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为我的作息操心吗……王一博,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操心我的想法,可以告诉你,我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褚辛有点感伤的意思。
自己如今只能和云邺先生一起在暗无天日的光阴里希冀着一点这两个情深之人之间微小的改变。
若这次云邺先生赌赢了,消解了他的执念,那自己或许也可以得到解脱……
没有地方可去……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有地方可去呢……
褚辛的话,更加深了王一博内心的想法。
他……或许和云邺一样,都是本不应该存在于此的人,不然,哪有个人,会这么没有一点厌倦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做“看门狗”。
夜间,褚辛在门边的敞亮处铺了条简单的床褥,蜷着身子躺下,“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别想些逃走的把戏,惹一身苦头吃。”
褚辛背对着王一博,他并不想醒来之时,看见的是那张让云邺发疯的源头所属的脸庞。
王一博躺在薄被上,身子松瘫的和从锦帛上落下的游丝一样,只附着在和冰冷地板一被之隔的棉絮上。
感觉药效过了些,王一博把杂志拿过来,借着还剩有的一点光亮,找到当时肖战留下的那首词。
念及好友,褚氏阿辛,司徒刎颈,卿可安好?
予巧至此,幸遇白首,一切安然,独念昔乐。
司徒……应该就是肖战所说的和他最为要好的司徒岩了……
褚氏阿辛,就是褚辛,是眼前的这个人……
一种很直观的感觉,自己每次提到肖战这两个字,他的身子都会轻微的弯身一下。
自己在爷爷身边长大,对爷爷公司身边的那些股东最为熟悉,他们在爷爷面前,就是皮肉微笑下的这幅神态。
那是对自己长时要仰仗之人习惯下形成的一套“礼貌”……
他……就是肖战提及的那个人吧……
王一博再往后翻,有一些肖战随意写的日记一样的心迹记录……
这本子是一直放在自己车上,每次下班时,自己去买肖战最爱吃的那家梅子时,肖战一个人在车上随意记的。
肖战向来有这个记录心事的习惯,每天下班后独自在车子里的这个时间,就久而久之成为了他记录心事的时间。
本来不想去看他的心事,可事急从权……
翻到了那时无意间看到的那页……
今日心恼,被侪讥笑,笑予攀黠,故思旧时。
彼时褚氏,皇胄收拢,叛离旧主,予心同泣。
侪……是同侪的意思吧……
应该是指的公司里的同事,攀……是说的谁?
是说的自己?难道,肖战因为就和自己的关系,在公司里被人白眼了……
自己不小心让肖战遭到了诘难,却一点也不知道……
王一博带了点懊恼之意,看来自己应该在公司正式的宣布一下自己和肖战的关系的,才不会让他被人贯上这样的名头。
皇室收拢……难道肖战旧时的仆人也被刘询给收买过……
就是这个褚辛,这家伙还真是流水的主子,铁打的仆从啊。
王一博看着上面肖战的字迹,虽然大多是繁体字,可这份肖战专属留下的痕迹,却让王一博想将这一词一句都刻入身体,留下肖战的印记。
再往后翻,都是些心事的表露了,没有什么可以解眼下之局危急的有价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