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宠!使劲儿宠!

闻人玉伸手轻轻揽住顾湘腰肢，步履行进间衣踞微微翻起，罗袜生尘，三两步间，便带她跃上了水面，

铺着盈盈细碎月光的水面，涟漪微漾，顾湘看着脚下微微水波，第一次见到闻人玉这样高妙的轻功，方知世间有人竟能凌波而动，轻盈欲飞。

顾湘“公子用的是什么功法?”

闻人玉“逍遥派的独门轻功——凌波微步。”

顾湘“我想……是比那痨病鬼用的流云九宫步强的吧？”

闻人玉“原来阿湘也认得阿絮的轻功?”

顾湘“我家主人说的，说那流云九宫步如何厉害，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顾湘“依我看，还是公子的身法更妙!”

闻人玉先前从顾湘言语间已然猜测出她与温客行大概是鬼谷中人，

如今看来，温客行好奇周絮是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周絮疑似是四季山庄与天窗中人的身份，

只是不知，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也的纠葛……

这样想着，心下便对他二人更有兴趣。

二人涉水而过，鞋袜衣角丝毫未染湿意，

顾湘站在岸上踢踢裙摆，仍惊异于闻人玉的“凌波微步”厉害非常，道:

顾湘“我若是也会了这步法，轻功岂不是就在那痨病鬼之上了？”

顾湘“任他滑溜溜像条泥鳅，我也能掐住他的命门!”

闻人玉“阿湘想学，我可教你。”

顾湘一惊，瞪圆眼睛叫道:

顾湘“呀！我不过随便想想，没有要强学你们派中武功的意思!”

顾湘“我自小跟在主人身边，是不会另投他门他派的。”

闻人玉摇头，

闻人玉“不用入我逍遥派，亦可修习。”

顾湘只道闻人玉生得菩萨心肠，对自己有求必应，宠溺无度，

小丫头不愿神仙公子吃亏，义正辞严地拒绝:

顾湘“那怎么行?你们逍遥派独门武功怎么能轻易教给我呢!”

闻人玉“此事是有先例的，阿湘不必担心。”

闻人玉“从前有一位大理国王世子就在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凌波微步，后来还有我们当时的掌门前辈虚竹子义结金兰呢。”

顾湘“真的?公子不是哄我?”

顾湘“就算可以传给外人……可，听说上乘功法都得从小练起，我还来得及学吗?”

闻人玉“我哪里会哄骗你呢？那位王世子也是弱冠之年游历江湖时才得到修习我派武功的机缘。那位前辈名叫段誉，大理国王族谱记录在册的，阿湘尽可去查。”

闻人玉自认行走世间，无所挂累，从不打枉语，方才所言句句非虚，却没告诉顾湘，这位习得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的大理段氏传人后来一直以“逍遥派”弟子自居。

顾湘“大理国的皇亲国戚与逍遥派的掌门人?”

顾湘“这倒是有趣!”

顾湘“等什么时候我与主人到了大理国，我一定要去查查的!”

闻人玉眼看顾湘眉开眼笑，想起温客行与周絮，青崖鬼谷与朝廷天窗，外加他一个天山逍遥派，在江南地相会，不也是有趣至极吗？

他抬手轻抚顾湘背颈后披散秀发，温言道:

闻人玉“阿湘与我相遇，起了修习凌波微步的心思，便也就是阿湘的机缘。”

闻人玉“是天意要教阿湘这门功夫的。”

闻人玉记得，《凌波微步》一卷武学典籍最后一句写的是:

“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这“凌波微步”原本是要先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增强自身功法再练的。

闻人玉不愿教顾湘那阴损凶险的“北冥神功”，可顾湘年纪尚幼，内力必然不足以修习上乘功法，便盘算着自己不声不响渡给她十来年的内力以作支撑，让她学会这“凌波微步”的初阶也足够她于危难之中脱身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