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等艾玛醒来的时候,范无咎已经离开了,当艾玛穿好衣服出去时,所有的士兵都已集结完毕,正在分发武器。
这一战至关重要,所有的人都使出了全力。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后,艾玛的心中不再恐惧,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活着离开这里。
她一面奋勇杀敌,一面留意范无咎的情况,看他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
这样一来艾玛就分了神,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拿着弓,箭瞄准了自己。
“小心!”范无咎喊到,急忙冲了过来,将艾玛护到身后。
那支箭正中范无咎的腹部,望着范无咎倒在自己的怀中,艾玛的思绪一下子全都混乱了。她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想要堵住伤口,可不断的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一切不过是徒劳。
“保护将军!”
周围的士兵一下子全都涌了过来,将艾玛和范无咎围在中间,范无咎受伤,激起了士兵心中的怒火,他们一鼓作气将匈奴击退。
虽然打了胜仗,但整个军营被压抑的氛围笼罩,范无咎因为伤势过重,失血太多,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从范无咎昏迷一直到现在,艾玛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军医已经尽了全力,但范无咎的伤势并没有改善。
所有人都悲观地想到范无咎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但只有艾玛还抱着一丝希望。
“你不是说过要娶我吗?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嫁。”艾玛跪在范无咎旁边哭喊道。
“说过的话可就不能反悔了。”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艾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水还挂在脸上。
“抱歉,让你担心了,小艾,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娘子了。”范无咎脸色苍白地说道。
“傻瓜,你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箭啊?”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军营怎么办?我又怎么办?”艾玛声嘶力竭地喊道,扑倒范无咎怀中痛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吗。”范无咎拍了拍艾玛的肩膀,安慰道。
等范无咎的伤有所好转,众人便打算班师回朝,路上,艾玛被京城的繁华所吸引,范无咎就下令在此整顿一日再出发。
艾玛和范无咎换了一身便装在夜市闲逛,虽然艾玛以前也穿越到过古代,但她以前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来逛夜市,只能听别人说,好不容易现在有一次机会,她一定要玩个痛快。
一路上艾玛走走停停,最后在一个小铺子面前停下了脚步,“这个铃铛好生精致,我要了。”
艾玛买下铃铛,递给了范无咎。
“给我的?”范无咎接过铃铛,有些欣喜,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艾玛又往前走了几步,被一个做工精致的灯笼吸引,与别的灯笼不同,这个灯笼上还题了一首诗。
读完诗,艾玛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这残艳的诗句似乎是出自故人手笔。
目光落到诗句末尾的落款上,艾玛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谢必安。”
“你刚才是不是在喊谢必安?”
“怎么,你认识他吗?”艾玛回过头问范无咎。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是我哥。”
“哈?”一瞬间艾玛震惊了,“可是你们俩的姓氏不一样啊。”
“我随父亲姓,他随母亲姓,有意见?”范无咎说着,挑了挑眉毛。
“没,没意见。”
“那么话说回来,你和谢必安又是什么关系呢?”范无咎说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啊,没什么关系,只是听说过而已,他毕竟是当朝状元郎嘛。”艾玛说着,不敢抬头看范无咎的眼睛。
“真的只是这样吗?”范无咎十分怀疑地问道。
“我和他真的不认识呀!”
“不认识吗?”不远处的楼阁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年,听了艾玛的话,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殿下还真是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