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无羡和蓝忘机除鸟完毕赶回来之时,就发现原本呆在这里的米豆豆一行人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些已恢复正常的居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叔问路,才在前方不远处找到了江澄和聂怀桑。
魏无羡扯着嗓子大喊道
魏无羡(魏婴)江澄!聂兄!
聂怀桑眼见救星来了,不停挥手喊道
聂怀桑魏兄!我们在这儿!!
未等聂怀桑说什么,魏无羡就主动的问道
魏无羡(魏婴)米豆豆呢?
魏无羡(魏婴)怎么没见她跟你们在一起?
聂怀桑闻言,哭丧着脸说道
聂怀桑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来着。
聂怀桑刚刚江兄重色轻友,未了解事情真相又把米豆豆给胡乱骂了一通。
聂怀桑话音刚落就用着扇子指向了坐在对面树下的米豆豆,而她旁边还蹲有一位不知何时在那的蓝忘机,接着道
聂怀桑你看,从刚刚到现在,米豆豆就一直蹲在哪里,也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看也不看我们一眼。
魏无羡将视线落在了树下的米豆豆,正欲迈腿前进之际,就被江澄给拦着了。
魏无羡(魏婴)江澄,你为何阻我?
江澄(江晚吟)蓝忘机都已经去了,你去了也无用,也不见得米豆豆会理你。
聂怀桑江兄,话不是怎么说,虽然这事是我们大家一起惹出来的,但追根究底,你才是那个罪归祸首啊。
江澄(江晚吟)我!
江澄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可又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因为他才是那个把人家良心当成狗吠之人。
不远处的温情眼见魏无羡回来了,就带着婆婆走了过去,正好就缓解了这里沉重的气氛。
温情感激地看着魏无羡说道
温情魏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族人。
魏无羡纵然心里焦急,也不能失了礼数,眼下米豆豆有蓝湛的安慰,那他也不急一时,倒不如趁这机会,好好的套话。
魏无羡(魏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温情这里就是我家族众人的埋骨之地。
魏无羡想到昨夜那个“温氏牌位”,便猜测道
魏无羡(魏婴)所以那个祠堂....?
温情眼看魏无羡也猜到了八九分,加之他也对自己有恩,这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跟他说也无妨,于是她毫不隐瞒的道
温情没错,那就是温氏祠堂。我们是岐山温氏的一脉旁支,专攻医术。
温情离开岐山后遍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只是没想到这里突然发生了祸事,我们温氏一脉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魏无羡(魏婴)祸事便是舞天女吸取灵识一事?
温情是,从那以后,我和温宁就被仙督收养,回到了岐山。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若有所指的问道
魏无羡(魏婴)可是舞天女为什么会突然伤人呢?
而温情却回避了魏无羡的目光,回道
温情我也不知道。
魏无羡眼看温情果然另有所瞒,本想继续套话,可想到聂怀桑与江澄还在,顾及阴铁一事不宜宣扬,就想先带着他们转移注意力再说。
这样想着想着,魏无羡就走到了米豆豆所在的大树下,只见向来沉默不语的蓝忘机竟蹲坐在了米豆豆的身旁,尝试与她交流,而她也如聂怀桑所说的那般谁也不理,甚至连看都不看蓝忘机一眼。
蓝忘机耳闻脚步之声就抬眸望去,思索片刻,魏婴似很懂得安慰女子,便欲向他请教如何才能安慰娘子。
蓝忘机(蓝湛)如何?
可惜的是,魏无羡不是读弟机蓝曦臣,还以为蓝湛是在询问他刚刚与温情对质的结果,于是便简单复述了几个重点,谁知换来的却是他一副嫌弃的表情。
蓝忘机沉默半响,重新问道
蓝忘机(蓝湛)为何心情不好?
蓝忘机一回到大梵山,就注意到了远离人群独自靠在树下的娘子,她闷闷不乐的,就连脸色也不太好,想为其把脉却被娘子给躲开了。
他想着,许是因为刚刚他们没有问过娘子的意愿,就将她关进了金丝障,限制了她的自由,便轻声细语娘子解释了一番,可回应他的依旧是娘子的不声不气。
小朋友心中难过,于是就翻开了汪叽的小笔记看着那寥寥无几的几行字,找到了那句“娘子喜欢钱”,于是就将自己的盘串给给全数奉上,然而还是没有什么卵用。
魏无羡闻言,深叹一口气很是懊恼的道
魏无羡(魏婴)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一道“咕咕咕”的声音正巧就从旁边的树林里传了出来,魏无羡低头瞧了瞧,果然有着家禽的脚印。
是鸡爪!
魏无羡眼看有戏,少女好像挺喜欢吃鸡的,就连烤串的大叔也只会给米豆豆吃鸡肉,于是他问道
魏无羡(魏婴)米豆豆,你饿不饿?
魏无羡(魏婴)我去给你抓只鸡解解馋?这几个月老吃鱼,你都吃腻了吧?
江澄眼看将功赎罪的机会就在前头,便主动挑担起了特别抓鸡行动部队的队长,说道
江澄(江晚吟)我去!
聂怀桑也为了避免米豆豆在他大哥面前参他一本,也主动的加入了特别抓鸡行动部队,虽然他爱玩的成分比较多,但两者丝毫未起冲突。
聂怀桑江兄你等我!我也去!
魏无羡眼看二人的心思都放到了野鸡上,恰好有机会,就悄悄地跑了回来,正好瞧见蓝湛与温情正讨论着什么。
温情我真的不知道。
由于不知情的两人都不在了,魏无羡便再没东扯西扯的,毫不犹疑就拆穿了温氏的诡计,比如舞天女心胀所缺之处是什么,比如为何舞天女只追着拿着阴铁之人,比如为何舞天女忽然发生噬魂事件,自然还有阴铁一事。
魏无羡(魏婴)当初温若寒取走了舞天女的阴铁,害得温氏旁支皆死伤,如今阴铁已有三块现世。
魏无羡(魏婴)那么温若寒自然所求更多,只怕天下会有更多的人要因为阴铁一事....
温情不傻,自然明白魏无羡所言极是有道理,但她寄人篱下,又被手握把柄,就是她想阻止也无能为力,只能忍心打断他的要求。
温情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和我说这些,也无用。
温情离开之际,正好与米豆豆的眼神相碰。
她犹豫片刻,问道
温情我们见过....对吗?
从温情见到米豆豆那刻起,她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直到水行渊之夜,她笑着跟她道谢,她就肯定当年的那位小女孩便是她。
只是,她为何会再次出现?
米豆豆微微而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米豆豆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我们不是做了同窗三个月吗?
温情眼看少女无恙,倒是安心了不少。
温情你还活着。
米豆豆我好端端坐在这儿当然是还活着了,怎么你很失望?
温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米豆豆自然知道温情是什么意思,可又如何,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随遇而安,安个屁,无妄之灾倒有她的份。
不过既已发生,那便无补于事,怨也无用。
倒不如珍惜眼前人,为佳。
米豆豆温情,你既关心温宁,便知道现在的他留在不夜天,可没什么好处。
米豆豆你弟弟如此绝佳的体质,若是被温若寒知道了,你猜他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呢?
温情你什么意思!
米豆豆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怕你贵人多忘事。
温情愈听,心里不安的情绪就愈发的扩大,虽然当年她未有亲眼所见那场血灾,但后续她去处理的时候......
她才知道童言无忌,并非真是无忌。
温情好了,别说了,仙督有言在先不会对我族人出手,至于今日之事,纯属意外。
温情温情还有事,就在此跟大家告别了。
温情话音刚落就向各位行了个拜别礼。
离开前,温情还是没忍住看向了少女说道
温情当年之事,我也有错,所以我不会跟仙督禀告今日之事,但你也好自为之,不要再参与进来了。
温情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独自返回不夜天,哪里有着她的弟弟和母亲,她不能只身在外。只有她在,他们才会平安,这便是她与温若寒的赌注。
也是她对她的歉意。
魏无羡在旁听了很久,每个字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就琢磨不透了,但偏偏她们又对的头头是道。
魏无羡(魏婴)米豆豆,难怪你知道温情来自大梵山,原来你跟温姑娘认识啊。
魏无羡(魏婴)可怎么听起来你们关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还跟温若寒有些渊源?
魏无羡(魏婴)你和岐山温氏有着什么关系啊?
米豆豆睨着魏无羡挑了挑眉,说道
米豆豆关你屁事?
魏无羡眼见米豆豆还在生气,便诚恳的道
魏无羡(魏婴)米豆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米豆豆不想听就化身为了复读豆,重复道
米豆豆关我屁事?
蓝忘机从刚刚便一直深情地注视着自家的娘子,虽说气鼓鼓的样子也很是可爱,但他更喜叽叽喳喳,笑得欢天喜地的娘子。然而这份深情的注目,也渐渐地转为担忧,只因.....
蓝忘机(蓝湛)“还活着”是何意?
蓝忘机(蓝湛)当年又发生了何事?
魏无羡记得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犹豫问道
魏无羡(魏婴)米豆豆,难不成你....还真死过?
蓝忘机眸中的神色含警告之意,说道
蓝忘机(蓝湛)魏婴,慎言。
娘子才不会死呢!!!
魏无羡也自知自己失言,但米豆豆身上的迷题是越来越多。比方说为何她没有投身于仙门,却知道的比他们还要多;比如她的铜铃,为何她需要随身带着一个有着凝固心智能力的仙器;比如她明明是那脉族人的后裔,可资质却比聂怀桑来的要差,但又能使得一手好符;又比如为什么她会和岐山扯上了关系,以及....她到底与温情又什么恩怨情仇。
魏无羡越想就越多,心情就愈发的焦急。
魏无羡(魏婴)米豆豆你说话啊,到底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米豆豆想知道?你猜啊。
米豆豆说完就不欲再理会,站起来就想离他们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可就在转身之际,她就被蓝忘机眼疾手快的给一手拉着了手腕。
米豆豆心知自己的力量无法与之相其并论,便也懒得挣扎,只是抬眸与其对视,丝毫未有想要回答他们任何问题的想法。
知道了,又能如何,有没钱收!
蓝忘机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
蓝忘机(蓝湛)回答。
少女眼中闪过一冷,微怒道
米豆豆蓝二公子,蓝氏家规有言在先不可强迫他人,你这是要明知故犯吗?
蓝忘机微微一愣,这是娘子第一次凶他 ,他下意识就松开了钳制着娘子的手,只见哪里已红了一片,又懊悔的道歉道
蓝忘机(蓝湛)抱歉。
蓝忘机面容坦然自若,可另外一只紧握避尘的手却出卖了此刻他内心的不平静。
娘子,是不是不要他了.....
魏无羡看着红了眼角的蓝忘机,安慰道
魏无羡(魏婴)好了,别想了。
魏无羡(魏婴)大不了我们尽量不让米豆豆与岐山温氏的人碰面就是。
蓝忘机低眸想了想,觉得也可以,至于生气的娘子....根据汪叽的小笔记记载,娘子生气了就要喂吃的,那就等去了下一个城镇再说。
“米豆豆!我们抓到野鸡了!”
“这野鸡多肥啊,魏兄你快烤烤!”
“哦哦哦,米豆豆你喜欢什么口味啊?”
“不吃。”
“米豆豆,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你就吃嘛。”
“闭嘴。”
“.....魏兄啊,你怎么连蓝二公子也得罪了啊?”
“魏无羡!你是闲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我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