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的时候菲欧娜就已经醒了。
她将自己的门之匙摆在枕头上,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地祈祷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特蕾西也起来了。
她忘了一眼正在做祷告的菲欧娜,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堆小零件,开始修理一个坏掉的怀表。
一边是祷告声,一边是齿轮的碰撞声,即使艾玛用被子捂住耳朵,这些声音还是不断地涌了进来。
终于,艾玛受不了这巨大的噪音,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洗漱,甚至连头发都来不及梳,随意地扎在脑后,便冲出了宿舍。
站在宿舍门口,艾玛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艾玛·伍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许多呢。
谢必安殿下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循声望去,艾玛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艾玛·伍兹谢必安,范无咎?
艾玛·伍兹你们怎么在这?
谢必安赶着上早自习,刚好经过这里。
谢必安说着,担心艾玛不相信,还晃了晃手中的高二课本。
比自己高一个年级呢,看样子是不可能分到一个班了。不知为何,艾玛的心中竟有些失落。
艾玛·伍兹那……我应该叫你学长吗?
谢必安噗,不想叫的话也可以不叫。
谢必安说着,摸了摸艾玛的头。
范无咎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
范无咎不耐烦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但范无咎的话,被谢必安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谢必安校园的环境还适应吗?
谢必安和同学相处还和睦吗?
谢必安食堂的饭菜吃的习惯吗?
面对谢必安提出的这么多问题,艾玛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范无咎你再多说几句,早自习都迟到了。
范无咎说着,硬生生地将谢必安从艾玛身边拖走。
谢必安跑那么快干什么?距离早自习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呢。
范无咎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和艾玛说话。
范无咎耸了耸肩,一副“有种你打我”的样子。
谢必安我伞呢?
很快,范无咎的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谢必安和范无咎离开不久后,艾玛也来到了自己的教室。
一进教室,艾玛便看到讲台前围了一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上面贴着座位分配表。
艾玛匆匆的瞥了一眼,发现奈布刚好坐在自己的旁边。
艾玛·伍兹这么巧的吗?
等班上的人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班主任便抱着一沓卷子走了进来。
艾玛的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伊德海拉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伊德海拉。
伊德海拉因为各位刚入学,我对大家也不熟悉,所以今天我们先来一次摸底考试。
卷子分发下去,教室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至今遗恨迷烟树的下一句是什么呀?”
“二次函数要怎么求啊?”
“ Can't help doing还是can't help to do?”
“欧姆定律有哪些公式来着?”
“元素周期表还有人记得吗?”
“罗斯福新政的作用是什么?”
“民族精神的实质又是什么呀?”
伊德海拉怎么,一个暑假玩嗨了,初三的知识全忘完了?
人们常说文字可以表达感情,从这份试卷上,艾玛深刻地感受到了,出题老师想让他们重上一遍初三的心理。
艾玛一只手撑着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悄咪咪地摸进了抽屉。
趁伊德海拉转身之际,艾玛飞快地抽出语文书,迅速的找到她要翻的那一面,然后再合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放回抽屉。一旁的奈布向艾玛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奈布·萨贝达你……
奈布要是不说话,艾玛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肯定被奈布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好在奈布并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
特蕾西和菲欧娜也在相互传着小纸条,艾米丽也不时向艾玛投来求助的目光。
整场考试中恐怕只有奈布和伊莱两个人在认真答题。
作者《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