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呼呼夹杂着琴声飘扬在大漠城内,姚熙回忆当年竹院场景,那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弹奏舞剑。
祁夙在军营帅帐内研究局势,疲惫的他依旧不能放松半分警惕,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听见那记忆深刻的琴声飘渺在风沙之中。
其实他这两年时常听见这样的琴声,好似一直伴随着自己一般,失笑道。
祁夙姚熙啊姚熙,再见之时不知还是琼离否。
祁夙也感觉到自己对姚熙的期盼已经越过了挚友的界线,他不想和他做兄弟,他想拥有他,要的更多,可是这样心思,他害怕姚熙接受不了。
祁墨允皇叔,最近敌方一直未有动静,莫非他们还有别的动作?
太子祁墨允瞧着皇叔一直看着书发呆道。
祁夙是有些反常,让将士们打起精神,莫要放过任何可疑地方。
祁墨允虽然是太子,但终究是孩子,一个十七八的孩子,花花心思要比别人多。
祁墨允皇叔,你不知道,我最近看见城内开了一家非常好吃的饭馆,名字叫北漠孤烟馆,这名字有些优柔寡断了些,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在这种地方也挺合适的。不过我听说扬州还有其他地方都有这样的饭馆,皇叔,我听说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偷偷的带了些回来,你尝尝?
祁墨允叽叽咕咕的,终于把自己手中的饭菜摆在祁夙面前,然而一本正经道,
祁夙不务正业。
祁墨允皇叔,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祁夙今天的兵书看的如何了?
祁墨允哎呀,皇叔,我困了,我去睡觉了。
祁夙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很是无奈,他虽然是一国储君,但出来前皇上可是千叮万嘱的要自己看好他,他贵为太子皇叔自然是要严加管教。
祁夙臭小子。
祁墨允一别三回头看着自家皇叔比父皇还要刻板,不由低估道。
祁墨允皇叔这样子,怕是没人会受得了的。
祁夙又回忆起姚熙做饭样子,每次问自己要钱,但是还是口是心非的给自己做饭,想着他精明样子,突然又有些想念。
看着眼前的饭菜,觉得没有丝毫胃口,但是想着这是军营,不能浪费食物,便还是吃了起来,祁夙有些怀疑的细嚼慢咽,这些饭菜似曾相识味道好生独特,莫非……
祁夙无奈对自己嘲笑,竟然连味道都出现幻觉了。
这一夜祁夙无眠,同样姚熙也是一夜无眠,第二日风沙极大,下午迎来一场大风,这一日没有什么生意,他们闲情的在屋里玩乐。
晚间,外面传来刀剑声,血腥味夹杂着风沙吹到大漠每个地方,姚熙立马起身打开二楼的窗户,往外看去,城外传来厮杀声,还有一片烟火升到空中。
任一生先生,外面又打仗了,听声音对方应该只是拖延时间而已,不足以死伤惨重。
任一生站在姚熙身后,看着外面的火光。
姚熙但愿如此吧。
姚熙也觉得不对劲这声音好像不对劲,之前敌方都是强攻的,虽然瞧着气势磅礴,实际上有些缠缠绵绵。
夜子时,姚熙起床看外面风沙已经停了,只是外面又被堆积很多沙子,怕是明天又要开路了。
祁夙太子,切记,守住城门。
祁墨允皇叔,你这是......
祁夙本王亲自前往。
祁墨允可是......
祁夙无需支援。
早晨晴空朗朗,姚熙和任一生一起去外面查看,发现这边确实很多伤员,但是并没发现过多的敌军尸体。
任一生先生,这一次挺奇怪的。
姚熙这些塞外人向来阴险狡诈,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任一生那我们......
姚熙过去看看。
“报,太子殿下,不知哪里来的两个人,不知是否敌军派来细作。”
姚熙一身青衫,如同书生模样,看见祁墨允过来,便也双手交叠行礼道。
姚熙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这时士兵瞧他来路不明自然不敢让他靠近太子半步的,直接围了上来。
祁墨允很多不明白,此人一身青衫,陌上白衣少年郎,温玉公子世无双就是描述他的。
祁墨允你是和人,为何知晓本宫的?
姚熙我是大漠孤烟馆老板,上次见过殿下。
姚熙看见他们一直守在城门,竟然没有看见他们这里的那位祁王,想着定然是不在这里。
祁墨允呵,回去吧,瞧这里到处都是尸体血淋淋的,敌军时不时就有可能过来,莫要耽误咱们。
姚熙草民告退。
姚熙和任一生往回走,越来越觉得这里很诡异。
任一生先生。
姚熙看来咱们大祁不少叛国贼呢。
任一生先生,何意?
姚熙太子这样防备,但盯着太子的数不胜数,祁王关键时刻不在场稳定军心,怕是另有隐情。
任一生这未免太浮夸了些,先生又怎知其中的隐情,咱们只是在外边看了眼而已。
姚熙自然不会告诉他,太子竟然亲自出来守城,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