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十七章

鹤郁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他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说，“奴知道奴不配的。顾公子回来了。奴可以不要王妃这个位置……不，不是，奴本来就不是王妃……奴……奴只是……奴只是一个j奴。奴会……好好……好好伺候您和顾公子的。奴，不敢……不敢妄想的。”

穆骋杭整理他头发的那只手僵硬地停住，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安抚着揉揉他的头发，扯着笑容，声音依旧温柔，“你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王妃。那天你去救顾霜，他旁边那位男子是他的伴侣。他不是王妃。他也不会跟我们回王府。只有你是王妃，以前……以前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好吗？”

鹤郁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这个，但是他已经不敢相信了，他可以喜欢穆骋杭，但是他不敢轻易把自己这颗遍体鳞伤的心交给他。他全身上下，从外到内，只有这颗心是属于自己的。他可以是j奴，也可以伺候王爷和王爷喜欢的人，他可以被王爷折磨没有怨言，他也可以不做王妃。他真的不敢再相信他了。他真的不敢了。

“j奴只是j奴。主人没有做错。不受待见的j奴就应该这样对待。顾公子有伴侣了，主人可以找更好的人。”

鹤郁会回答穆骋杭任何问题。但他不会正面回答他问的关于自己的问题。他不敢了，他也不配。

穆骋杭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他了。他真的感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

“你爱我吗？”

“奴不配的。”

“正面回答！”穆骋杭知道暴躁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

鹤郁知道他生气了，迅速地从床上跪起来，请罪，：“对不起对不起请主人责罚。”

穆骋杭大声质问，“你就这么j？不想做王妃？非要做j奴？”

鹤郁卑微地说：“奴永远只是一个j奴。”

这是穆骋杭曾经说过的。

“你心里其实有怨气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可以来打我。像我打你一样。”

“j奴不敢的。奴不配的。主人怎么对j奴都是对的。”

鹤郁有些不知所措一会儿奴一会儿j奴，他真的不懂为什么王爷突然和他解释这么多。他不懂，他只知道自己不配。

穆骋杭无力地说，“起来。去躺着。”

“是。”

穆骋杭走出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鹤郁完全封闭自己。只要对他说他不是奴隶，只要对他说自己会对他好，他就只会说他不配。

这就是报应吧？他开始这样对他。后来他也这样对他自己。不一样的是，曾经他那样对他感觉很爽，现在鹤郁这样对自己他只感觉到无能为力和心疼。

他走到有河流的地方。思绪万千。

顾霜和魅澄冠在他旁边坐下来。

顾霜安慰他，“没事的。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去帮你试试吧。”他说完就走了。

穆骋杭双手往后撑，看着前方，他问，“顾霜能和他聊起来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从骨子里认为顾霜是你喜欢的人。认为他应该像对你一样对顾霜。”

穆骋杭说不出话。

“我可以帮你试一下。为了顾霜。”

“他都不行，你可以？”

“谁知道呢。”

他们两个人去了他的帐营。

果然如魅澄冠所说，鹤郁对顾霜很恭敬。

顾霜坐在他床头，想和他说说话，不料他反应很大，直接在床上跪起来。

“给顾公子请安。顾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奴去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