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狼人的小城,索隆的家就是那里最高处的城堡,山治四处张望着跟索隆进到里面。
文斯莫克·山治哟!想不到啊,主教住的也没有我们差,一整个城堡诶!
他走去摸了摸柱子,索隆领着他上二楼。
罗罗诺亚·索隆怎么,公爵难道不是坐拥一座城堡吗?
文斯莫克·山治不是,我们那好几个公爵呢,我是第七个,大家都挤在一座城堡里。
在这偌大的城堡里,索隆一个响指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来,走在二楼走廊的地毯上,脚步声显得沉重。
他们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停下,推开门,一股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开灯,还算干净,该有的全都有,不该有的也全都有。
文斯莫克·山治哈!不错不错,这床比我家的大!
他躺到床上,抱着枕头打了个滚。
文斯莫克·山治不过你为什么不帮我解了血奴咒?这里都是狼人我也不会肆意妄为的。
索隆不语,转身准备走,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说,道。
罗罗诺亚·索隆以后这是你的房间,你是我的血奴一事我会隐瞒,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在这里瞎逛。
说罢就为他关上了门,山治不满的“哼”了声,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外面很亮,但狼人们基本上都出去了,留下的只是妇女与小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房间里居然有酒柜,里面的红酒满满当当,似乎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他抱着这样的疑惑从里面拿出一瓶,看了看,又去打开床边的衣柜,里面有很多衣服,看来这里是索隆的房间。
文斯莫克·山治诶?他干嘛把自己的房间给我住?
房间带一个浴室,因为没有多余的衣服山治就在衣柜里找了一套自己能穿的便服做睡衣。
进到浴室,水流声响起,水蒸气立刻就浮上镜面,洗过澡穿衣服时,他没想到索隆的衣服会这么大,穿上后仿佛自己缩小了,推开门,毛巾还搭在脖子上,头发上的水珠尚未干去,索隆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就开始躲避。
罗罗诺亚·索隆咳咳,你注意点……
文斯莫克·山治哈?
他不解的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看着索隆那好似一脸嫌弃的样子,低头打量自己才发现是裤子太短被衣服遮住了,不知为什么他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连忙把衣服撩起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文斯莫克·山治没有没有!我穿着裤子的!
索隆的眼神避讳的更明显,耳朵也更红了点。
罗罗诺亚·索隆行了行了,你快放下,不用撩起来给我看的……
本来是他误会了,结果反过来山治才是最尴尬的那个,他放下衣服,坐到床上,问。
文斯莫克·山治你来干嘛?
罗罗诺亚·索隆今天晚上会很难熬,我来照顾你。
文斯莫克·山治不用不用!你快走吧!
罗罗诺亚·索隆需要血吗?
山治把他拉起来,往门外推。
文斯莫克·山治真的不用!
罗罗诺亚·索隆不舒服的话来一楼找我……
索隆站在门口跟他说着最后的话,山治却狠狠地甩上门,然后去窗边为自己倒了一点儿红酒。
文斯莫克·山治我可不想和狼人待在一起。
站在窗边,刚好窗帘可以挡住他的人,看来战争是已经结束了,可以看到许多狼人正在进入小城。
文斯莫克·山治哼,顺便带些情报回去。
浏览一番后,他看到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人用斗篷的兜帽把自己的整个头遮住,若不是风吹起,山治还发现不了那是个女人。
文斯莫克·山治嗯,是位漂亮的小姐啊,可她并不是狼人。
眼瞳变成蓝色,这是吸血鬼特有的一种能力,可以查看对方的气息。
文斯莫克·山治是北冥巫女。
狼群里混入了一个猎人,山治本想开窗飞下去把那巫女抓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帮助他,就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酒杯搁在桌子上,拉上窗帘去看书了。
吸血鬼的习性与人类不同,他们是夜间活动的生物,白天基本上都在睡觉,随便找来一本关于狼人的书躺在床上看,忽然就嗅到了一股很带安抚性的味道。
文斯莫克·山治现在才发现,这屋里都是他的味道。
文斯莫克·山治不过还挺好闻。
他把自己的衣领往上拉遮住鼻子,闻着衣服上索隆的气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禁开始脸红。
文斯莫克·山治艹!我怎么会喜欢狼人的味道!
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合上书,现在哪也不能去,他只得闭灯尝试和人类一样晚上睡觉,可能是因为这气味的影响,他居然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他只觉浑身发烫,头痛、腹痛与脖子上咒枷对身体的刺痛缠绕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水般,最后受不了了,就坐起来开了灯。
文斯莫克·山治血奴咒发作了吗……
他想起索隆在一楼,就慢慢的把自己撑起来,一瘸一拐的的走到门边,可扶上门的那一刻,他放弃了。
文斯莫克·山治我……才不需要……那个绿藻的帮助……
他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捂着小腹,头往后敲在墙上,抽着冷气,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文斯莫克·山治都怪那混蛋绿藻……干嘛给我下这该死的咒……
忍了会儿,冷汗还是止不住的流,没办法,他站起来,走到酒柜边为自己倒了一点,一饮而尽。
喝下后,他就开始咳嗽,咳嗽时喉咙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忽然有一股暖流涌上喉咙,拿纸捂着嘴,吐出后发现是血。
文斯莫克·山治该死……
又咳出了些血,他把纸揉成一团愤怒的扔进垃圾桶,抿住唇,不让鲜血流出,忍不住了,才跑进浴室吐进洗手台。
再次抬头,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他一拳打在上面。
文斯莫克·山治给我下这种毒咒……人渣!
头痛开始比之前更厉害,现在身体更烫了,他出去坐在床上,又把衣领拉了上来,奇迹的是索隆的味道似乎把疼痛隐了下去。
他有些许惊讶,打开衣柜,索隆的气息随之扑来,但不够,很快头痛又开始了。
文斯莫克·山治混蛋绿藻!
他骂道,打开门,向楼梯走去,扶着扶手下楼,嘴中念叨着。
文斯莫克·山治我与狼人势不两立……我与狼人势不两立……
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索隆,他在看报纸,山治就这样一路念叨着这句话走过去,索隆看见了,收起报纸。
罗罗诺亚·索隆是不舒服吗?
山治不语,右手搭在左边胳膊的胳膊肘上,踉踉跄跄的前进,索隆看出来端倪,站起来张开双臂,山治快速的扑进他的怀抱,最后说了一句。
文斯莫克·山治我与狼人势不两立……
罗罗诺亚·索隆好好好,势不两立。
他一手抱住山治,一手抚摸他的脑袋,疼痛迅速的缓解下去,但依旧滚烫。
文斯莫克·山治给我……把咒解了!
他忽然暴怒,抱着索隆恶狠狠的说,索隆眼中满是宠溺,把自己脖子上的衣领拉开,露出锁骨。
罗罗诺亚·索隆咒不能解,但血可以。
文斯莫克·山治不……我不要血!
虽然这么说,但眼睛一直锁定着他的脖子,索隆不管他,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罗罗诺亚·索隆行了,很难受吧,你现在是我的血奴,需要血的话就吸吧。
文斯莫克·山治那你的狼能……
山治抬头看他,眼中充满担忧,可能是因为索隆的气息为他赶走了疼痛,他开始担心他了。
罗罗诺亚·索隆我说了,你是我的血奴,所以你吸我的血我不会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山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索隆“嘶”了声,他就又松开口,委屈的看着他。
文斯莫克·山治疼吗?
罗罗诺亚·索隆没事,不疼,只是刚刚没反应过来。
于是山治继续吸血,索隆坐在沙发上,为了让他方便一些就又躺下,手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过了好久,山治才松口,牙齿上还带着缕缕血丝,索隆快速的把衣服拉上,轻轻地把他推到一边。
罗罗诺亚·索隆现在好些了吧。
山治点点头,忽然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不想走,就一直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想着那北冥巫女。
混入狼群的猎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女,山治的眼睛都看的到,如果放任不管狼人一族很可能覆灭,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文斯莫克·山治我现在才发现这月亮可真不吉利。
罗罗诺亚·索隆嗯?
索隆本来在看报纸,听后改为抬眼看他。
文斯莫克·山治真的……很不吉利。
他看着山治那似乎很孤独沮丧的侧影,寂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是翻动报纸的嘈杂声音。
罗罗诺亚·索隆啊,毕竟是苍蓝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