仅能动,还非常有力。
花间佐“陛下不知道,不管什么药都对我无效的吗?”
说着,他频频引体向上要让这个女皇尝尝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