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老爷子牵了一条狗,吴三省看到这狗就打趣道:
吴三省老爷子,咱们下一程骑这狗吗?这狗看着够呛啊
老爷子怎么能骑狗呢,这狗啊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什么车都没有,得坐船,这狗就是用来把船带过来咧。
卢洲月脸一垮,这意思合着接下来的路程更艰难啊。
老年人受不住啊。
果然如她所想,接下来步行了好一段路程,因为这丘陵里根本没有人踏足过,所以周围灌木茂密,地上也盖着厚厚一层的腐蚀土,这泥都是黑的。
卢洲月嘶....
可真够厚的,这一脚下去膝盖都淹了。
吴邪小心。
吴邪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差点摔倒的卢洲月,然后递给她一根树枝子。
吴邪拿这个当拐杖撑着点会好走一些。
卢洲月谢谢。
真不愧是善良的小天真啊,在转眼看看自家小哑巴,自顾自走着都没关注自己!
其实张起灵不是没关注,刚刚他只是慢了一步...
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卢洲月感觉自己都快累虚脱了,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山谷之中。
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不知道有多深,反正卢洲月打眼一看是没有看到水底,这小溪有五六条船那么宽,两边都是陡峭而高耸的岩壁,再加上上面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感觉整理的气温瞬间更低了不少。
张起灵(哑巴)给。
卢洲月低头一看张起灵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块手帕,是之前她拿来给张起灵包扎用过的。
此时这块手帕已经被水打湿,卢洲月有点疑惑。
张起灵(哑巴)擦脸。
卢洲月反应过来,刚刚在泥地里走的时候可能不经意间把泥土粘在脸上了。
作为十分注重外貌的美女子,卢洲月时刻都注意自己的形象,当然是有外人在的情况下。
当即接过来擦擦脸,顺便也把手上的泥擦掉。
卢洲月谢谢啦。
张起灵默不作声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吴三省驴蛋蛋,过来。
不知道他和向导老爷子谈了什么,吴三省招呼那只狗过去,还抱起来闻了闻。
卢洲月这什么爱好?
吴三省我的姥姥,这怎么是这股味道。
有问题?
吴三省在这一行是老手了,所以他脸色一变的时候卢洲月就明白了,这是有事儿啊。
吴邪好奇他三叔到底闻到什么味,就也学着抱起狗闻了闻,这一闻差点没把他熏没了,直咳嗽了半天。
潘子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卢洲月你怎么看?
看向旁边沉默不语但是神色也不太好看的张起灵。
张起灵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低声对她说:
张起灵(哑巴)一会儿,小心。
这样卢洲月心里就有谱了,看来一会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当潘子拗不过吴邪自己也嗅了嗅闻到的时候脸色大变:
潘子这...这是尸臭啊。
吴三省把家伙都带上,前面的山洞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卢洲月不知道尸洞是个什么存在,但是光听这个称呼,里面的可怕程度就可见一斑。
正巧那边科普着什么是尸洞,卢洲月于是也在一旁听着。
唉,自家明明有个什么都懂的但就是不爱说话,害的她还得出来听别人补习。
不过从小吃死人肉什么的,想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科普完了,就听吴三省问那个向导:
吴三省老爷子,那个船工是湘西过来的吧。
卢洲月打眼瞧着,那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
老爷子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时候的事了,都不是一个朝代的人。
说着看了看天,招呼那只狗:
老爷子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
吴三省偷偷朝着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于是从行李中悄悄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
见此情形张起灵和卢洲月走过去,从行李当中取出比较重要的东西随身带在身上。
潘子对着还有点懵的吴邪悄悄用杭州土话说道:
潘子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吴邪心里一凛,不知为何下意识的要去叮嘱卢洲月,转头就见卢洲月恰巧含笑望过来:
卢洲月走啦?
看着她身上多出来的小小的背包。
得,都比自己早一步知道有问题。
全队就自己是一个菜鸡是一种什么体验?
问问吴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