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兔子。”
雷狮从学校后院的铁丝栅栏里抓出他觊觎已久的兔子的时候,听见了背后传来低沉的警告。他满不在乎他冷笑一声,仍旧揪着兔子的耳朵。“哦?你的?”
“放开它。”
“你一个黑煤炭还有这么小女生的爱好。”雷狮懒懒地不撤手,兔子可怜兮兮地在半室中蹬着腿。那个黑皮的高三生实在看不下去,冲过来上手托住兔子,把它夺了回去。
银爵是即将高考的高三生,他对于动物的偏爱雷狮也倒有所耳闻。这天正好想把这几只兔子抓出来玩玩,结果还真是很爵养在学校里的宠物。
看着那个高大的男生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兔子,雷狮撇撇嘴角,临走时朝他竖了个中指以示自己心中不屑。
第二天,雷狮和自己的小弟们再次来到兔子栏那里,只看一眼,顿时心生不爽:银爵把露天的栅栏换成了笼子,钉在地里那种,还在笼门上加了锁,就差挂张牌子,上书“雷狮勿动”。
雷狮踢了铁笼一脚,笼于纹丝不动,兔子受了惊,在里面滚来滚去。
“抓出来烤了吃吧!”佩利活没说完就被帕洛斯按往,帕洛斯笑了笑,提议吃兔子不如吃烧烤。
雷狮只是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
银爵的兔笼被人钳断了,丢了一只黑兔子。他赶来时正好看见雷狮抱着一只黑兔翻过墙头,眉头紧锁。
雷狮呵呵一笑, 都可以想象银爵的脸有多黑。他再去的时候笼子空了,应该是银爵采取了最终措施。哈,痛快。
“欺压弱者, 动稚!”
“你是白痴吗,不就一兔子。”
“还给我。”
“早就扔掉了 ~大概在哪个垃圾箱里刨烂菜叶吧!”
雷狮第一次跟银爵打了一架。他带着创可贴和绷带回的家,脖子上一圈淤青,是被银爵勒的,但心中舒爽,上床即睡。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只兔子。被某个黑皮高中生抱在怀里的的候,才发觉这不是做梦。
银爵觉得那只以往很温顾的兔子最近变得很顽劣,它拒绝呆在笼子里,甚至学会了将短短的手伸出去把笼门打开。而且,抱它的时候会被咬。
于是黑人问号。 当然这丝毫不会减少银爵对其的宠溺,他一如既往对动物万般温柔,微翘着被雷狮打破的嘴角,无声地抚摸黑兔脖子上有点秃毛的地方,猜测是它越狱时在笼子上弄得剐蹭。当他用药给兔子擦擦脸上和爪上的小伤疤,忽而比对了一下伤口的位置,突然脱口一句雷师,被兔子咬了手指。
雷师知道银爵还是会把动物带去学枝的,因为他被银爵塞进了怀里一一衣服内侧专门为小动物缝了一个该死的兜。雷狮听着银爵的心跳, 正好可以把耳朵和脑装从半敞的领口露出来。
他很不满意这个羞耻的姿态,便开始拳打脚踢。银爵不得不把雷狮掏出来,不断更换兔子的位置。好容易才双方妥协,于是银爵头顶着一只拥有雷狮灵魂的黑色兔子进了教室,回头率百分百。
午间,安迷修试图用自己便当里的生菜和面包块投喂雷狮,被黑兔蹬了脸。
“说起来啊,银爵,恶党又逃课没来学校吗?”
“嗯。”
雷狮在银爵的鼻音里听出了对方些许的歉意,心头一阵难受——
老子并不想有“被人打趴到不能上学”这样的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