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衣“哎呀,世事难料嘛。”
凌红衣“总之,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就不用替我烦恼那么多了。”
庞云“红衣。”
庞云一直替他注意海面上情况,适时出声要他瞧瞧。
他转首看去,远远自远方两大岛上,出现了大批的船舰,在顺风的情况下,正快速的朝海岸线接近中,而在这些船舰中,有两艘格外醒目庞大的主舰,就领在所有船舰的前头。
光是看到海面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船舰这阵仗,段凌就感到头皮发麻。
段凌“老大…”
他很想劝他还是别与海皇正面冲突,才想开口多说些什么,一旁收到凌红衣打暗号的庞云,随即上前一手拉走他。
庞云“我说段凌,咱们还是走远些的好。”
段凌“为什么?”
被强迫性遭人拉离老大身边。
庞云“很快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你就别问那么多。”
庞云深深知道凌红衣的本事有多大,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是打发的拖着段凌继续往后头走。
庞云“走吧、走吧,那两个岛主只是小角色,他很快就会摆平的。”
呼啸的海风带走了段凌充满迷惑的低语,锐利的风儿在疾吹向凌红衣手中的厚剑时。
疾风遭到剑身一分为二,发出尖锐刺耳的响音,站立凌红衣肩上的黑鹰不禁发出一声长啸,随即用力振翅飞向长空。
眼前因风翻浪而浊黄的海水,看起来,与北域那片遍地的黄土很相似,就连此刻空气中隐隐飘散的肃杀气息,也与当年无所不同。
回想起以往那段充满血腥杀戳的日子,凌红衣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彷佛又开始急速奔流,那种充满力量又令人恐惧和兴奋无比的感觉。
熟悉的再次入侵他的四肢百骸,悄然唤醒他一直掩藏在阴影底下最原始的一面。
久违的期待感再次占满他的心头,他霍然扬起长剑,将剑尖直指海上那座飘移的狼城。
凌红衣“既然都已杀过那么多人了,再添个海皇,我想,上天会谅解的。”
*
北蒙——
斥候“可汗!”
帐篷内,正与重楼和药王议事的秋堂,在派至前线刺探军情的斥候一进来后,顿时搁下手中的军图抬起头来。
秋堂“如何?”
斥候“这附近地底下的水源也都遭下了毒。”
一脸黄沙的斥候,再一次道出这阵子来总是得到的同样坏消息。
重楼“该死的野焰!”
重楼听了,忍不住气愤一掌重拍在桌上。
耀天“消气消气。”
情绪较为冷静的药王,在重楼的面色因此变得更加凝重时,马上安慰道。
低首看军图秋堂,指尖在不知已看过几回的军图上徘徊着,但指尖下的任何一处地点,皆不能为他带来些许希望。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事前是他太小看野焰。
因野焰的缘故,他与重楼手中的北蒙大军,就快渴死了。
他们是天生就生长在沙漠里的沙漠民族,在漠中寻找水源对他们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种生存技巧,也因此,对沙漠地底下水脉甚为熟悉的北蒙三军,每回出兵从不需为大军携带笨重的饮水,大军也因此而能快速地出没于漠地。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一回出兵,他们自然是与以往一般,并未携带饮水。
然而这项曾是他们所认为最大的优势,如今却在巫溪十二护国将军之一的野焰的弹指间,反而成为了他们最大的致命伤。
如今他们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赶在大军全数渴死之前返国,另一个则是强行闯入巫溪国边境,取得境内的饮水以解燃眉之急。
但就在重楼委托古月派出小队人马,试图想闯入巫溪的若门隘口时,为帝国镇守西域的野焰,却用与生俱来的战神能力,以黄色弓仅仅用上了一箭,便在转眼之间毁了若门隘口阻止他们入关,并同时消灭了那支小队人马之后。
无论他们想从哪一处隘口进入巫溪国,总有法子赶在他们前头守住隘口的野焰,就是丝毫不给他们越雷池一步的机会。
野焰存心想渴死他们。
他不懂,曾经是盟友之人,为何竟狠得下心这么做?那个女皇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所以才使得他就算是使出卑劣的手段。
也要替她守住西域的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