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27.要求

泽塔比想象当中还要意外地执拗，始终都没做些什么举措偏离刀下，只是只直勾勾地盯着赛罗。

那一瞬间赛罗心里竟然有些慌乱，像是怕被看穿了什么，却根本不敢表露出任何感觉。

明明，这只是他的感情不是吗…

为什么，会影响到自己呢？

根本斩落不下暗刃，他暗啐一声收回手，面色一下子沉凝，却蓦然感受到一丝能量波动。

惊诧抬头，只见一抹血红的光一闪而逝，转眼泽塔就落入了对方之手。

锋锐的前端抵在泽塔胸前的计时器上，猩红的眼灯刹那间凌厉钉准“赛罗”——

“放了他。”冷静冰凉到没有一丝情绪的平铺直叙，却是不容置喙的要求，泽塔被以一种屈辱的姿态紧紧箍在怀里，却一瞬间感受到了贝利亚的目的。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贝利亚的善意。

像簇黯淡稀疏的光。

·

而这道光被嗤笑。

“你以为我会关心他？这小子？我巴不得——”

冷冷嗤一声，他虚空一抓凝成长枪，枪尖直至泽塔——脸上嘲讽神色还未彻底放大就凝固住，他不可置信再度用力，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悍然无法前伸一分。　　

“什么——！？”　　

“这就是我抓住这小子的原因啊…”贝利亚像是歪了歪头，露出一抹复杂又蛮横的笑意，“那孩子不会伤害泽塔的。”　　

眼灯中蓦然划过一丝悲伤，他却依旧淡淡地补充。　　　　

“正如他不会伤害皮古蒙。”　　

是吗？

·

少年的身形停在那里，他沉默半晌，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那我让你见见他吧。”

·

见见…西秀吗？　　

神色一呆，泽塔愣神之间，只听到头顶上传来年长者闷闷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和怅然。　　

可是那抹怅然很少很少。　　

少到如果不是泽塔离得这么近，估计都听不到。　　

贝利亚在说，“赛罗。”　　

不远处的少年沉默着仰头，他像是还不太习惯，又有点生怯，却在目光落在泽塔身上时把所有情绪都瞬间内敛，“嗯，是我。”　　

他跟冻着脸色一样，眸光几乎瞬间变得冰冷：“放了泽塔。”　　

这是他回来开口说的第二句话。

贝利亚再度箍紧了泽塔，猩红眼灯里不甘一闪而逝，他却立马朗声大笑出来：“你就这么在乎他么？我亲爱的小赛罗？”

“可是你——”狰狞眸光一闪而逝，贝利亚的气息刹那间暴乱，他几乎有些癫狂，可神色却是格外睿智平和的冷静，“终究救不了他了…”

“你怎么不想想，被赋予这些力量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反复被拎出询问的问题无疑总会惹人恼怒，赛罗一声嗤笑还没脱口而出，又听贝利亚没由来似的开口：

“可怜的孩子，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自己啊。”

我…自己吗？

怜悯和可悲的神色让赛罗心里莫名着火，他讨厌这种被人看不起的高高在上，却只来得及反驳一句：“你懂什么——”

你…

又能懂些什么？

“你的善良太过多余，这就是你输给我的原因。”再次开口，他的神色已经缓和，连语气也柔软了不少。

赛罗对这堪称束手无策，只能结结巴巴囫囵应说。

“我知道。”

可是我已经堕入黑暗。

我已经，回不去了…

阿尘啊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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