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气味

爷爷不太麻利的腿踢了王一博的腿部一下，“云邺慢热，不擅长开玩笑，你在爷爷面前这么和云邺开玩笑，让人家脸上不好怎么办？”

云邺还是笑着面对王一博的一点戏谑的意思，眼神里的厌恶之意却不难发现，“没事，王一博和我平时也这样开玩笑，爷爷，我先走了，要是下次爷爷愿意见我的话，我再来叨扰爷爷。”

云邺独身离开，王一博送了爷爷回了宅子，又去约定的餐馆再次会面云邺。

原本以为进了餐馆，和服务员问询一番，自然可以找到云邺，可进了餐馆，服务员却称并没有一位这个名字的顾客吩咐了等着自己。

手机响了，打开一看，一条凭着号码就知道是设了虚拟更改号码的信息滑出来，“很有规矩吗，到对面的桔鳜楼，我在这里见你。”

王一博收了手机，转身去往同街对面大楼底层的餐馆。

云邺在一楼的一个普通餐位上坐着呢，在用手擦弄着一双已经很干净的筷子。

王一博看云邺竟然有心思漫不经心的擦拭食具，想到该是因为他拿到了盖了爷爷印章的文书，觉得自己可以夺去自己家的财团，把自己歼为灰尘，心情才沾了轻快。

王一博刚要上前去和云邺表面逢迎，突然感觉头部被什么钝物重重一击，大脑瞬间昏沉下来，感觉有黏腻的液体从脑后流下来，沾湿了自己的脖颈，手摸了下脖颈，是红色的液体，散着腥气的味道，是血水……

再看云邺依然在擦拭那双筷子，抬头目光看向自己，冲着自己挥了挥手，云邺的手掌上，也是满满的一手的血迹，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的手上真的是血渍……

脑部的血液一直流淌，意识也缥缈的模糊，身子的力气被瞬间抽去，感觉心口突然喘息不过来，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原本白色发亮的地板，被鲜冶的血液染成了另一番的颜色。

血液可以哀悼一般，把王一博身下的寓意店里花开富贵的牡丹花染红，血液无限蔓延，把规矩的牡丹，向外伸延出无数的血色支系，原本的牡丹花扯裂了面孔，变的另类，不端……

这沾了血色的牡丹花上的血腥气味，被一丝从墙壁窗里射进的风，携了气味去，穿出店里，摄去大街，在每个吵吵嚷嚷的行人间蹭身而过，留了一丝感观在压抑的下水井，气味或许不甘就这样随着被沉击的肉体消散，冲向看着和蔼的羊肉摊的老板，想要搅动他的鼻息，可摊子里冒着热气正开了锅的羊肉汤，把这丝微微的气味掩盖，让气味失去了申辩的权利。

气味不甘这样被其他的万千气味冲灭，捱着不算舒适的寒风往前走，可实在是自己太单薄了，被不知多少苛旧烟囱里的气体冲散了许多，拖着消散了也没有声息的残身，跌摔在雪地上。

气味蹭在无数的雪粒上，把一片雪粒里的缝隙都用自己的气味填满，在雪粒上哭泣了，可气味的哭泣是微不足道的，又有谁知道呢？

雪粒并没有被沾湿，可荡起一层细薄的粒层，安慰了绝望的气味。

牡丹花上滴下一滴红色的液体来，总不会是扎纸花上沾染的颜色掉了吧，液体顺着骨骼清美的少年的脸颊嗅着皮肤而过，少年用手揭了脸颊上的湿润之感，在手里看到一颗红色的没有形状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