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我是天生的坏种，顾警官，你救赎不了我的。”

——

顾衾拿着一杯热拿铁，靠在警车边

“我他妈的，这都第几起了？”

S市特大连环杀人案，凶手严谨的要命

现场反反复复勘察了许多遍

凶手连根毛都没留下

案子有几个固定的线索

雨夜12点，蔷薇，垃圾桶，还有信

不过信是用机械打印出来的

凶手分尸，碎尸，再抛尸

顾衾拿着档案翻看着

发现每一期的案发时间都间隔一个月

下次案发时间大概是11月5号

现在已经犯了四起，四条人命

顾衾拿起手机

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

“喂，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是有案子吗？”

“嗯。”

“那要注意安全。”

“嗯，你也别忙太晚。”

对方挂了电话，顾清衾放下咖啡

接电话那人是顾青衾的男朋友

两人交往快有五年了

顾青衾的男友谢淮安

是人民医院的脑科专家

小时候父母离世，由一对外国夫妇领养了他

也是五年前回国的

“告诉兄弟们，今晚要辛苦他们了。”

红蓝色的警灯在黑夜里闪烁着，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法医解剖室里

里面是刚从案发现场运回来的尸块

从切面来看，整洁利落

看来凶手具有专业的解剖知识

凶手有可能是个医生

顾衾愣了愣

目光注意到了尸体的右手臂

有一颗红痣，在蝴蝶刺青旁边

“”我记得，你几句尸体身上都好像有一颗红痣吧？”

顾衾拿起断臂

看着法医说

法医把验尸报告，递给旁边的警员

“”没有，只有这具尸体有，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了，几乎乱了。”

顾衾点点头，把断臂放下，摘下手套，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来是我记错了。”

“老大，下一期案子提前了！凶手还给我们留了视频！”

一名警员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

顾衾接过手机，点开里面的视频

里面是一个没有露脸的男人

背景是一个昏暗的出租屋里

还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女人挣扎着，惊恐大叫着

“真他妈吵。”

说着就拿手术刀刺向女人的眼球

再拔出来

拔出来的手术刀上插着一个血淋淋的眼球

女人晕了过去，不知道是疼晕的还是吓晕的

男人割下女人的脸皮，随手丢进了旁边放着的洗脸盆里

一张脸皮，切面完美

“妈的，这不是挑战我们的警察吗？”

顾衾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又继续看着视频上的男人

“顾警官，欢迎你们。”

男人又说话了

这声音让顾衾觉得耳熟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视频结束了

视频的结尾晃过的男士手表

顾衾认识

谢淮南也有一个，是顾衾送的

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能买得到了

那么老旧的款式

医生，手表，以及那熟悉的声音

顾衾还没来得及多加思考，就被打断了

“老大，凶手他发信过来，说他要自首！”

说着，还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顾衾看

“明天下午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等你，我的顾警官。”

顾衾看着信中的字迹

谢淮安的字迹

第二天的下午，顾衾到了

那天下午海岸的风很大

谢淮安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手里还挟持着一名人质

“谢淮安，把人放下！”

顾衾拿着枪指着谢淮安

谢淮安杀人，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他需要刺激

他是个天生的坏种，他骨子里流着杀人犯的血液

谢淮安的父亲是个鲨人犯

他母亲是个瘾君子

他父亲鲨了他母亲强上了他妹妹

他四岁的时候，捏死了四只小蜗牛

五岁的时候，用削铅笔的小刀，肢解了一只小奶猫

十岁的时候躲在床底的他亲眼看着

他的父亲砍下母亲的头颅，和强上他的妹妹的尸体

最后他父亲死了，被枪击毙的

他也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孩子欺负他

只因为他是杀人犯的孩子

后来他被一对外国夫妇领养

“谢淮安，把枪放下！”

“顾衾，你还爱我吗？”

顾衾被这一问，有些愣住了

“你先把人质放下。”

谢淮安把女人放下，手里的枪指向顾衾

“顾警官，想要听听我的杀人过程吗？”

“去你妈的，谢淮安自首吧”

“顾衾，我爱你。”

谢淮安自尽了，他枪毙了他自自己

顾衾看着他的尸体

“谢淮安，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

顾清衾拿过谢淮安手里的枪，擦干净了枪口上的血

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正转头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

顾衾看了一眼四周

旁边没有警队的驻守

他走到谢海淮安身旁

“谢淮安，你死都死了，才帮我一个忙吧。”

用他的手握住了那把枪，朝女人指去

枪响了，女人应声倒地

“谢淮安，你不是天生的坏种。”

“因为有人会比你更坏。”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