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闺中杂谈

“这饭菜可还合胃口？”待丫鬟收拾完餐具下去，牧歌向两人问道。

　　“甚好！多谢牧小姐！”柳清德客气回答，黑衣男子也点了点头。

　　“那就好！清德君不必客气！”牧歌面带微笑。

　　“这是杏仁酥！请二位尝尝！”待丫鬟送上糕点退去后，牧歌又说道。对方盛情难却，柳清德望着面前桌上的糕点，伸出一只手去捏起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细细品尝。

　　“甜而不腻，唇齿留香，确实不错！”柳清德微笑着望着牧歌说道。

　　“清德君喜欢就好！”牧歌显得格外高兴，随后又望着有些左右环顾的黑衣男子问道：“亦空，你在看什么呢？”她有些好奇，他从方才一进门就在四处打量了。

　　听到询问，黑衣男子回过神来笑着回答：“哦，没什么！只是感觉牧小姐的闺阁与众不同罢了！”

　　“噢？有何不同？”对方不解。

　　“这个嘛！”黑衣男子将目光朝向身旁之人似打趣道：“这个问题，就交给柳兄来回答吧！”

　　对方接到这个话茬，只好顺势往下：“还望牧小姐不要见怪，亦兄只是开个玩笑，在下也觉得牧小姐的闺阁与她人有所不同。”柳清德稍作停顿，随后继续：“牧小姐的闺阁，看似与寻常女子无异，却少了些花红柳绿之态，若静下心来，更觉清远幽静。”

　　“柳公子不必拘礼，灵儿也喜欢直言不讳之人，”似是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对方忙切回正题：“与正阳大殿相比，我这里确实显得清静不少，不怕公子笑话，灵儿自小便失了母亲，跟其他喜欢热闹的孩子相比，更喜清静，家父偏爱有加，奈何不了我这执拗的性子，便由着了。”

　　不经意间令对方想起了伤心事，柳清德有些尴尬，忙说道：“在下无意冒犯，真是不好意思。”

　　“无碍！”对方显然没有在意，继续问道：“清德君可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对方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本只是想着柳清德是仙门世家中人，见过的自然比他多，何况他还想趁此机会让二人联络联络感情，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推心置腹，还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世。

　　“柳清德，你还是没能记起我吗？我是灵儿啊！”牧歌心中突然一阵酸楚。

　　“牧小姐……”黑衣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牧歌见他此番模样顿觉有些好笑，仿佛那晚上与她相谈甚欢的并非同一人，罢了，既然清德君在此，还是收敛些好，也免得他误会。

　　“亦空，你和清德君不必拘礼，叫我灵儿便是。你若是有什么话但说便是！”牧歌一语见地。

　　“牧姑娘！呃……灵儿，没什么，就是因为我这伤势，所以和柳兄不得不在这正阳宫里叨扰数日，为此多有打扰了。”黑衣男子面带诚恳的致意。

　　牧歌见他突然如此作态连忙说道：“亦空，你说哪里话，既然你叫我一声灵儿，就说明你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既是朋友，就理应相助，又何来打扰一说？”随后梨涡浅笑望着二人：“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也万万不可拘礼，直接跟下人说一声便是！”

　　那柳清德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又什么样的女子没遇到过，但见眼前的牧姑娘落落大方，行为处事落落大方，倒也没了先前大殿上那般十分抗拒了。黑衣男子自是从一些细节处窥探出一二来，况那牧歌为人确实如此，于是他乘机往下：“那就麻烦你了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