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药效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顾衍才悠悠转醒，在这期间陆祯就一直盯着顾衍，姿势都没变过。顾衍醒来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身体很明显的缩了一下。

“对于你这种反应，我真的很失望…”陆祯的尾音拉的很长，像是在调戏。可能是因为顾衍的适应力很强，所以大抵是不能够满足他，不过陆祯会想尽各种办法让顾衍屈服。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衍的声音稍微有点抖，但是没有哭。“我……”刚说了一个字，陆祯就感觉其实没有必要，之前那么长时间大多数都是在折磨顾衍，顾衍也应该是不会问的。但是现在顾衍问了出来，那就不是一般的问题。

“那么你觉得我会干什么？”他似笑非笑的说着话，惹的顾衍全身一抖。顾衍没有答话，只是稍微偏了偏头，把视线移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地下室里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比如刻刀，钳子，麻绳之类的。其中有的还带着点血，就是上次折磨顾衍时留下的。

虽说对这里的回忆都不太美好，甚至有点血腥，但是顾衍的眼神没有变。也可以说是麻木，或者是已经放弃了，但是陆祯不会放弃。他把顾衍的四肢都固定住了，手在墙上，腿在地上，但是屁股不挨地，整个人是悬空着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会做什么。”陆祯的声音在这里显的很空灵，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他拿出一根很细的针，然后扎进了顾衍的脚趾头上，指甲和肉相连的地方。

顾衍挣扎的动作很明显，但是没有喊疼。他知道，他要是喊出来的话，陆祯就会更加兴奋。可是如果他不喊，陆祯就会愤怒。左来右去受伤的都是他，那么就当给自己留个尊严吧。他这样想。

“很疼吧，叫出来啊？是哑巴吗？”他说着，又将针推进去了一点。顾衍还是没有叫出声，但是身上抖动的厉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直到不疼了，没有知觉了，陆祯才把针拔了出来。他看着顾衍，就那样盯着，一动不动。顾衍的眼角有点泛红，嘴唇有点白，整张脸都没有血色。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屈服，在我面前服个软就这么难吗？”他咬牙切齿的说，甚至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但是他没有停下来，“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拒之门外，为什么就是不肯依靠我接受我，为什么不能信任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最后一句他是喊出来的。

“你们都嫌弃我，都想远离我，一个个的都把我当瘟神，都恨不得让我去死！现在我有能力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半点关心，哪怕一次都好……”

积压了多年的情感终于爆发了，平时无法说出口的话也都一股脑的喊了出来。听到这些，顾衍呆住了。他一直以为陆祯只是很单纯的想折磨自己，不参杂任何感情，可是他刚才的那番话又像是在倾诉。

以为信息量有点大，顾衍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陆祯以为顾衍是回避了。一时之间俩人的情绪都有点不对劲，只是陆祯更加暴怒。他把顾衍的脚放了出来，但是碰不着地，整个人对着顾衍又是啃又是亲。

顾衍没办法挣扎，只能从他不经意间哼出的声音判断，他是不情愿的。可是陆祯不会放开，他把顾衍的身体往上托了托，可以更加方便的亲吻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