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损 肆

04.

宋亚轩离开了

你看 我说吧 贺峻霖在心里自嘲到

贺峻霖一回到宿舍就看见宋亚轩的床上柜子书桌全部被清空了 一见不落的全部被带走了 贺峻霖愣在原地很久 他在想 是不是他的朋友都会一个一个这样远离自己 想完后 又觉得可笑 你最好的两个朋友唯一的两个朋友已经不要你了 他们都选择了离开

贺峻霖不怪谁 这不就是他本想的结果嘛 可是为什么啊 心好痛 刘耀文走了 自己连续几个夜里哭的不成样子 宋亚轩走了 他只觉得心脏钻心的疼 为什么啊 贺峻霖烦躁的把桌面的书一手扫到地上 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他只是没想到 刘耀文和宋亚轩的离开 让贺峻霖回归到了以前的生活 甚至比以前更糟糕

“呦 没想到啊”

贺峻霖“......”

“没了刘耀文的庇护 我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贺峻霖“......”

贺峻霖只觉得那人话好多好烦

“变成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贺峻霖抬眼 看了看 噢又是他们

“什么眼神？怎么跟刘耀文跟多了胆子练出来了？”

那人上手去扯贺峻霖的头发 贺峻霖垂着眼皮 似乎没有想还手的意思

贺峻霖“没有”

贺峻霖弱弱的回了一句 他不是不怕 而是习惯了 还嘴一顿打还会被顺走口袋里仅剩不多的钱 不还嘴也是一个样 所以贺峻霖觉得 他的生活就这样了 反抗于不反抗都一样 没有什么区别 他突然之间好想刘耀文 如果刘耀文在的话就好了

贺峻霖在闭眼的那一瞬间满脑子都是刘耀文的样子

“我靠？这么不抗揍？”

“那现在怎么办啊老大”

“走啊还能怎么办”

看着晕倒在地的贺峻霖 他们管都不想管 失去了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庇护 他就像一只蚂蚁 他们想踩死就踩死

贺峻霖睁开眼时 是在医务室里 一开始把马嘉祺错认为了刘耀文 还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阿文

马嘉祺转过身冲贺峻霖笑了笑 并没有反驳贺峻霖说的那句阿文 贺峻霖清醒过后也跟马嘉祺道了歉 说自己认错了人 还向马嘉祺要了一瓶安眠药

马嘉祺“贺儿？我可以这样喊你嘛”

贺峻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马嘉祺“是耀文跟我讲的”

贺峻霖“有什么事嘛？”

马嘉祺“对不起”

贺峻霖“你在说什么？”

马嘉祺“我替耀文的哥哥跟你说声对不起”

贺峻霖“不用”

马嘉祺“真的很对不起 耀文的哥哥也是为了他好 真的很对不起你”

贺峻霖“不用”

贺峻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 重复着一句一句不用 马嘉祺看着心疼 但什么都做不了 手足无措

贺峻霖回到宿舍似乎像是卸下所有防备 直直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马嘉祺说的话

贺峻霖“是我对不起他才对啊”

说着抱着旁边的被子一边小声的哭泣着 贺峻霖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该怎么活下去

哭着哭着就哭累了 便睡了过去

日复一日 贺峻霖过越来越惹人心疼 可惜已经没人会出来保护他了 就算有 贺峻霖也会拒绝 你看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对你好他不要 没有人对他好却总想着有人能站出来为他撑腰

贺峻霖快透不过气了 如果不是刚刚自己逃的快 他已经要被那些人撕碎，糟蹋的不成样子 他喘着气 反手把门锁上 没了力气 缓慢的一步一步躺回自己床上去

贺峻霖回想着刚刚的事情 泛红的眼尾滴落出泪珠 贺峻霖好累 他闭着眼睛 想着刘耀文的样子 一抬手就把床头的安眠药摔在了地上 药片散落了一地

贺峻霖“对不起对不起”

贺峻霖自喃着 手一瞬间就摸到了在床边的刻刀 冰冷的温度刺了一下贺峻霖的手掌心 他越握越紧 用指头慢慢把刀片推出

他闭着眼 把刻刀靠近手腕 其实贺峻霖内心很怕 他轻轻的在手腕上割出了一条不太明显的伤痕 从轻到重 慢慢的 手腕上已经有血蔓延了出来 贺峻霖看着溢血的手腕不知为何有点解脱 他最后仅剩的一点力气 给刘耀文发了一条信息“阿文 我好想你”却没看到信息后那鲜红的感叹好

/

刘耀文在家里闹了两个月 说什么都不肯放弃贺峻霖 丁程鑫一开始把刘耀文手机的收了 刘耀文就闹了一个月的绝食 丁程鑫看不下去 就把手机还给了他 但是关于贺峻霖的消息全被丁程鑫删了 剩下一个月了 刘耀文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不放自己出去就死给他们看 丁程鑫当然不信 谁知道刘耀文嚷了三次后 来真的 把花瓶打破在地上 拿着地上的碎片就往自己脖子上架 因为过于用力的握着碎片 刘耀文的手掌已经开始溢血 丁程鑫自然不想闹到这种程度 赶紧让人给刘耀文处理 还说等他伤好了就会放他出去

刘耀文“我现在就要去”

丁程鑫“刘耀文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刘耀文“......”

丁程鑫“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你不听 我大抵可以再把你关回去 把房间所有可以伤害到你的东西收走 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刘耀文 你最好给我听话”

刘耀文听到丁程鑫的话也不出声 他知道丁程鑫做的出来 还是等自己伤好了再说

后来 刘耀文如愿以偿的出了家门 丁程鑫让马嘉祺陪着刘耀文一起去 本来刘耀文拒绝的 但是后来想想还是同意了

马嘉祺“真的那么喜欢贺儿？”

刘耀文“嗯”

马嘉祺“好”

刘耀文“你不反对？”

马嘉祺“我反对有意义嘛？”

刘耀文“..._”

马嘉祺带着贺峻霖去到了宿舍 敲了很久的门却没人开 本来想着用蛮力把门打开 却没想到门似乎上锁了 最后还是马嘉祺找到了宿管阿姨拿了钥匙开门

一开始刘耀文以为贺峻霖只是安静的在睡觉 看了看宿舍 发现另外一张床被收拾的干净 似乎没有人住一样 马嘉祺开口

马嘉祺“宋亚轩很早就退学了 在你被关禁闭的两个星期后”

听到马嘉祺的话 刘耀文似乎想到什么一个箭步冲上了贺峻霖的上铺 看到洒落一地的白色药片 还有...

刘耀文“马哥！马哥！”

马嘉祺“干嘛喊那么大声”

马嘉祺把门掩好 抬头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瞬间红了眼眶

刘耀文“马哥！你快救救阿霖！”

马嘉祺快速冲了上去 看着面前没有血气的贺峻霖 还有那一片被血浸湿的白色床单 立马反应过来 凭着记忆找到了贺峻霖房间的药箱 赶紧帮人处理好 伤口

刘耀文看着被纱布缠上的手腕 马嘉祺说了一声就走了 留下刘耀文一个人 在原地 刘耀文看见了贺峻霖发的信息 在贺峻霖自己的手机上

刘耀文俯身去握住贺峻霖的手 蹲在人的旁边

刘耀文“对不起阿霖 我来晚了”

贺峻霖似乎是听到了刘耀文的话 微皱着的眉头一瞬间舒展开来 刘耀文看看床单 双手就把人抱到了另一张床上 本来想着给人换换床单 却没想到抬腿走的时候被贺峻霖握住了指尖

刘耀文“乖阿霖 我在”

刘耀文安抚性的给人揉了揉小脸 把紧握着自己指尖的小手温柔的放到被子里

给贺峻霖换完床单后 顺带把地上的安眠药和刻刀给扫走了 刚刚听马嘉祺讲了很多他想 既然他刘耀文回来了 他的阿霖就不再需要吃安眠药了

贺峻霖中途醒过 但是碍于真的太累了 眼皮重到快要睁不开了在眼皮眯成一条缝的时候 贺峻霖好似看到了刘耀文的身影 但他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说 刘耀文真的回来了

刘耀文“你真的好傻啊阿霖”

当刘耀文躺在了贺峻霖旁边的时候 贺峻霖感觉到了热源 把身子侧了过去手想搂过刘耀文 却不小心扯到了缠着纱布的手 刘耀文看着溢血的手腕 认命似的爬起来给人换纱布 贺峻霖以为刘耀文要走 拼命似的抓住刘耀文的手

刘耀文“没事没事阿霖乖 我不走”

贺峻霖“阿文...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贺峻霖的话像是刺痛了刘耀文的内心

刘耀文“不会了不会了 我永远不会丢下阿霖不管的”

05.

次日早晨 贺峻霖在这三个月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他睁开眼睛 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刘耀文 只觉得不真实

看着自己想念依旧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贺峻霖不知道刘耀文睡眠浅 贺峻霖手一附上刘耀文脸狭的时候 刘耀文就已经醒了

贺峻霖“阿文 对不起...”

贺峻霖想起身离开 刘耀文听着贺峻霖说的话 只觉得烦躁 一察觉到人起身要走了 气不过 一如既往的去拉对方的手腕 刘耀文还细心的越过了贺峻霖缠的纱布那端 怕弄疼了小笨蛋

贺峻霖“嗯嘶...”

贺峻霖没反应过来 被刘耀文一拉 整个就压在了刘耀文身上

贺峻霖“阿文阿...文？你什么时候醒的”

刘耀文“阿霖是又想逃跑嘛”

刘耀文“阿霖好狠心啊 昨天我那么尽力照顾你 你一早起来却只想逃跑”

贺峻霖“阿文...我们不...”

刘耀文不想听到任何不可能的字眼 手掌扣住了贺峻霖的后颈 稍微用了点力刘耀文一抬头就堵住了贺峻霖的唇瓣

刘耀文“全世界都可以说我们不可能”

刘耀文“但你不能 阿霖 全世界就只有你不能说我们不可能”

贺峻霖埋在刘耀文的颈窝里 任凭刘耀文揉着自己的脑袋 他现在只听得见刚刚刘耀文说的那句“阿霖 我好爱你”

贺峻霖“可阿文...你的家人会不高兴的”

刘耀文真的希望贺峻霖能不要那么理智

刘耀文“阿霖 我爱你跟他们无关”

贺峻霖不知道该怎么回刘耀文的话

刘耀文“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刘耀文“但是你永远不可能抛下我”

贺峻霖“阿文......”

刘耀文“嘘 累了 再陪我睡会”

/

随后 刘耀文的手机里弹出了一条信息是宋亚轩的父母 他们看似真的很高兴

“真的谢谢耀文同学”

“告诉我们亚轩的事情”

刘耀文“哈哈哈不用 亚轩是我朋友嘛”

才不是呢 才不是呢 刘耀文坏笑的看着手机屏幕 他的哥哥只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