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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退守

她女扮男装到戏楼听戏

遇见了一生都想保护的人

初遇,是在戏楼

她穿着戏服

戏腔咿咿呀呀

水袖柔转

叶黎坐在台下

看直了眼

她是名满京城的角儿

她是富商之女

叶黎想学唱戏

便缠着她

她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嘴上说着不要

但心里早已经答应了

叶黎学唱戏只是个借口

她真正想要的是她

叶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也不记得了

只觉得对她和对旁人不一样

她可能喜欢上了她穿戏服在戏台上唱戏的样子

穿着大红戏服

在戏台上唱着桃花扇

她看到她肩头上的一片白牡丹

将落不落,红白相交,灼灼夺目

隔着几步,都仿佛能嗅到她肩头的香

仅仅一眼,便认定了她

也许是喜欢上了她的容颜

她的轻颦浅笑

可青山云岫的容颜都遮不住她眼底的落寞

她拜她为师

整日跟在她身后师父师父的叫

她对她情愫渐生

就差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她喜欢吃东边那家的糕点

可那家糕点十分难买到

叶黎一大早就托人去买

她喜欢食酸

叶黎的兜里会给她准备好酸梅

她了解她的一切喜好

她也对叶黎十分上心

叶黎生辰

她送给叶黎一簪子

她给她簪上

叶黎羞红了脸

后来的是

大抵不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世事无常

两人的事被叶黎父亲知道了

叶黎被父亲禁足

她在戏台上被小人毁了嗓子

唱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嗓子

现在她嗓子毁了

当叶黎从府里逃出来

找到她时

她却拒绝见她

叶黎站在她门外

拍打着门

“师父,你跟我走吧”

她躲在门后

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打转

“我嗓子毁了,再也唱不了戏了”

“你走吧”

半响,门外没了动静

她打开门

地上放了一张纸和一块桂花糕

她还记得她喜欢吃桂花糕

她拿起纸

一滴温泪滴在纸上

印透了纸张

“我爱你”

字迹娟秀,工工整整

她紧握着纸

哭得泣不成声

第二天叶黎成亲了

她从窗外望去

刚好看到了接亲队伍

锣鼓喧天,热热闹闹

叶黎坐在喜轿里

手中拿着她送的簪子

她坐在窗边

杯中放了砒霜

“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

“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她磕磕绊绊的唱了两句

一口鲜血

吐了出来

她抹掉

拿起毒酒一饮而尽

啪,酒杯从手中滑落

掉在了地上

碎成了碎片

一滴泪停留在她的脸上

那年,她说,一片牡丹太少,想要完整的一朵

可她说,要给她一片花田

后来,花田也没有,她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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