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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ing)
方泽歪?咋了栗子?
蒋粟粟(问问你今天有时间没有,逛街去?)
方泽你来晚了,马二狗大早上喊我去打球。
蒋粟粟(诶——那方哥我能去当啦啦队吗?!)
方泽你这啦啦队我请不起——
蒋粟粟(不行!我今天跟定你了!)
方泽成成成,地址发你——
好容易应付了社会大姐,方泽一开房门就被郑云龙堵个正着,对方手里端着她喝剩下的牛奶,脚边是两只老老实实的猫,看起来和他主人一样严肃。
方泽好好好,我喝,我现在就喝。
胖子走过去:“喵~”
方泽……你该不会真成精了吧?
胖子歪歪头:“喵?”
方泽看看郑云龙,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拿过她喝干净的杯子自然的去厨房刷杯子,方泽还蹲地上逗猫没着急走,马佳的注意力放到了发小的室友身上,靠在厨房门边上和郑云龙没话找话。
马佳诶哥们儿,你会打球吗?
郑云龙……会。
马佳你今儿有空儿吗?要不一起去吧?
郑云龙啊?
马佳一起去打球啊,人多热闹!
逗猫的小屁孩抱着猫窜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不住的点头,
方泽对啊对啊,人多热闹嘛,阎哥的朋友我也不认识,我也带个他不认识的正好扯平了嘛!
郑云龙把洗好的杯子放好,转头看着眨巴眼睛的方泽,和她怀里小橘猫的表情几乎一样,可爱的他心都化了。
郑云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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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套了件黑色的T恤,目测至少大了三个尺码,看款式应该是一件男款。
马佳围着方泽小跑着转了一圈,
马佳诶,不是,这衣服咋这眼熟啊?
方泽眼熟是吧?
方泽把他扒拉到一边去,
方泽去年你喊我去打球扯坏我衣服赔给我那件儿。
郑云龙认认真真的盯着方泽有些草率的丸子头,溜号心里吐槽马佳到底赔给这小屁孩多少东西啊?昨天他看着方泽收拾东西,从衣服到文具,从书本到挂饰,从化妆品到小家具,大半箱子里搁的全是道歉礼物。
方泽昨天我收拾东西才发现,光这两年你惹着我赔给我的东西有那老些……
马佳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些年啊受了你多少欺负?
方泽滚蛋!
他们这个小部队在进体育馆之前捡到了等在门口的蒋粟粟,这大姐顶着一脑袋新染的绿毛跟个猴似的蹲在栏杆上看手机。
方泽几个意思啊姐姐?收保护费?
蒋粟粟守株待兔,想逮着你这兔子可真不容易!
方泽平时也没见你非得找我,啥事儿说吧。
蒋粟粟来来来我跟你说……
蒋粟粟蹦下来和方泽勾肩搭背说小话,马佳和郑云龙同时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这个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小姑娘被纹着花臂的社会大姐给强行带走了……
方泽卧槽?!
蒋粟粟你小声点!
方泽你啥时候不声不响的跟徐麓滚床单啦?!
蒋粟粟你给我小点声!
方泽你不是很徐麓不对付的吗?到底咋回事啊?
蒋粟粟拉着方泽说了好半天的话,女孩子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话,一惊一乍让人心生好奇,偏偏她们之间的话不说给旁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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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诶呦呵,阎哥你是不是瘦了啊?
阎鹤祥看在你这熊孩子说实话的份儿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
郑云龙以前见过方泽这个邻居哥哥几次,是个相声演员,按着方泽的话来说,她这个邻居哥哥是憨厚的外表下有一颗不羁的心,什么好好的奥组委网络工程师不当半路出家当学徒学说相声,什么骑摩托重走丝绸之路,什么烤箱烤大蒜……之类的事迹让他每次聊到这位大哥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肃然起敬。
一帮人简单的互相认识了一下,方泽站在边上把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开始活动手脚做热身,蒋粟粟有点傻眼,她以为方泽说打球是说着玩的,一般这种场合里女孩子顶多是投个篮过过手瘾,她没想到方泽真的要上场掺和。
蒋粟粟方哥,你真会打球啊?
方泽不然呢?我来当啦啦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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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鹤祥摸摸自己的脑袋,
阎鹤祥狗蛋,赌点啥不?
方泽阎哥,我劝你戒赌。
方泽翻了个白眼,
方泽还有,你能不能不跟马二狗学喊我狗蛋?!
马佳也凑过来,
马佳输的请吃饭?
邻居组的三个人凑在一堆就请客吃什么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北京人的贫和嘴碎发挥到了极致,三个人讨论出了十三个人的效果。
郑云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球还打不打了?
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听蒋粟粟的。
:)
方泽郑云龙还有马佳的朋友一队,马佳阎鹤祥带着他的两个朋友以及马佳的另一个朋友一队,胡乱猜拳分的组,郑云龙一抬胳膊就搭到方泽肩上,没忍住手欠扒拉了一下方泽的丸子头。
方泽扒拉散了你给我重新绑呀?
郑云龙嗯,我给你梳。
方泽啧,这也不是你随便扒拉我头发的理由!
方泽刚开始的时候生气了喜欢鼓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似的圆圆滚滚,大眼睛里盛着清澈的水光,郑云龙每次看都觉得她是在撒娇。
……给他一种他们还在一起的错觉。
郑云龙这段时间一直在审视他和方泽一起度过的那些年,他自认自己的爱始终未曾变过,他也相信方泽心里的爱也没有改变,却也没办法否认他们的婚姻确实出了问题,工作占据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人总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最亲近的人会理解应该理解,却从不想自己不说对方怎么会全都理解。
不管是一个漫长的梦还是别的,他都决定把握这个虚幻的机会,好好的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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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上就方泽的个子最小身量最单薄,这是她的劣势,也算她的优势,动作敏捷又利落,花式断球弄得所有人都没脾气。相比马佳的朋友,队伍里她和郑云龙更熟悉,到手的球传给他的更多。
方泽每次进球都能惹来唯一观众蒋粟粟女士真情实感的尖叫,宛若一个整只狂热的啦啦队。
方泽装模作样摸摸脑门,
方泽诶嘛,我栗姐这大嗓门子喊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马佳扔给她一瓶水,
马佳狗蛋儿你这东北口音跟sei俩学的?
马佳的其中一个朋友也给方泽递了瓶水,冲着女孩笑了一下,然后满脸不赞同的扒拉马佳一下:“你别老喊人家小姑娘【狗蛋】,不好听……”
方泽随手把后接过来的水塞进郑云龙手里,完全没搭理说话那人,她其实有些社交恐惧,面对不熟悉的人时会下意识的扒住身边更为熟悉的人,那个陌生人友善的笑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郑云龙一眼就看出小姑娘的心思。
这是他从前几乎从没注意过的细节,又或许是他注意到了但是没放在心上。
郑云龙小屁孩你头发散了。
方泽……真散啦?
郑云龙是啊,坐下坐下,我给你梳上。
方泽你这手艺靠谱不?
郑云龙那你自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