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

倪湛检查完飞机的故障已经很晚了，这几天他基本都是在机库连轴转，要不是担心许窈，他只怕还要干到凌晨。

赶到程霄的单人病房时正好顾南亭也在，许窈坐在程霄的床边，手已经包扎过了。

顾南亭“你怎么来了? ”

他刚准备和他打电话来着。

倪湛“我来看看她们，怎么样，她俩没事吧？”

顾南亭“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倪湛松了口气，走到许窈跟前，从他进来到现在她一直坐在那里不理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出差回来后她总是推脱不跟他见面，情绪也很冷淡，她甚至还特意地避开自己。

倪湛敛着眉，伸手去拉她。

倪湛“窈窈，让我看看你的伤。”

许窈“我没事，你先去忙吧，飞机出了那么大的事，机务部需要你。”

倪湛看着她躲开的手眼神微凝，手指一顿，柔声道。

倪湛“都差不多了，还有其他人看着，你不用担心。”

许窈觉得他好像没听明白自己说的话，不禁抬头看向他，脸色不太好。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病房好像被低压笼罩，连程霄和顾南亭都觉得浑身难受，但却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还是许窈打破了宁静。

许窈“倪湛，我有话要跟你说。”

倪湛“我们换个地方。”

许窈跟着他从医院出来，坐到他车上。

正要开口，他却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辆，驶上马路。

许窈“你要带我去哪? ”

倪湛仍旧保持沉默，她干脆不问了，撇开脸盯着窗外的夜色。

许窈“倪湛，我们分手吧。”

旁边仍是一片死寂，好像没听到一样。

许窈“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也到了，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

车平稳地行驶，许窈回头看了眼倪湛，面色平静的毫无波澜，仿佛刚才她说的不过是平淡无奇的问候语。

毕竟他是在开车，许窈没敢说过多刺激他的话，阖上眼静静地闭目养神。

最近这几日总是噩梦连绵，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她已经在倪湛的公寓里，周身环绕着清新干净的皂香气息，她倏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倪湛“醒了。”

倪湛端着一杯热牛奶从门外进来。

倪湛“你睡得太沉，没忍心叫醒你。”

许窈没理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正要出去时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她的脸色惨淡苍白，像是病了一样，这些日子不见瘦了好多。

倪湛“不闹了好不好。”

倪湛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柔声细哄。

许窈“你松开我! ”

许窈推不动他，心里莫名窝火，又烦又燥。

倪湛“是不是怪我没时间陪你? ”

倪湛“下次不会了。”

许窈“我没有怪你，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被他紧紧抱着，勒得连一丝空气都不剩，许窈觉得疲倦又无力，像濒死的鱼，她都不知道她的声音竟然染上了哭腔，连带着声线也低下来，已经变得虚弱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