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晚上,等了两个时辰,在他刚要睡下的时候,门被敲响。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被吵醒。
萧辞从被窝出来坐好,“什么事。”
“国师,风公子来了。”
萧辞:“……”他以为今天不来了呢。
“好,让他候着。”
穿好衣物,身边拿了个顺手的武器在身上,打开门看向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风昷眳。
看萧辞穿上一身黑,风昷眳有几分诧异,“你穿黑衣做什么。”
萧辞瞥了眼他说:“走吧。”
“黑衣染上什么东西都能看不见,耐脏。”
他可不想回去,白衣染成红里透黑的样子。
风昷眳听闻,了然于心。
牢房是庄子里的,里面似乎很久没用,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脏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臭,有人在这里拉屎吗!?
他拿出香囊,挂在前胸衣服上。
“这里应该有十几年没用过,那个人在哪。”
风昷眳询问,一转头见萧辞把香囊挂胸前,一时间无语凝噎。
“拐个弯就到,莫要心急。”天啊,这里真就有人在这里拉屎吧?
好臭。
像是时隔多年,重见天日的茅厕一样。
呕……
随手往铁门上一点,不少铁锈沾在手上,风昷眳拍了拍手,“这里的铁基本生锈,把人关在在这,怕是不太妥当。”
何止是不妥当,臭到他怀疑人生,萧辞脸色很不好。
每闻到这里的气味,他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风昷眳这一说,他刚开口,一股恶心感从头到脚蔓延全身。
看萧辞脸色不太好,风昷眳摸不清这是怎么了,还没开口询问,就看见萧辞走到一个角落吐……
“呕。”
风昷眳:“……”他以为萧辞经常会来这种地方。
吐舒坦后,萧辞果断手拿香囊走,免得又吐。
“走吧,事情我通常让阿奇、阿米两人做。”
言外之意就是,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尤其还是这么臭这么脏的地方。
风昷眳看萧辞脸色好了不少,提议说:“要不然,国师还是在外面等着我,我进去问?”
萧辞:“……”
所以他就不该进来。
“不必。”都走到这里了,再怎么说他也要走进去“走吧,快到了。”
萧辞往前走,没管后面想东想西的风昷眳。
风昷眳盯着萧辞背影,有点想不通,明明受不了这里的气味还要强硬进去,这不是找罪受吗?
算了算了,国师的想法他猜不透。
那个夜袭萧辞的黑衣人,被绑在十字架前面,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萧辞默默别过头。
更想吐了怎么办。
看萧辞站在原地不动,风昷眳以为他很少到这种地方,不太适应。
风昷眳说:“我来为国师效劳,国师在此处歇着吧。”
不太想接近那个血淋淋的人,萧辞定了风昷眳足足三秒,才堪堪道:“嗯,准了。”
明明不适应这里,还要牵强,风昷眳这会儿哭笑不得。
在等待的过程中,里面看守的人为萧辞拿了一张不算太脏的椅子。
不知道风昷眳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反正最后那个人把什么都交代了,消息被扒得裤底都没有。
“这人跟红毒没关系,倒是和这庄主夫人有点关系。”
萧辞点点头,一副不是很感兴趣。
倒是耳朵都快贴在风昷眳脸色。
口是心非。
风昷眳知道萧辞在听,便继续说:“十年前的庄主夫人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庄主亲手所杀,其中的过程十分复杂,明日我再继续与你说,今晚已然不早,国师早点回去歇息。”
说话哪有说一半的?
萧辞暗中狠狠刮了风昷眳一眼,“阁主也早点回去。”
风昷眳行礼。
“那是自然。”
知道今天从风昷眳这里听不到庄主的爱恋故事,萧辞早早回去,沐浴更衣便睡下。
完全不知道,风昷眳重新回到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