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快起来!”娘亲很慌乱,匆忙帮张仲元穿好衣裳,抱着他就往山寨外冲,山寨的人都乱作一团,他看见山寨的主屋那一片被肆掠的火舌围住。
直到跑到山寨外的河边,娘亲就发现身后的人一直在穷追不舍,为了自己的孩子,直接把他藏在一旁的秸秆堆里,在他手中塞了一个小巧的木盒子。
“元元,就躲在这儿,别出声,一定要拿好这个小盒子知道吗?”张仲元点点头,但是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忍下心,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只记得当时那些人举着的火把在黑夜中汇成了点点的繁星。
后来,他成了孤儿。在天津的街上与乞丐争夺睡觉的地盘,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没哭过;被茶馆儿的小二用扫帚驱逐的时候他没哭;在酒楼和饭店后巷,捡嗖饭嗖菜的时候他没哭。
终于,他再一次拼了命地护着娘亲给他的小盒子,继而被一群乞丐打得遍体鳞伤,被扔在街角快死了却无人理会的时候,他生命中的光出现了。
她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小裙子,长得也好看,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拉着跟她一起的大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记得她叫旁边的人“李叔叔”,记得她让李叔叔帮帮他,送他去医馆,记得她从小背包里拿出几颗糖和几块小饼干塞到了他手里。
他实在伤得太重了,忍不住昏了过去。
他想去天上找他的娘亲了。
不,不行,他要活下去!
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周围白色的一切,眼底的失落浮现出来。他,还没有好好谢过她呢!这么好看又善良的小小姐,又救了他的命,让他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她!
恩人走了,他只记得她的手腕儿上有一条红绳,上面有颗金子做的小珠子。
之后他一路跟着难民到了北平,才被德云社收留,被师父赐名“张九龄”。
以前你帮了我一次,现在,该换我保护你一辈子了。
几天后,就有人发现北平的青龙帮在一夜之间全被灭了,死因,全是喝酒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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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嘉发誓再也不想遇见这个男人。
她此刻坐在绮红楼里,目光呆滞,生无可恋。只看见面前的陶阳哥批评自己的模样。哦对了,还有那个叫什么张云雷还是啥小辫儿的人,坐在桌子旁自顾自地倒了碗茶水喝,脸上还一副看戏嘲笑自己的表情。
真是,找打!徐南嘉死死盯着张云雷那张欠揍的脸,手握成拳,保证在陶阳哥看不出来的情况下保持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偏偏张云雷又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看着徐南嘉白眼儿翻上天的脸,还添油加醋了几番。
“哎呀陶阳,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这位徐小姐我记得半月前还来过一次,身旁还不是就只跟了一个丫头。”
“什么?半个月前?”陶阳在屋子里不停地晃悠。
“半月前不就是我请你去听相声那回吗?好呀徐南嘉,你还学会骗我了?还什么你爹让你赶快回家?”
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徐南嘉陡然坐直了,她知道,陶阳哥是实打实的生气了。
“陶阳哥,我也只是来听曲儿的,真的我发誓!”徐南嘉举起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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