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四十一）

轻轻点头，“嗯“一声的程少商答应了。

给程老夫人上完香之后，凌不疑静静地看着女孩单薄，好像变得更加瘦了的体格。这段时间难道她都没好好吃饭嘛？

陷入回忆，凌不疑记起两年前的那段时间里，那个时候程家家主程老爷子病危去世后，程少商没日没夜的守在程老夫人身边，爷爷走了，最难过的人还是他的枕边人，妻子。

生怕爷爷的离开打击奶奶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程少商坚强起来，不可以在老人家面前哭。

终于在一个夜晚里，有事想找程少宫，凌不疑刚来到程家大院，耳边就听见一女孩在弱弱的哭泣声。凌不疑顺着那道声音一直走，看见了躲在角落，好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独自一人舔身上所受的伤口。

凌不疑脚步很轻，来到女孩身边，他半蹲下来，温柔细腻的嗓音唤了女孩一声：“嫋嫋。“

耳畔听见熟悉不能在熟悉的男声，抱膝，整个人缩的紧紧，程少商动作一僵，含有泪光闪闪的杏眸向上望，只见到眸色无比柔和温存的凌不疑。

程少商顾不上所有直接扑进他怀里，开始嚎嚎大哭起来。

回拥女孩，凌不疑帮她顺顺气，安抚在怀中的程少商。凌不疑他不急也不慢，低沉，好听到不行的嗓音一句一句安慰着她。

在外人面前程少商可以坚强，可以自食其力，保护自己。可在凌不疑眼中，他的女孩不需要太过于坚强，他希望程少商内心那块最脆弱之处能够让他看见，让他来呵护，来保护那像小猫咪一样的女孩。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现在程少商这种情况跟两年前的那形式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比那时还要更加坚固她身上这层盔甲。

“你，还好吗？”凌不疑问她。程少商听见凌不疑在和她说话，她轻愣了一下，立马回神过来，点点头，回道：“嗯，很好，我没事。”乱晃的视线跟不知道该怎么做，无处安放的双手出卖了她。程少商撒谎了，奶奶的离开让程少商招架不住，这世上又有一个自己还没来得及关心她，想爱却已经是阴阳两隔的人彻底离开了自己。

抬脚，走两步的凌不疑更加靠近程少商。他那双只能给程少商想要的深情眼睛注视着她。动动唇，凌不疑细声细语：“嫋嫋，其实你可以哭的，别再忍着了好吗？“

这话一出，程少商多少带有一些吃惊的神色直视凌不疑。

顿时片刻后，忽然一股强烈酸涩袭击程少商鼻腔，她眼眶开始泛红，湿润。一颗黄豆大小，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尾滑了下来。程少商小心翼翼伸出一只胳膊，小手抓捏凌不疑穿的黑色西装衣袖。“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是我那时候太忙，没能回来看望奶奶，不知道奶奶已经病成这样，所以奶奶她才会离开了我……”

眉头紧蹙，凌不疑将弱小无助的程少商给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脊，柔声细语：“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这么说自己”他能体会理解程少商现在的心情，毕竟凌不疑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