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徒下山

建安城，两匹快马由城外疾驰而入，他们一前一后赶到伍敬身亡的客栈。

由于从客栈小厮口中得知，出事当晚是一个身披斗篷的神秘女子告知凶案。那么再盘问一下这位神秘女子的来历，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二告诉洪笙叔侄，那位神秘女子进店目的是拜访旧友。由于客栈南来北往的客人较多，他也不好仔细盘问。

但是从口音能分辨出来，此女带有温文尔雅的江南口音。

这下算是对上号了，因为水镜山庄就在江南。如果没猜错的话，伍敬的死，此女有重大嫌疑。

……

洪家叔侄没有多做停留，出了客栈便一路赶往盖县码头。他们要到那里乘船入海，远渡海津镇。

波浪滔滔的大海上，叔侄二人道出一件事，就是伍敬前往榆关，所为何事？

洪铮细细想了想，鞑靼突厥这些边民流寇，经常祸乱边境，为害一方。赤山派坐镇北方边陲，经常配合总兵大人抵挡贼寇，平息叛乱。

赤山派和官家之间的联络人，就是旋门峰长老伍敬。

洪笙听完叔叔的话，怎么想都和水镜山庄沾不上边。水镜山庄远在江南，何故要远道而来，杀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赤山五子。

洪铮猜出了侄儿心中疑虑，只是告诉他尽人事听天命，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明断是非，不能冤枉好人，但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叔父，能告诉我，祖师爷为什么总是让伍师伯单线联系官家吗？”

洪铮点头一笑，靠在栏杆上，远眺蔚蓝深海。

“赤山五子各司其职，业有专攻。你二师伯皈依道门之前，曾在兵部任职。因看不惯宦官专权，党争伐异，贪墨横行。故而在东南抗倭之后，便辞去官职，携家带眷，远遁赤山。”

“所以和官家的联系，祖师爷还是让二师伯暗中操作，对吧？”

“是的，你二师伯混迹官场多年，尤其是这榆关的总兵大人，之前就是他的部下。”

“这么说我就理解了。”洪笙说着又问：“那叔父也是赤山五子，祖师爷让你管的啥？”

“呵呵！”洪铮抹须又语，“我们家是什么出身？”

“运粮，往关外运粮。”

洪笙刚接一句，瞬时明白了，叔父是赤山老五，主要负责关内外粮食安全。当初堂叔离家投在赤山派门下，也是看上了赤山在关内外一带的威望。而赤山更是看上了洪家调运粮食的能力，故而收留洪铮投靠。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洪铮的职责角色无人可以替代。调运粮食也算是赤山五子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洪笙现在才感觉到，赤山派就像是一种绿林义士聚集地。老祖宗提出的行天人之道，利而无害。修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这里面或许包藏着赤山派特立独行的所作所为，可谓包容万象，惠及天下苍生。

返回来再想想几位师伯，大师伯欧阳阔是三清峰住持，主管众弟子修行，参研道法。

三师伯和四师伯天赋异禀，分别主持天桥峰和天池峰。所以平日里修习赤山武学，多为他二人传授。

洪笙来到赤山，一直没有接触到完整的赤山剑法，这也是他最大遗憾。叔父以前曾经说过，想要完整习得赤山剑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们五位长老的剑法，皆出自于老三和老四教授。而且每个人所练套路不同，为的就是让他们五子合一，共同御敌。

洪笙经常问三师伯和四师伯是不是很厉害？然而叔父的回答是赤山剑法总称赤山五式，学多了没用，放在单个人手里威力不大。

现在二师伯伍敬身亡，赤山五子少了一人。接下来选拔旋门峰住持，成了刻不容缓之事。

洪笙想到这里忙问：“叔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人前称呼你师父，人后称呼你叔父。能不能告诉我，伍师伯死后，旋门峰谁来管？”

“这个可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掌门为每套赤山剑法都留了绝招，他什么时候把旋门峰绝招传给谁，谁就是旋门峰当家做主的。”

洪铮说到这里，突然乐呵呵的看着洪笙，“怎么，你不会是想……？”

“哈！我可不敢有那奢望。目前为止，我连叔父您的五洞峰剑法都没有学全，怎么可能去贪人家旋门峰招式。”

叔侄二人说到这里，继而相视一笑，转身回船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