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王城。
骆亦尘“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环视了殿中所有人一眼,这阵子已想了很多的花间佐,毫不犹豫说出他所下的决定。
花间佐“我认为,既然世上已无神人,那就忘了观澜,照旧过着咱们的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这段日子,就像一场噩梦似的,结果到头来,他们仍是被巫溪打败、遭楚云朗抛弃。
舒河也跟着点头。
舒河“我也这么想。”
别恨“若是巫溪再次进攻该怎么办?”
花间佐大刺刺应着。
花间佐“那就再打呀!”
啧,又不是头一回了。
冷沧浪忍不住提醒他们。
冷沧浪“只是,要百姓们放下仇恨,大概永不可能吧?”
别恨“你错了,人们是善忘的。”
别恨“百年后,谁还会记得什么国恨与家仇?”
再风光、再刻骨铭心或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有了时光的介入,该是留不住的,注定就是留不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逝去。
又直又快,宛如一刀捅进心坎里的问句,将一殿的男人问得无言以对。
当众人又再纷纷沉思不语时,一阵直让人差点掉下座椅的强力狮吼声,突然自殿门外传来。
位在首位的骆亦尘,听后,讶异的头一个站起身,随后,在他的目光下,殿门猛然遭到撞开,一头威武雄壮的天狮,缓缓踏着步子进入殿中。
舒河“又是这只大猫…”
舒河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想到这只天狮的主人曾将他打趴在地,并踩过他两脚,他就有股鸟气怎么也咽不下喉。
天狮来至骆亦尘面前,一双金色的眼眸直望着他时,骆亦尘试着伸手轻抚它的头,朝它笑了笑,抬手示意它等会。
便离开大殿,不一会,骆亦尘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多了个让冷沧浪看了就骤感不安的包袱。
骆亦尘刚打算坐上天狮,心中已经有谱的冷沧浪忙不迭将他拦下。
冷沧浪“你要上哪?”
他不会是要去那个女人的地盘吧?
骆亦尘“巫溪。”
果然如他所料。
冷沧浪愈问愈是皱紧眉心!
冷沧浪“去那做什么?”
他该不会又要为了那个女人又想抛弃他们吧?
骆亦尘“实现我的诺言。”
骆亦尘翻身跃上天狮,坐稳,一掌重拍在王叔的肩上。
骆亦尘“王叔,古月就交给你了。”
他都负责这么多年了!也该是轮到他去逍遥快活。
冷沧浪“交给我?你不要你的帝位了?”
最坏的预感马上成真,冷沧浪面色铁青的忙扯住骆亦尘。
骆亦尘“我与人有约。”
骆亦尘“我答应过她的事,我定要为她做到。”
冷沧浪“慢着。”
冷沧浪想将无端落他顶上的责任推回去,情急的出手拦下眼前的大猫,却差点被它张口咬掉五根手指。
骆亦尘“走吧。”
骆亦尘拍拍圣徒。
冷沧浪“亦尘!”
眼见天狮一阵风似的大步奔向殿外时,冷沧浪还是不死心的在后头直嚷。
花间佐“王叔,咱们吃饭去。”
花间佐看完戏,手挽冷沧浪的手臂,并在他改而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时,一口回绝。
花间佐“不要看我,王爷头衔就够我头大。”
冷沧浪“但是…”
别恨“走吧?我饿死了!”
别恨笑咪咪的拍上他的左肩。
别恨“你是该学学负责这门学问了。”
*
离火宫。
凌红衣“痛痛痛——”
一整晚都在哀哀叫的凌红衣,在巫溪替他整条骨头全断的左臂,挪正已逐渐生长好的断骨,并再次敷上她特制药草时。
忍不住挤眉皱脸的猛对她扮可怜。
巫溪“活该,谁让你那天这么较真?”
巫溪半点不同情他,边用纱巾替他层层包里起来时,不忘用力扯紧纱巾再让他受点苦。
凌红衣满脸委屈。
凌红衣“不伤重点,我要怎么取信于丽泽?”
对手是神啊!他只赔上一只手而不是赔上整条命,就已经算是祖宗保佑。
自他回来后,巫溪都没找他算帐,隐忍多时的火气,终于全数爆发。
她一手扯过他的衣领喝问。
巫溪“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朕错手杀了你,日后朕要如何自处?”
凌红衣“你也知道…”
凌红衣搔搔发,还皮皮的笑。
凌红衣我这人做事向来都不会想太多!”
巫溪“什么不会想太多?是不经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