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墨燃首先感到的是一阵冰凉,紧接着手腕上莫名地袭来一阵强烈的痛感。
他倒抽了口气,捂着脑袋,缓缓坐了起来,意识的回归让手腕上陌生的疼痛更加鲜明,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腕上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口子,血已经凝固了,狰狞地结着血茧。
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墨燃睁大了眼睛。
渐渐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间完全陌生的阴暗石室,石室顶部开着一个通风小口,苍冷的湖光从这个小口挤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个不足尺许的窄室,青灰色的石墙墙面潮湿黏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薄薄的光泽。
他就躺在那张石床上,手脚都被铁链绑缚着,一晃动镣铐叮当作响,更不妙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被某种法术遏制住了,根本施放不出来。满心焦急间,忽听得“吱呀”一声,侧头一看,进来了两只蛟人。
墨燃你们!你们这群疯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师尊呢?勾陈上宫呢!……喂!我问你们话呢!
然而不论墨燃如何喊叫怒骂, 双蛟皆是充耳不闻, 他们俩一前一后, 抬着一段红狐绒兽皮, 瞧那卷起来的形状, 里头似乎裹着个人。他们面无表情地把那红狐绒裹住的人放在了石床上。
墨燃你们俩小泥鳅——
代替任何人蛟人甲:吵什么吵。你可是木灵精华,亏不了你的。
替代任何人蛟人乙:哪里是亏不了你,分明是便宜你。
墨燃你们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把我锁在这干什么?又拎了什么到这床上来?!
代替任何人蛟人甲:我们拎了什么?
替代任何人蛟人乙:自然是你喜欢的人啊。
墨燃的指尖都凉了,极度惊愕
墨燃...师尊?
替代任何人蛟人乙:春宵苦短, 你们有此良缘, 今夜便让你们欢爱交好。事成之后,自会知道上神为何要如此苦心安排。
言毕离去。
屋内一片死寂。
墨燃手脚皆被制住,动弹不得。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模糊,他很难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而且即使他奋力挣扎,手腕脚踝皆被磨破,却也无法挣脱钳制。
微微喘着气,扭过头去看身边裹着个活人的狐裘,那裘皮束得严实,那人从头到脚都被包住,唯独一缕墨黑长发从被沿露了出来,看得墨燃又是心动又是心慌
他虽不知勾陈上宫那变态究竟为何要如此安排,但他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楚晚宁的便宜
那可是他的师尊,他最爱的人啊!
他爱他,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楚晚宁做那种事情
墨燃师尊?
过了须臾,又有什么腾地从心口的废墟里焚烧出来,散发着腥臭,黑灰,还有扭曲的热度。
好烫。
像是死寂的暗夜陡然游过一只吐着灼焰的恶龙,像是沉默的深渊里蓦然爆发出奔腾的岩浆与滚滚烈火。
那些说好的理智,冷静,都在这欺天的火光中,化为了难辨的焦影……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楚晚宁那双往日细锐凌厉的眼眸,带着氤氲朦胧的睡意,显得慵懒而恍惚。好像竹林里下过一场雨,万叶千声都是湿润的。
他缓缓坐起来,从那张脸庞的神情看来,他似乎被什么控去了意识,红色狐裘自肩头滑下,他什么都没有穿,于是裸·露出大片紧实的肌肤,而那肩背上青红交加,尽是情爱痕迹
墨燃师尊!!
是谁?是谁对他的……他的……他的师尊,做了这样的事情?
那可是楚晚宁啊……
那可是他宁愿死也要守护的爱人啊...
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对他!
墨燃师尊...
师尊...我爱你...
一直...深深的...爱着你
未完待续...
巧克力(作者)啊啊啊啊啊!我真得好爱这样的狗子!
巧克力(作者)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