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霜出了议事的丹沛殿,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虽然是做戏吧,但是上官妍都说了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假戏真做?
一向睿智的宋辞霜静静的思考了一瞬间,随后怒气就上来了:“管她呢,反正她让的!”
宋辞霜秉持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原则真的跑去领了罚,不过刑域的人没接到上官妍的敕令,不敢真的把她按“违背主上敕令”的罪名算,只敢给她二十鞭/子的处罚。
刑狱官OS: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害怕极了。20下的话以宋将军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吧?
确实,宋辞霜还不至于让这点做戏的戏码弄到,她只是淡淡的披了一件衣裳,谢绝了刑狱官要派人送她回府的好意,自己牵着飞鸿回了那个她其实一年最多住一个月的府邸。
自从上次回来,她好像十几日都没出丹川宫了,站在这条护城河上,她看着落日的夕阳,只觉得美的炫目。
什么时候能不再有烦心事?
金戈铁马又什么时候可以到头?
她希望,能用自己的一生换到山河同筹。
乘着落日,一身白衣,宛如飞鸿踏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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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宋辞霜便发起了高烧,她常年不是在军中便是在宫里,这府邸里人手实在单薄,连她烧了一夜都毫无发觉。
毕竟没人能想到的。
一个出生入死的将军,怎么会因为二十鞭烧了整整一夜?
连宋辞霜自己都不知道的,也是是上官妍把她娇惯的太好了,她离了她,是半点苦楚都挨不下去的。
没有人知道,她烧了一夜,就唤了一夜的“上官”。
……
……
……
她梦到了自己初到丹川都城的时候。那时候,她懵懵懂懂的爬进了丹川宫城,人生地不熟的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好在她机灵,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就往上扑。
女子一身红衣,梳着美丽的发髻,带着钗环,怀里的玉佩更是价值不菲。
她发了疯的扑过去,她知道,只有她弄脏了她的衣服她一定会低头看她一眼的。
人贩子一看上官妍腰间那块玉佩便什么都懂了,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赶紧离开了。
宋辞霜见人贩子离开了,终于松开了抓着上官妍的衣摆。
她秀丽火红的裙子被她弄上了污迹,她垂下头,准备忍受上官妍身边侍从的毒打。
料想之中的捶楚并没有发生,她睁开眼睛,只见上官妍弯下腰,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把她脸上混合的污渍和血迹擦干净,之后,又派人把她送进了丹川的学堂。
她一直都没有留下名字,可当宋辞霜明动京师时,她一眼就认出来上官妍的玉佩。
是她,一直都是她。
她从未向上官妍提起当年之事,那是她永远的自卑。
“上官……”宋辞霜哭的隐忍:“你等等我……”
尹峥来了以后,她总觉得上官妍的目光,似乎更多的转向尹峥了。
可是她拼了命才靠近她,她能不能再等等?
“上官……”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