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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水晶球的故事

查九之塞外雕弓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一直都认为我的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在那些时候,我无忧无虑,成日与朋友玩耍,直到有一天……”

水晶里禁锢了一个灵魂,它是有名字的,叫慕白,拥有一个足以让全世界的人都艳羡不已的家庭环境。

【一日。】

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慕白正和他的好友在逛街。

远处忽而喧闹起来,急促的马蹄声不顾路人们的抗议,飞快地掠过街道,径直奔向都城中央的皇宫,留下一堆望尘莫及的,满嘴里骂着的人们。

“真是,道歉都不说一声。”

“没法啊,看这样子,怕不是边关又告急了吧?”

“哎呦,那我得赶紧带孩子逃难哪,指不定哪天孩子就回不来了!”

一时间,街道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人,拖家带口,肩上挎包,背上背孩,左手牵女,右手搀母。

果不其然,几天后,官府就命人在城门上张贴布告。黄纸作底,衬得纸上那红字愈发显眼,冷冰冰地向世人宣告: 金军已攻破我大宋边关,正向京都逼近,现急征三万壮士固防。

不少人暗自垂泪,明白此举不过是杯水车薪,不济于事。官兵们四处抓人,老弱妇孺悲泣着,而其他没有被抓走的男子暗自庆幸着,举家逃难。

而慕白,宋朝大将军,正在城墙上指挥将士们加固防御系统,安置弓弩,分配武器。

慕白大将军的好友,也是他的副将,尹赤璋,急火火地赶来向他禀告:“报——金军离京都仅有十公里,请大将军明示!”慕白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赶忙下令派出一队轻骑兵前去阻击金军。

尹赤璋抬头,看向慕白,神色间满是坚毅,一如当年:“慕白,让我去吧。就当是成全我。”

慕白微微一愣,随即握住了他的手。半晌,他才开口道:“保重。”不久,慕白站在城门上,目送着尹赤璋率领着那对轻骑向着金军的方向进发。

【数日之后】

慕白看向远方,心事重重。在视野的尽头,一道黄沙席卷而来。在那铺天盖地的黄沙里,满是手持锐兵身披坚甲的金兵。他下令让将士们严阵以待,却不想在此时竟收到退兵的召令。

慕白强忍着怒气从传令的宦官手中接过那一纸旨令,一抬头却瞥见了小宦官眼里的不屑与嘲弄。最后,他回到府中,终是气不过,怒气冲冲地前往皇宫,欲与皇帝理论一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这金朝不守信誉,背弃盟约,我大宋为何要一忍再忍,屈辱求全?!”

“爱卿啊,古来多有以和为贵的说法,更何况,没有战争,对大宋子民又有利而无害。岂不美哉?”

朝廷之上,争吵声不断,但满朝文武竟只有慕白以及部分大臣力主抗金,其余的官员不是默不作声,就是附和皇帝,主张求和。

“够了!慕白!你身为朕的骠骑大将军,竟不知为朕排忧解难,反倒在这朝廷之上刻意刁难,是何居心!事到如今,朕便除去你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即日起你便被贬为布衣,不得再踏入这朝堂半步!今后再有主战者,斩!”

慕白刹那间心灰意冷,而朝廷上也再无半点声响。他面向皇帝,那个权力顶端的男人,那个只知玩乐不思进取的男人,他长跪不起,泪流满面。良久,他行三拜九叩之礼,转身离去,眸中再无半分留恋,满是坚决。

他回到将军府中,褪下一身戎装,去给父亲——慕冉,也就是前任太傅,请安。但迎接他的,不是来自父亲的安慰,而是来自主和派的嘲讽。他不明白,明明父亲前些日子里还豪情万丈地揽着他的肩膀说让他好好备战,打胜仗,怎么今日便翻脸了。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在慕冉的怒吼中离开了将军府。他最后一次来到了城门前,这个他已守护了十几年从意气风发守至鬓角微霜的城门面前。慕白仰头看着城墙上将士们依旧不辞辛苦地劳作,或许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劳动成果会变成金军的战利品吧,他苦涩地想着,这一次,金军是奔着灭亡宋朝来的,这岂是求和就能改变的?

慕白提了提肩上的行囊,抿紧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京城,就像那些逃亡的百姓一样。

在半路上,他遇到了自己前些天派出去的副将尹赤璋。尹赤璋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雄兵千万,旌旗猎猎。

尹赤璋叫住他,并把他带入自己的营帐中。寒暄过后,尹赤璋让他稍等片刻,给他介绍一位大人物。慕白在看到尹赤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如今心中的那股不安更是强烈。他决定向尹赤璋告辞,可他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已经看见尹赤璋领着一位将军样的人向自己走来。慕白认出来这正是金朝威震三军的大元帅。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交谈。

在慕白提出自己要离开京都并且不再是大宋的骠骑大将军时,尹赤璋和那位大元帅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慕白兄,大宋负了你,何不另寻出路?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慕白兄武艺超群,不如投靠大金。像慕白兄这般人才,必会超过赤璋。”

“正是此意。我大金从不像宋那般辱没人才,软弱怯战。”

慕白听着尹赤璋和金军元帅一唱一和,那颗赤忱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冷笑:呵,鄙人如何还轮不到尹赤璋你这个叛贼来指手画脚!

他冷哼一声,当即表态:“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的。我不想做叛贼!”

大元帅当即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吱哇乱叫着让手下把慕白抓起来。慕白虽武艺超群,到底比不过他们人多,还是被捉住囚禁起来了。

在这之后,他随金军向京城的方向行进,看着京城沦陷,生灵涂炭,战火飞扬,看着那一帮主和派大臣该逃的逃,叛变的叛变。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挣脱了牢笼;又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正在逃亡的皇帝面前,欲出力助上以抗金军。不料,慕白等来的却是斩首之刑。

“皇上,奴仆在战中曾见此人在金军元帅身边,怕是已经叛变。此番前来,不知何意,恐是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皇上,依臣之见,慕将军虽曾为朝廷旧臣,功勋卓著,但今日背叛皇上,实为罪不容诛。此人留不得啊!”

............

他在这些人里看见了父亲慕冉,但他发现慕冉看向他的视线冰冷。慕白的心瞬间冷了,苦笑着想:我一心为国,却无法在这泱泱大地上寻得容身之处。也罢,这条命,不要也罢!

大刀落下,慕白的头颅滚落地下,他的双眼圆睁着,盛满了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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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吗,这世上,只有自己才可信。”水晶球里的声音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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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好久没有更文了,差点忘了自己要写什么了😁

之前这个手机号被我爸管着,玩不了,差点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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