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你不该看得太清楚,也不该心思那么细的。”
观澜朝温客行狠狠眯细了眼。
观澜“你可知道,这是会要人命的?”
温客行“当然知道。”
温客行“这些年来,你不都一直告诉我,你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我和巫溪?”
观澜不以为然的指着护在他身前的飞帘与孔雀。
观澜“你不会以为,凭他二人,就能拦得住我吧?”
温客行“观澜,你该知道,失了神力,你已与凡人无异。”
观澜“但我至少可杀了你。”
就算是没有了至高无上的神力,她这一身的武艺,除非是巫溪,否则放眼各国,恐还无人能及。
温客行“杀我?你行吗?”
温客行在观澜扬剑朝他冲来,站在温客行面前的孔雀,迅即扬起一柄缨枪去拦时,缓缓在后头说出实情。
孔雀“受死∽”
一掌将孔雀震飞老远,观澜转过头,再次走向温客行,持剑的飞帘,立即补上位置。
温客行“你为什么要以杀我们为己任?”
温客行在他两人忙得不可开交时,站在后头自问自答。
温客行“不,你找上我并不是为了这理由。”
观澜“当然是这个理由!”
观澜火大的一掌握住剑柄,抢过飞帘手上的长剑,再将剑身扭成麻花状,忿忿不平的将它对准了温客行的面门扔了过去。
然而温客行就只是站在原地,连躲也不躲,眼看那剑就要撞上他,拚了老命的飞帘,赶在它碰到帝君之前将它拦下。
观澜将这些看在眼底,从怀疑变成了笃定,最后变成轻屑。
观澜“原先,我以为你是深藏不露,没想到,你是什么都不会。”
淮安“他只要能哄陛下开心就成,其他的额外事,有我们这些人挡在他面前就已足够,他不需事事无所不能!”
代人回话的淮安,自天而降落在观澜身边。
观澜一掌袭向他时,淮安突然施以极快的轻功远离观澜的跟前,来到温客行的面前。
上上下下的瞧了温客行一会,在确定他并未因此而掉了一发一毫。
淮安这才安心吁口气,紧接着,他偏过身,与刚好赶到的日行者同时起身跃至园里的中心,两人各探出一掌接住观澜又是对准温客行而去的两掌。
温客行再次落得无事可做,在园子里的人们正忙着时,一手抚着下颔,边踱着步子边继续方才未对观澜说完的话。
温客行“我在猜…”
日行者“你能不能叫帝君别再继续惹毛她了?”
温客行每说一句,观澜的掌劲也就益加凶猛!这让一路上已快把半条命豁出去的日行者。
实在是很想去堵上温客行的嘴,要他别再这么折腾他们了。
淮安“嘴是长在他脸上,有法子的话你就去啊!”
淮安伸出两拳,及时架住观澜腾身而上,迅即又重重坠落朝他击下的一拳。
温客行“或许在你的心底,你仍旧认为你是个神人,但你不知,这些年来,你早已成为了一个与我们相同的凡人。”
温客行完全没把眼前的交战看在眼里,只是迳自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想法说出口。
温客行“在人间,你享受着当神人时无法享受的种种欢乐与无趣,以及当人的自私,可是,在你的心底!你仍抛不开身为神人的优越感与骄傲,说起来,在某方面,你与野焰很像。”
观澜“难怪巫溪会看上你!”
观澜扬起唇角,不得不佩服起温客行那有着过人之处的眼光。
观澜“你将不该看见的,看得太过清楚了。”
温客行“因此你容不下我?”
观澜“我只是要你的性命而已!”
她冷冷咧笑!转身就再一拳将日行者给揍得飞撞上花园的栏杆。
温客行“难道杀了我,你就能替代我吗?”
温客行不以为然的摇着头。
当下观澜面色骤变,更是想要尽快解决手边的淮安,以阻止温客行说出他更多的心事。
可温客行却将她最不愿让人知道的心事摊在阳光下。
温客行“杀了我,你就能得到她吗?”
同时被这对男女惹毛到很彻底的淮安,气火的发现,这两人,根本就没当他不在场似的,竟一个在与人闲聊,一个则是边打边聊。
淮安“我说,你们…”
他俩是当他不存在吗?
温客行冷不防问。
温客行“你爱天孙,是不是?”
最不愿意承认,也最不愿让人知晓的心事,突然遭人像揭起伤疤一样,将观澜百年来怎么也都好不了的伤口暴露出来。
她登时红了一双眼,眼底尽是无止境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