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纠结(上)

被大魏蹂躏过的红川举目皆是断壁残垣，贺萧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不禁红了眼眶。贺萧信步走在红川的大街小巷，心中无尽悲凉。彼时，阿精独自来到郊外祭奠他心爱的女子，还未说出的爱意只能永埋心底。

楚乔悠然醒来，平安将此间的事情悉数相告，闻悉燕洵正在做战后安抚，楚乔心中五味杂陈。

楚乔身体抱恙，燕洵来探病，楚乔却对他避而不见。

燕洵自行惭愧，手中的珠宝怎么也送不出去，只得默默交代平安照顾好楚乔。

这一切楚乔看在眼里，她却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的裂痕从此开始。

燕洵趁着闲暇时间雕琢玉石，他要亲自给楚乔雕制玉佩，博得楚乔的原谅。

阿精打趣燕洵，怂恿燕洵早日娶了楚乔。

燕洵苦笑一声，他先是自怨自艾说手艺比不上父亲，后是感慨自己只是偏安一方的乱臣贼子，不愿意让楚乔担着“乱臣之妻”的名头。燕洵希望可以用大魏的黄金铸一座金屋，用大魏的粮仓充盈燕北，许给楚乔皇后之位。

只是燕北百废待兴，楚乔对自己冷冷冰冰，燕洵心中很是烦躁，他的计划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实现。

仲羽来探望楚乔，无意中问起楚乔和燕洵的事情，楚乔无奈地说自己并没见到燕洵。

仲羽听出了楚乔的弦外之音，她为燕洵美言，燕洵和楚乔历经生死，她希望两人能和好如初。

楚乔不予回应，只让仲羽陪自己出去走走。楚乔看着伤兵累累的兵营，心中伤感，燕北并不是她期待的模样。

仲羽坦言她当日有私心，也算是利用楚乔赢回了燕北。

楚乔并不怪罪仲羽，她和仲羽一样都是心系红川百姓的，仲羽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程鸢弃城逃走，加之射杀秀丽军的罪名，楚乔本以为燕洵会重惩程鸢，却不想燕洵以为那是楚乔的一面之词，将楚乔和程鸢等人叫来对质，楚乔错愕不已。

面对燕洵的盘问，程鸢将罪责推脱得一干二净，孙河顺势揽下所有的责任。

楚乔出言挑衅程鸢等人，孙河假惺惺地争辩，谎称当日是自己误判形势才射杀了风眠，还大言不惭地说秀丽军是叛军，根本不值得同情。孙河还趁机挑拨秀丽军和燕洵的关系，声称秀丽军只听从楚乔的安排。

楚乔了然于胸，她拔剑欲杀程鸢，孙河抢先一步拔剑自刎，当场毙命。

燕洵眼神中流露出对楚乔的责备，楚乔缄默无言。

燕北的军士明面上不说，实则将燕洵回援红川错失长安的过错，全数算在楚乔身上。

士兵擅自暗杀楚乔被仲羽拦下，但那人却当众大骂楚乔是妖女，楚乔心中难受不已。

燕洵怅然若失，他独自去到郊外散心。

燕洵吹响觱篥，觱篥声哀怨惆怅，悉数落入尾随而来的楚乔耳中。

楚乔自责自己没能得到燕洵的信任，自责自己孤注一掷死守红川，害得红川城白骨飘零，但她始终坚信战争能吞噬人的性命和良心，始终无法原谅燕洵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