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在不远处沉默的看着他们说话,吴三省时不时的抬起手拍在吴邪脑袋上,吴邪则很委屈的大声嚷嚷,惹得所有人都侧目看去。
吴邪这个人就是有魔力,可以吸引别人的目光,虽然这个魔力总会让他身陷危险,但有哑巴和胖子在他身边,我也不需要操什么心。
他们说话是很隐晦的,吴三省的警惕心很高,只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扫了眼周围,突然发现黑瞎子一直盯着我看。
他冲我做了个手势,让我跟着他出去。我扫了眼吴三省周围,确实拖把不会伤害他们后,起身跟了出去。
跟出去转了几个弯我停下,看到他环着臂,头略微仰着,左脚搭在右脚上,整个人的重心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流露出淡淡的疏离感。
我离他几步远,沉默的等他开口。
黑瞎子花儿爷……
黑瞎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黑瞎子我对你,究竟是该敬而远之,还是飞蛾扑火呢?
我看着他的喉结滚动着,声音低到像是在喃喃自语,此时的他没有了我见过的意气风发,代替的是些许的哀伤。
我悄悄握紧了拳头,心中划过了苦涩。突然有种想什么都不顾,和他好好说清楚的冲动。
但是我的理性又战胜了我……
解雨臣你我不是一路人,所以,最后还是不要产生其他情绪。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听完我的话后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摁在了石壁上。
我强迫自己和他对视,拿出了我平日的冰冷看着他,他的胸膛起伏很大,呼吸尽数洒在了我的脸庞。我感到他手的力气越来越大,疼痛让我皱起了眉,但我没有推开他。
解雨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黑瞎子我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
解雨臣你不是说我,戏子薄情吗?
他愣住了,周身突然卸了力气,脸色变得煞白。
原来他们对彼此的看法,都那么相同,相同到无法诉说,无法挑明。
解雨臣所以,在我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我们都管好自己吧。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像极了落荒而逃。
我的身份,不允许出现与答案无关的人,更不允许出现无用的感情,影响了我的判断。
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了吴邪。我脸色一白,顿在了原地。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清澈的眼睛似乎能洞悉我的心事,清晰的倒影出了我狼狈的样子。
吴邪小花,三叔让我来找你们。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尖锐的蛇叫。他还想说什么,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噤声。
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神渐渐凌冽起来。
解雨臣走。
我无声的让吴邪跟着我,回去后整理好装备就立刻出发了。
更深处的通道很难走,地上石壁上全是苔藓,滑的很。
拖把哎呦!
身旁的拖把没踩稳,我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帮他稳了稳身上的胖子。
解雨臣能行吗?
拖把能行能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走我前面,我在后面好接应他。
向前走了一会儿,通道开始变窄,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大概几米后,前面的通道变成了乳白色,吴三省惊喜道:
吴三省有光!
我们跟着他走进去,发现这个甬道很软,但表面很干燥。里面是一圈一圈的纹路,不是很明显。
吴三省我们现在走到地面上了,应该很快可以出井道了。
拖把怪不得这么软!这是什么,塑料大棚?
吴邪有些无语的看了眼拖把,认真看了下甬道表面说:
吴邪这是蛇蜕!
拖把蛇,蛇蜕?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蛇?!
吴三省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
吴邪摸着蛇蜕若有所思,突然扭回头说道:
吴邪原来它真的存在!之前我在浮雕上看的那条蛇母,居然真的存在,这就是它褪的皮!
拖把什,什么?那,那这么大的蛇现在在这儿吗?万一盯上我们怎么办?
吴三省放心吧,这蛇蜕有些年头了。这里这么干净,想必是其他生物不敢靠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听到这话,拖把惊慌失措的摇头:
拖把不要不要,三爷,我,我还是回之前那个洞吧!
话音刚落,他带着他的手下就出了蛇蜕。吴邪一直看着我,似乎有话对我说,但我没给他机会,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