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整个六监区的几百号少年犯,不分男女都上了十几辆没有暖风的破旧客车,向西面的苇田大队进发。
说起来S市劳改局,是省内唯一一个不亏陨的监狱系统,有自己的苇田,在里面可以种水稻、养鱼蟹、养野鸭和飞洲雁,苇田湿地旅游更是一大支柱产业,平时还可以到油田承包一些工程。
正月里更是寒冷,有的人冻得直跺脚,可芦苇这个东西长在水里,不上冻结冰割不了,大面积的都是机器收割,剩下的边边沿沿得靠人力,可那也有大几百亩。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些少年劳改犯终于看到了茫茫的芦苇荡,一人多高的芦苇,真是一眼望不到边,在北风的吹动下“沙沙”发出脆响,似乎在向这些少年示威。
这几百个人十人一组,每个组里还分到两个女的,按照区块划分早已经标好了记号,一个区块少说也有十五亩,又添两个累赘今天算完不成任务了。
王小乐所在的组组长是钱枫,给封个小组长这个家伙就立刻不一样,凛冽的寒风好象吹的不是他,那腰杆拔的倍直好似精神焕发。
他们组的两个女孩分别是郭艳丽和赵润华,郭艳丽是长期受继母的疟待,长到十七岁的亿万大千金,实在忍受不了,一狠心便将继母的中指掰断。
这下子可拔了虎须,郭父身为亿万富翁,就是有个毛病俱内,也不可能眼看着女儿劳教,求媳妇结果后经过多方打点,宝贝女儿象征性劳教一年。
另一个女孩赵润华,那更是悲惨,从小母亲带她改嫁,到了继父家受尽继父傻儿子的欺凌,长大后继父说通了母亲,要把她嫁给傻哥哥。
这是她不能忍受的,在傻哥哥向她用强的时候,她挣扎着踢废了他的命根子,继父将她给告了,考虑到她防卫过当判处劳教两年。
这十个人也不分工了,干多干少大家都看在眼里,再说管教的眼睛也不是吃素的,谁要是偷懒回去体乏是避免不了的。
也不知道是王小乐长的帅还是怎么的,他单独来到一边,可两大美女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给其余七人羡慕的要死。
王小乐看看她们俩,“两位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小乐,你们俩个象哼哈二将似的,在旁边看着我,我心里真发毛怎么干活”?
郭艳丽“嘻嘻”一笑,“看你拿镰刀的架势,就象干过农活的人,哪象他们一个个跟病秧子似的,我们俩个和你搭个伙,就是你多干点我俩借你点光”。
王小乐一看这郭艳丽真是自来熟,便不客气地道:“我这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凭什么我多干,咱们头一天认识,给我什么好处”?
郭艳丽白了他一眼,“看你那小气样,和女生还讨价还价,一点也不爷们,今天我郭艳丽做主了,将赵润华大美女赏你做女朋友,反正将来她也无家可归”。
郭艳丽自己说完都“𠹭𠹭”地笑了起来,这赵润华听了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忸怩地打了郭艳丽一下,还偷偷看了王小乐一眼。
王小乐说道:“行了你别开空头支票了,我是斗不过你,为了多干点活,人家再告我倒卖人口,这辈子得在号里养老”。
说完也不搭理两人,猫下腰开始到苇子,他拿的是一把大旋刀,一个人能顶三四个人,再加上他习了古武之后,干这体力活更是轻松加愉快。
他在前边割,让二女在后边捆,三人配合起来一点不比别人慢,甚至还略胜一筹,王小乐干的起了劲儿,连棉祆都脱掉。
郭艳丽嘴中虽调侃王小乐,看到他出汗了,想必也是渴了,从自己的大衣兜里掏出一盒饮料递给他,王小乐也不客气,嗓子正渴的冒烟,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郭艳丽见状,叮嘱道:“哎呀,你慢点喝,八辈子没喝过饮料似的,兜里还有三四个呢,都给你留着让你喝个够”。
王小乐最烦女人絮絮叨叨的劲儿,也没搭理她继续干活,转眼就到了中午,太阳光挺足,可几十里外送来的白菜汤和馒头,早就没有了热乎气儿,就差点冻上冰,这可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