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凌空的碎冰打掩护,枪口比想象中还要容易对准眼前人的胸膛。
指尖勾动,亦瞬间听见子弹飞梭进血肉的声响。
我惊疑不定,看着吴世勋因为惯性偏了一下左肩,随后那处真的浸红。
强自冷静下来,期待他赶快认栽。
谁能料离心脏就差几厘米的伤,他却看也不看,神他吗趁着我吓呆的时候继续走近。
“吴世勋,你到底想……唔?!”
探到后腰摸上命门,反派五号反扣住我的后脑勺后倾身。
突然的压迫磕碰到牙齿,牵散出腥甜的苦味。
唇齿间的共舞宛如瘾君子找到寤寐思服的一方良药,一场天昏地暗的深吻熏染孤注一掷,好像他待我似海情深。
感情他刚才刀枪棍棒只图这个?
真真是个疯子!
持枪的左手指节僵硬,右手则悬在半空没有落处。
因生理反应塌腰,一时间安分地待着,承受着男人不合时宜的举措。
我瞳孔收缩费掉好几秒才回归思绪,只觉得牙齿痒痒,想给他来个下半生后悔的教训。
但吴世勋捕捉到我的微动作,不单单退得更快,竟还过分地吮了下我的颈侧。
“……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去,嗯?”
按着我的背强迫我入怀,男人将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呼吸咫尺,于是那流逝的殷红也沾染了我。
而着手时温度滚烫,相似的情景挑拨敏感神经,奏效反作用减值我的愧疚,拉动回忆的丝线,网织起前一个血味拥抱的悲怆凋零…
“我不要。”
我用力推攘,他防不胜防地踉跄,隔开的这段距离仿佛就地划了道裂隙。
吴世勋稳住身体僵滞了一瞬,带疤的眼望向举枪的我附着冷光,独裁专制的本性终究凶狠啮食掉衣冠楚楚的伪装。
“安于悦,我以为我对你已经够好了。”
男人扫了眼我分毫不差堵在他心口处的枪,沉闷的讲道。
句里话外不知道几个意思。
总之没有丁点反思。
这头纡尊降贵的恶龙自认的“好”,是指囚禁在高楼里等他玩腻,把自由的人约束成专属他的笼中鸟——
一个高贵的附属品。
永远生活在岌岌可危里,而在他失去兴趣的某天某时也同样失去一切价值。
我扯不开笑容,真心无语。
实在腾不出手去揍他,抿了抿微肿的唇瓣,想啐他一口唾沫骂的他狗血喷头,幸好二十一世纪学入灵魂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样没品的事。
“吴世勋,我不想讨论我们之间那点破事,我就问你一句,血清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刚刚还绑了男……”
对了,小说男女主呢(ᇂ_ᇂ|||)
搅浑的湖水堪堪沉降泥沙、显清局势,结果目标的鱼虾眼色好做事快,早抓住混乱的机会落跑…
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太荒唐,我撇开大脑里的一片空白,手使劲到发酸地握紧枪,有些执拗。
“你抓住他们这么久嗳!什么都没问到嘛??!”
“啧,我就抓他们问个路。”
男人流着血,脸色未变,作态很是无所谓。
听他的话,兴许在他眼里,误闯进他眼皮子底下的我才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