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硬生生挨了几天风吹日晒,适应后,外面的环境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劣。
行走在路上,衣服里贴着的暖宝宝似乎过了时效,摸出来只剩点点余温,反而累赘得很。
从腿上撕扯几片丢掉,我看了看入冬后格外萧瑟的街景,几只丧尸游荡。
淡定地朝冻得发颤的手和气,上下搓动活络指节,亦无所顾忌地向前。
得寻找商店。
背包里无论是食物还是药品,仔细想想,都只剩下几样,物资匮乏。
而末日后工厂停工,不比在胥东区时的运气,路经的便利店被人拿得食品架上空荡荡。
天寒地冻的时节又对体能消耗极大,必须要有食物补充能量…
行动得比普通丧尸要快,但抵挡不住我果决蛮横的切割。
手里的军刀破开皮肉后娴熟地转动一圈,无色的晶核因撬动“嗖”地腾空,被我反应极快接住后揣兜。
成功杀掉今天第二十六只丧尸,收获第十九个晶核。
左边的外套口袋满满当当,凹凸不平,仅仅是我从旅馆出来一上午的功劳。
可这不是我的目标,何况冬日的白昼十分短暂,再这样浪费时间,想当然我也不用出来了(ー`´ー)…
不高兴。
我拉拢帽檐,心感烦闷地皱眉,沿着街道走的同时大致扫了眼途经的店铺。
绕过废弃车辆,亦时刻注意着四周。
而戴着口罩起到的作用甚微,长时间的大风吹得人头脑发热。
尤其当被突然蹿出的女人拦下,我糟糕的心情降至冰点。
“救救我……!求、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蓬头垢面,浑身散发一种难说的气味。
身上的衣服陈旧又破烂,大冬天露出颈肩与一双腿,有青有紫,向下看去还有白色的粘液沾附在脚上…
我懵了,都不知道她从哪来,就被拽住不撒手。
想说话,却只见女人瞪大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颇有些神经衰弱的模样,也一下忘了要说什么。
“妈的还敢跑——!”
顺声望去,来人从略隐蔽的通道走出,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上方的广告牌标注有旅店二字。
是个三四十岁壮年男子,有我手臂粗的铁棍不明分说地挥过来,方向不对,分明想连我一块打!
坚硬的冰墙从侧面挡住袭击,冰锥顺从心意贯穿他的肩胛,连接着地面。
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的尖叫吵得我头疼,我甩开女人紧抓我不放的手,锋利的军刀对准她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
“再吵,就杀了你们。”
没有因为她的可怜遭遇动心,尚不清楚好坏,我直接将他们两个划为一类。
隔着几辆破车,已经有丧尸注意到这边不小的动静。
我烦躁这场飞来横祸,解开碍事的围巾,扔给那个瑟瑟发抖、衣不蔽体的家伙。
不管另个动不了的人想连累我、实际上自寻死路的大声叫唤,快步朝着另个方向走,听着脚步声不对,亦迅速回头。
果不其然,那个女人自作主张地跟着我…
“不要跟着我!”
我又气又饿,不能保证自己会在冲动下干出什么。
而那人将我的围巾展开来当披肩,被我吓得一愣,支支吾吾地哭了,居然还有空夸我。
“你是个好人。”
“???←_←”
跟她搭话就是个错误!
下一秒被人从身后偷袭,“邦”的一声,震动从后脑传来,也让我知道了才见过的作案工具。
耳鸣不止,周围人在说说笑笑…
我虚眯着眼,软软地趴在地上,不甘心抠住地上相嵌的石砖不让人抱起,却只能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