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洲“罗一舟?”
唐九洲朝电话里喊了一声。
罗一舟回过神应了一下,最后开口的声音还是冷了下来。
罗一舟“我们约他吃个饭吧。”
唐九洲以为罗一舟是想和老友叙个旧,豪爽地应了下来。
直到当天晚上,罗一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棒球棍抗在肩上四处张望。唐九洲才后知后觉,他不是来叙旧的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唐九洲咬着牙开始为常华森的安全祈祷。
罗一舟“那个混小子什么时候到?”
唐九洲扶额无奈,什么混小子,人家比你大好几岁嘞!
罗一舟显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就和护妹妹的哥哥一样,准备找到钦定的妹夫报仇。
唐九洲轻轻拉了拉罗一舟的衣角,动作里有请求的意思。
唐九洲“你把棒球棍放下,太粗暴了。”
罗一舟半将半就地放下紧紧握着的棒球棍,手放在双膝上,求夸奖的意思很明显。
罗一舟“这样可以吗?”
唐九洲看他乖巧得像只听主人话的大狗勾,满意地笑着点头。
常华森赶到的时候,罗一舟急不可耐想要打人的心情已经被身边人哄得差不多了。
气压太低,常华森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就看见罗一舟指着他骂。
罗一舟“好你个常华森,你还知道回来!”
唐九洲歪着头做了个疑惑的表情,听这话,出国三年的他感觉有被内涵到。
常华森摸了摸后脑勺,求助地看向唐九洲。
后者还沉浸在被内涵的委屈中,并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
常华森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只好坐下,好脾气的长篇大论又把事情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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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舟“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啊我误会了。”
常华森寻常地摇摇头。他不知道未来面对那些个朋友,他还要对外解释多少遍。
现在逼问大会变成了真正的老友聚餐。常华森也松了口气。
直到——
罗一舟“jo这个虾仁好吃。”
罗一舟“这个螃蟹太大了,jo我给你剥吧。”
罗一舟“jo你小心点,别把油弄到衣服上。”
常华森“……”
一餐饭,他要听罗一舟喊jo喊多少遍?!
他受不了了。
常华森拍桌,一脸嫌弃地吐槽。
常华森“这还有人呢,收敛点?”
罗一舟和唐九洲的对话被打断,默契地转头眼巴巴盯着常华森。
大眼瞪小眼,常华森先尴尬了,率先移开了视线,捂住眼睛隔绝一切看向他的目光。
唐九洲对着他假笑了两下,冷酷无情地回怼。
唐九洲“受不了就把那位追回来呗。”
罗一舟抿了一口饮料,偏头笑了笑。
常华森面露难色,最后不高兴地低下头狂进食。
罗一舟和唐九洲对视偷笑,又开始自然地斗嘴。
这餐饭是怎么艰难吃完的,常华森不想回忆。走到街边的时候,他宁愿打车回暂住的酒店也不要罗一舟送他。
眼睁睁看着腻腻歪歪往前走,走到停车区的那两位,常华森才收回视线。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上。今晚没有满天璀璨的星星,只有一个明亮又晶莹的月亮孤独地挂在天上。
他勾起嘴角的笑意,内心感慨,他的小月亮,又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