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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多谢借剑

香帅,一起去逍遥

时间走到了深夜,黑暗里,迅速的飘出了一道人影,向着白天经过的主卧而去。

  

  月露像只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的落在房梁上,揭开其中一间的瓦片偷偷看去。

  

  李玉函正按着拼命挣扎的妻子,只见他神情痛苦,手也略微颤抖,却仍死死压着柳无眉不放。

  

  只要李玉函一松手,柳无眉就会不由自主的抓挠自己,在身上弄出诸多血痕,她的嘴里还塞着一块白色丝帕,用来防止她嘶喊出声。

  

  过了一会儿,柳无眉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李玉函移开身,让她活动自己。

  

  “这毒究竟还要在我身上停留多久?每次发作,我都恨不能死去了才好!”柳无眉扔掉嘴里的丝帕,自嘲不已。

  

  李玉函安慰道:“无眉,你再坚持几天,明日我便向楚留香提出试剑,他的妹妹在我们手里,投鼠忌器之下,一定会答应的。”

  

  柳无眉却不太自信,“今天帅一帆前辈来问事情的具体经过,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李玉函笑道:“你放心,我用一封陈旧书信搪塞了他,帅老前辈看了后,就不再有所疑问了。”

  

  柳无眉失笑道:“怪不得你这两日又拿出字帖在那临摹了。”

  

  李观鱼字迹大气潇洒,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于是李玉函从小就模仿着爹爹的笔迹书写,不说十成十,九成九还是有的,他拿出伪造的信件来糊弄帅一帆,后者果然看了看,不发一言的走了。

  

  月露掠过房顶,只觉得讽刺,为了自己的命,牺牲别人的命真够无耻的。竟然这么想要害人,那么就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吧。月露冰冷的勾起嘴角。

  

  而李玉函和柳无眉也绝对想不到,就因为他们的几句对话,月露竟打算在明天给他们一份大礼。

  

  趁着夜色的遮掩,月露在脑海开启了李府地图,果然看到了几位姑娘的定位。

  

 既然找到了,月露便回了房间。

  

  看到她回来,楚留香连忙起身,焦急道:“没被发现吧?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出什么?”

  

  月露将听到的,和几位姑娘的方位告诉了楚留香和胡铁花。

  

  两人惊讶的瞪大了眼,楚留香苦笑道:“我这是又招惹了哪位朋友?竟如此想要楚留香的命?”

  

  胡铁花自语道:“柳无眉自私的很,她想牺牲老臭虫的命来换自己的命,真不愧是石观音教出来的弟子呢!这李玉函还助纣为虐,两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月露听了,冷笑道:“李观鱼多年的声威就被他儿子利用来杀人,你们说他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气的死过去。”

  

  楚留香低沉道:“明天还是小胡你去救蓉蓉她们。

  

  胡铁花“嗯”的一声表示同意,推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露看着楚留香皱眉道:“胡大哥没问题吗?需不需要我跟着去?

  

  楚留香道:“小胡他搞得定,我们的重点是柳无眉背后的人!”

  

  月露点了点头,反正她已经决定了,明日必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

  

  第二天一早,有侍女敲响了房门,待二人同意后,侍女们手里托着水盆、洗漱品和早点鱼贯而入。

  

  早食后,还不到半个时辰,房门外传来李玉函的声音,“香帅,小弟可以进来吗?”

  

  楚留香扬声道:“请进吧!”

  

  李玉函走入房间,抱拳道:“小弟是前来赔罪的,昨日家中有事,怠慢了香帅,还望香帅勿要怪罪我们招待不周啊。”

  

  楚留香起身,满脸笑意道:“这有何怪罪的?李兄好酒好菜的招呼我们,还备了如此舒适的客房,是我们要感谢李兄才是。”

  

  李玉函哈哈笑道:“香帅宽宏大量,家父已在前院等候了,有请!”

  

  楚留香道:“李兄也请!”

  

  一路上,李玉函看着只楚留香和月露二人,不由疑惑道:“胡兄怎么没跟来呢?”

  

  楚留香叹道:“小胡他昨夜喝多了酒,到现在还未清醒呢!”

  

  李玉函小幅度的皱皱眉,随后轻笑道:“胡兄嗜酒,且酒量海涵,让小弟也叹为观止。”

  

  楚留香摇头道:“酒易误事,而且我也怕他喝多了伤身。”

  

  李玉函劝道:“胡兄身体强壮,又有武艺在身,香帅多虑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已是到了昨日走过的练武场。

  

  那空旷的场地上,只摆了几张桌椅,七八个人团团围坐在那,包括打过照面的帅一帆。

  

  楚留香佯装吃惊,“不是只有李老前辈吗?怎的如此多的人?”

  

  李玉函道:“这是李府的其他几位客人,今日这些客人的到来和家父、香帅都有关系。”

  

  一直闷不吭声的月露瞥了瞥不远处坐着的李观鱼还有柳无眉,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柳无眉看到三人到来,起身迎向他们,“香帅来了!都请做吧!”楚留香和月露相视一眼,依言坐下。

  

  李玉函也就坐在妻子的身边,他稳声道:“香帅对今日的情形想必是奇怪不已,小弟为香帅解释解释。”

  

  他手指坐在椅子上,始终无动于衷的老人介绍道:“这位便是家父,如今他已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了。”

  

  看这疲惫不堪,憔悴呆滞的老人,楚留香不由讶异道:“是何原因竟让李老前辈瘫痪在身了?”

  

  李玉函低声道:“家父多年前在家中练功习武,不知是走火入魔还是突发疾病,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子了,拥翠山庄也因此名声一落千丈。”

  

  闻言,帅一帆等几位老前辈看着全无生气的李观鱼,都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月露冷声道:“那你为何还说李老前辈久闻香帅大名,请他一见呢?”

  

  李玉函看了柳无眉一眼,打开桌上的精致长盒,盒子里放着一柄剑,一柄光彩夺目的剑,他抽出剑身,注视了许久。

  

  半晌,李玉函才将‘实情’娓娓道来,“家父染病多年,只有一件事心愿未了,这事积压在他心头,总是让他夜不能寐。”

  

  楚留香追问道:“是何事呢?”

  

  李玉函道:“家父爱剑嗜剑,以剑成名大家众所周知。他以前更是将古往今来的剑阵研究已久,自己也创出一套阵法来。但家父认为普天之下,绝无一人能破此阵,却一直无法证明,这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时至今日,有如心魔在身。”

  

  月露嗤笑道:“然后呢?你盯上了楚留香?”

  

  李玉函不疾不徐,接着道:“要证明此阵真的再无破绽,就必须有人来试它,而这人也不是谁都可以!他必须有巅峰般的功夫,聪明近妖的智慧,还要从无失败的纪录,据小弟所知,这天下,只有楚香帅最为合适了。”

  

  月露听了,厉声道:“所以呢?到底是为了你父亲那所谓的心愿?还是你们在打什么算盘。

  

  柳无眉站起来,柔声道:“姑娘莫气,我等只愿为父分忧,还请姑娘见谅,想必姑娘必能体谅我们。

  

  月露不由被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好啊,好的很。我理解你们,但让我理解这个答案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受的起了。

  

  气氛一时之间凝固了起来。

  

  ……

  

  在他们对峙的时候,胡铁花偷摸着从房间溜了出来,未免暴露,他轻轻的飞至房顶,猫着身子小心前进。

按照月露指示的地方。

  

  绕了好几步,看见不远处灯光亮着,好像还有明珠发光,如同白昼。

  

  胡铁花欣喜不已,赶忙冲了过去。

  

  ……

   外面,练武场坐着的几人似乎气氛一触即发!

  

  楚留香神色淡漠,一把按住激动的月露,看着面前静坐的李观鱼,他干枯的脸上连细微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悲哀。

  

  楚留香不由低喃道:“令尊的心愿究竟是想试试这剑阵呢?还是想杀了我?不过无论是不是他的意思,反正也没人问的出来。”

  

  柳无眉道:“香帅轻功独步天下,这剑阵你可抵挡,亦可逃走,若剑阵破绽一出,便是谁都无话可说了。”

  

  静坐在旁的帅一帆突然站起身,道:“此事我不再参与了,你们自行想法子吧。”

  

  李玉函闻言,急迫的站了起来,焦声道:“前辈为何忽然下此决定呢?”

  

  帅一帆盯着李玉函,严肃道:“老夫的确需要还了观鱼兄的恩情,但观鱼兄如今伤痛在身,谁也不能得知未来之事,所以这情便留着以后拥翠山庄有重大事情发生时使用吧。”他说完,竟是跃过墙院,独自离去了。

  

  楚留香道:“你们怕是想不到帅老前辈会告别离去吧?”

  

  柳无眉脸色愈发苍白,冷冷道:“我虽比不过他,但滥竽充数总是可以的。”

  

  月露失笑道:“你们想杀了楚留香的心已迫不及待了吗?竟是自己都要亲自上阵了?”

  

  李玉函道:“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是家父的意思。”

  

  月露更是嗤笑不已,“那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打着你爹爹的旗号害人,也不怕祖上蒙羞!”

  

  月露的话一落,李玉函和柳无眉脸色顿时难看无比,而楚留香分明瞧见了李观鱼眼里的火花与焦急,他福灵心至,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柳无眉干脆走到李观鱼面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女儿想求您老人家赏剑一用。”

  

  这个没有一点生气了的老人瞧了她一眼,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些什么,头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柳无眉却躬身道:“多谢您老人家恩典。”她竟是自说自话,还将桌上的剑拿了起来。

  

  月露笑的更大声了,眼看着那几个老前辈始终一言不发,她知道,不管是不是李观鱼的意思,只要李玉函同意柳无眉这样做,他们就不会去问是真是假,更别提插手阻止了。

  

  瞧着李观鱼前辈的身体,开始不停颤抖,楚留香突的改口道:“在下准备好了,前辈们请出手吧。”

  

  月露听闻,皱眉看向楚留香,后者捏了捏她的手,无言的瞥了李观鱼一眼。月露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老人,在看到李观鱼略微晃动的身体后,惊悚的明白了楚留香是想刺激刺激他,看看李观鱼是否能恢复些什么。但无论怎么样,今日她必然让他们付出代价。

  

  月露想完赶忙说道:“几位前辈联手对付一人未免不公,不如再加上小女子如何?”

  

  李玉函犹豫了一会儿,道:“这剑阵紧密不可破,若再加一人怕是无法发动。”

  

  坐在李观鱼身后的一个黑衣人站起身来,嘶哑道:“算了!就让他二人一起破此阵吧!”

  

  老前辈发了话,李玉函不敢再辩驳,只能低垂了头,掩饰眼里的不甘。

  

  微风渐起,吹跑了几片落叶,五个黑衣人和柳无眉团成了圈,将楚留香和月露包围其中。

  

  楚留香在月露的右掌心小小滑动,写下几个字来,‘化解、最致命一击、等待、救’。

  

  月露勾了勾嘴角,知晓了楚留香是怎么打算的,她倒要看看李玉函和柳无眉最后要怎么收场。

  

  远处的大树上,一声鸟啼,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柳无眉当先斥叫一声,持剑挥动起来,其他几位前辈配合着她的行动,密不透风的剑势冲向了楚留香。

  

  月露眉毛倒竖,左手一手水袖甩向楚留香的背后,连挥右手中的丝带,与一个又矮又瘦的黑衣人手里的剑击打在一起。

  

  楚留香连番跃起,险险避过联合而来的剑阵,趁着剑势稍停,右手直取柳无眉的掌中剑。

  

  柳无眉一惊,刚要后退,手里的剑就被夺了去,楚留香不停,一掌将柳无眉扫到了两米开外,先前发话的黑衣人不由喝道:“好快的身手!”

  

  旁观的李玉函急忙冲到柳无眉的身边,扶着她坐下,不安的看着缠斗在一起的几人。

  

  没了半生不熟的柳无眉,五大前辈的行动倒更加默契起来,三把凌厉的剑眨眼到了楚留香面前,他躲过胸口的剑锋,右手食指与拇指弹在了脑门前的剑上。

  

  月露随手将一黑衣人击退,左手水袖套在了另一人的剑上,眼瞧楚留香的腰腹即将被刺中,她一手注入气力,让丝带竖在了地上以作支撑,身子横空掠起,踢掉了那把剑。

  

  却听‘唰唰’几声,月露的水袖瞬时被那个套住剑的黑衣人斩碎了彻底,剑身锋芒一闪,转眼又到了楚留香的身前。

  

  楚留香欲扶月露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这略一停顿的功夫,这把刺向他的剑似乎已躲不开了。

  

  李玉函和柳无眉屏住了呼吸,眼瞧那位前辈就要得手了,脸上竟不约而同的闪过狂喜。

  

  在这时,一直枯坐在原地的李观鱼,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二人,目露狰狞,他一措看向即将失去性命的楚留香,青筋暴起,胸口堵的那口瘀气似乎要冲破喉咙。

  

  只听‘噗’的一声,李观鱼竟生生吐了一大摊血在地。

  

  那些攻击楚留香和月露的黑衣前辈们,顿时惊呆,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月露迅速一个翻身,右手的丝带将五人的剑卷在了一起扔向石桌。

  

  ‘砰’的两声,剑落的声音和李观鱼拍在石桌上的巨响合在了一起,桌子一瞬四分五裂。

  

  看着李观鱼站起了身,李玉函颤抖道:“父……父亲!”

  

  李观鱼痛心的指着儿子,嘴里慢慢骂道:“孽……孽畜……孽畜啊!”

  

  那几位黑衣人奔至李观鱼身边,急声问道:“观鱼兄,你怎么样了?”

  

  李观鱼一把拖过了李玉函,厉声道:“孽畜!跪下!给老夫向各位好生赔罪!”

  

  李玉函急急跪下,扇着巴掌道:“父亲息怒,一切都是孩儿的主意,不关无眉的事,请父亲要罚就罚我吧!”

  

  柳无眉呆滞的看着这转瞬一幕,直到被巴掌声惊醒,才踉踉跄跄的跑到李玉函身边,跪在他的一旁哽咽道:“是无眉……是无眉的错,请父亲原谅!是无眉蛊惑了夫君,他才这样做的!”

  

  李观鱼不禁怒道:“谁是你父亲!你这妖女!竟然败坏了李家百年门风,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让老夫以后九泉之下,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他一边说着,一边粗喘的厉害,不住的抚着心口顺气。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李玉函赤红眼,不停地磕着头,想起身去扶李观鱼,却又不敢。

  

  柳无眉在他的身旁已瘫成了泥,她凝视着天空,只觉一切都完了。

  

  眼看李观鱼在气头上,他们再留下来也不合适,五个黑衣人摸了剑,静悄悄离去,待过两日再来探望恢复健康的老兄弟。

  

  冷眼相瞧的月露握着楚留香的手,在一边耻笑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

  

  “老臭虫!……老臭虫!…”远远的,楚留香似听到了胡铁花的叫喊,他转过头,四位姑娘全在他们身后。

宋甜儿大喘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就那么两三天也够我难受的!!”

  

  楚留香上前一步,看着四个姑娘全都完好无损,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几个啊!真是太调皮了!!为了你们,我可算上沙漠,下刀山了!”

  

  李红袖不明所以道:“怎么了?不就是让你去趟沙漠吗?至于这么一副哀怨不已的样子?!”

  

  胡铁花苦逼道:“姑奶奶们,因为你们的胡闹,我和老臭虫三番两次到了要丧命的地步啊!”

  

  宋甜儿白了一眼他,好奇的跑到月露的身边,仰头看着她,“姐姐叫什么名字?你长的好高哦!是怎么和楚大哥认识的啊?”

月露笑了笑,抚着宋甜儿的包包头道:“我叫月露,和你楚大哥是偶然相识的。”

  

  宋甜儿眼眨了眨,对着看向这里的李红袖比了比手势,笑眯眯的挽着月露的胳膊。

  

  苏蓉蓉拍了拍裙摆,又替黑珍珠理了下头发,感觉到太阳晒在身体上,真的安全了,才放松了下来。

  

  她疑问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李玉函夫妇要抓了我们引你们前来?”

  

  月露叹道:“说来话长了,不过黑珍珠,你这回给我们可是添了不少麻烦事啊!”

  

  黑珍珠不由心虚的咳嗽两声,道:“楚留香总让蓉蓉她们担惊受怕,我只是为她们鸣不平摆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走吧,我们该去问问李玉函夫妇,究竟有何目的了。”

  

  一群人穿过走廊,到达对面,李观鱼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训也训了,骂也骂了,现在理都不理儿子和媳妇。

  

  看到楚留香他们,李观鱼站起身,竟是弯腰道歉,道:“老夫向各位赔罪,对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请各位见谅了。”

  

  楚留香赶忙还礼,道:“在下一直十分仰慕李老前辈,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观鱼直起身,看了李玉函一眼,叹道:“连孩子都没教好,谈何名声?真是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等逆子,让大家见笑。”

  

  看着他既哀又悲,楚留香他们沉默不语。

  

  而李玉函跪坐在地,半分不敢张言,只扶着柳无眉,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

  

  李观鱼道:“请众位都随我来吧。”

  

  他带着一行人到了正厅,在主位上入座,对着依旧跪坐的李玉函道:“把你谋划的事一笔一笔的说清,和这个女人都在搞些什么鬼!”

  

  柳无眉凄凉的看了李玉函一眼,颤着身子,“还是让无眉为香帅解释吧,事情是这样的……”

  

  她回忆道:“一个月前,师父召唤我,让我去沙漠小住。之后便对我说若看到香帅等人出谷,就立刻杀了所有弟子,我照做了。就在我离开沙漠后,身上竟染了怪病般,时不时的发作一番,折磨的我痛苦不堪,于是我和玉函找上了神水宫宫主,因为我们听说她医术毒术颇有研究。”

  

  听到这里,楚留香的眼皮子跳了跳,和三女对视一眼,好像忘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果然,柳无眉道:“我们如愿见到了神水宫的宫主,她只瞧了我一眼,就说我中了毒,而且就剩两三月可活,但是只要我提着楚留香的人头来见,她就会为我调制解药,替我解毒。”

  

  楚留香大力的搓着鼻子,对着月露说道:“神水宫的弟子怀疑我偷了她们的神水找上门来,我查的命案更关于神水宫内部弟子死亡,所以就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查案,要是我延误了,就会找上我进行报复。”

  

  月露挑眉,无奈道:“然后……”

  

  楚留香掩面,“我不是太急了,直接去了沙漠吗?然后我也忘了跟她们交代了……”

  

  很好很强大!胡铁花喃喃道:“这他妈的宫主也真是太小心眼儿了!”

  

  为了这破事,就要楚留香的命,这宫主不把人命当人看啊!

  

  李观鱼冷声道:“就算你无日可活了,又怎可让他人替你去死,你苟且偷生,不会觉得良心难安嘛!”

  

  李玉函流着泪,大声道:“无眉也不想的,她也很纠结,是我不舍得,是我不舍她离去,才逼了她做这决定!!”

  

  李观鱼指着儿子痛恨道:“事到如今你还为她狡辩!冥顽不灵!!”

  

  李玉函又哭又笑,搂着柳无眉,“我认了!我们认了!如果无眉注定要死……”

  

  柳无眉哽咽着打断他,抱着李玉函痛哭道:“还有两月……我还有两月可活,我陪你!我们去听听风、去看看海……剩下的日子就你一人,哪怕留你一人也要活下去!”

  

  李玉函推开她,失声道:“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嘛!”他看着柳无眉,眼都舍不得眨,”自从有了你,我每个时辰都是快乐的,我不想你死后,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活在这世上!”

  

  柳无眉不禁紧紧的搂着李玉函,一刻也舍不得松手,靠着他怀里,放任眼泪横流。

  

  李观鱼颤巍巍起身,甩着袖子低喃走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楚留香瞧着李观鱼的背影,欲言又止……

  

  苏蓉蓉她们的眼里,冒了几滴泪花出来,女孩子们总有许多的同情心,感性主宰了她们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时,月露竟然鼓起掌来说道:你们的感情,好生令人感动,真是令在下,望尘莫及了。尤其你们能为了自己的爱情竟然都能找出一个如此无耻的理由。

月露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发现有点破损,语气充满玩味道:你们不是要解毒吗,我可以帮你解。但是......

李玉涵和柳无眉刚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欣喜,可是听到一半,对方又不说了。

李玉涵向月露行礼道:不论你要什么,只要能治好无眉,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替你弄来。

月露笑道:我不需要,其他物品,只要......你....,过来。

李玉涵慢慢的朝着月露而去,柳无眉在他身后喊他,他也没听见。

等到李玉涵走到月露跟前时,楚留香他们发现李玉涵的眼神竟然是空洞的,此刻竟然像一个木偶,被主人拿捏在手心里。

月露从身上拿出一个匕首,对着李玉涵道:你若是想解你妻子身上的毒,就拿这把匕首杀了你自己,一命换一命如何。

好,我要救无眉,说完他就拿匕首准备捅入自己的胸口处。

不要,夫君,只见原本在地上的柳无眉,快速把匕首握在手中,不让自家的夫君碰到。

月露早就猜到这种情况,她叹了口气,李夫人,你这样可是不行的,这咒术已经开始生效,是必要让人一命抵一命的,就是不知是谁来抵了。

柳无眉听完这句话,快速的用匕首捅入自己的心口处,她跌坐在地,惨然对月露笑道:“要杀楚留香的人是我,他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我,是我害了他,这条命给你,只求你放过他……”

柳无眉知道这根本就没什么一命换一命,月露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死。

柳无眉眼中除了李玉函再没有别人,她眼中满是眷恋和深情,以及浓浓的哀伤不舍,“我本就是个时日无多的人,我自己并不怕死,我只是舍不得他……可我一直在连累他,还让他成了一个不孝不义的人,现在这样也好……”

说完这句话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痴痴地看着李玉函,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将他记住,将他的模样刻印在自己的魂魄里。

而李玉涵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幕看起来异常的残忍。

  看来柳无眉坚持不住了,月露还是让李玉函去抱住了她,至少能让她死在心爱之人怀里。成全他们伟大的爱情。

柳无眉不说话,只靠在李玉函怀中凝视着他,她这副模样让旁边的四个女孩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月露在一旁默默无语。

  等李玉函清醒过来,却只看到爱妻的尸体,他该多么痛苦绝望。

柳无眉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奇异的光彩,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她望着李玉函露出一个温柔而又不舍的笑容,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抬手抚着他的脸,缓缓道:“我死之后,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怨恨任何人,如果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妻子……”

说完这段话柳无眉的手滑落下去,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双美丽的眼睛却再也不会睁开了。

  游戏结束了,月露在心里说完,“带她走吧。”

  李玉函抱起柳无眉往门外走去,等到院外的时候忽听到大嚎一声,李观鱼等人赶紧跑过去,却发现李玉涵疯了。

几个姑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离月露远了一点,觉得一股恐怖的气息上头。

但楚留香还是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口气,我不怪你,毕竟楚留香不是圣人,他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给别人赌,等我们一起见完水母阴极,我们就广发请帖,我们成亲好吗。

前面的月露愣住了,后面的几位也呆住了。

  但月露是谁,很快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后面的几位姑娘,也快速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很难受,但她们早已猜到,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

胡铁花听完后,在楚留香肩膀处用力拍了一下,老臭虫记得那天多准备点好酒,我非把你灌倒不可。

两人说完,相互笑了起来。

几位姑娘也开始商量起婚服的事了。

他们离开了拥翠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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