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怎么说也算爱酒之人,这桌上有酒,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然而,温客行忽然要和他碰杯。周子舒似是不太愿,只见二人比划了会儿,停在了唐秋双一言难尽的动作上。
干杯喝酒时,顾湘也从楼上下来了。
顾湘主人,你们喝酒怎么不叫我。
温客行不以为意的岔开了话题。
温客行阿湘,我问你。世界上第二可爱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顾湘什么人?请我吃饭的人。
温客行是嘴硬心软的人。
顾湘那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谁呀?
温客行是腰细腿长,又嘴硬心软的人。
听温客行柔下来的语气,顾湘看不过去的看向了唐秋双。
顾湘阿双,你觉得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谁呀?
原本目瞪口呆的唐秋双反应过来,觉得好玩,便回答了问题。
唐秋双那当然是给我做饭的人了。
视线一直放在周子舒身上的温客行换到了她身上,颇有些意外的说道;
温客行能娶到双姑娘这样的,想必一定是优秀之人。
——
柳树成荫的凉亭中,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伸手逗弄着桌上关在笼子里的鹦鹉。
没有整理的青丝顺着他娃娃脸倾泻而下,松松垮垮的衣物耷拉在肩上,看上去慵懒至极。
只见他微启着双唇,爽朗的声音响起。说着和自己气质格外不符的话语,“小点小点,你看当家的帅不帅呀?”
被叫小点的鹦鹉配合的应承道:“当家的帅!当家的帅炸了!当家的炸了!”
柳叶眉微挑,嘴角抽搐,“嘿哟?胆儿肥了你,小点?”
小点鹦鹉并不在乎他的话,继续接道:“当家的胆儿肥了!胆儿肥了!”
正当伸手要教训它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紫色衣赏。青丝整整齐齐的束在头顶,
只见他往男子这边走来,手攒紧见某人忽然抿紧自己的唇瓣。连忙呵斥道:“唐文元!在我说完之前给我好好闭上你的嘴!”
唐门里敢这么和当家的唐文元如此说话,那就只有他大哥唐知远了。
唐文元耷拉丹凤眼立马精神了起来,细长的指节ok的手势示意他说。
唐知远锋芒的剑眉和犀利鹰眼看起来格外的严肃。只见他较薄的双唇微启,“事都办好了,话说回来,到时候如果丐帮做了什么不妥之事,你真打算保?”
话落,没听到唐文元的回话,正想说哑巴了?就想起刚刚是他让人闭嘴的,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说完了,唐文元这才收回‘玩’鹦鹉的手回答他的问题。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肯定有办法收拾的。”
唐知远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既然解决了,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两个侄儿叫回来了?”
唐文元绷着自己的唇,似乎在憋着什么。轻咳了一声说:“我现在写信,这里离他们待的小镇不远,下午就能收到了。至于回与不回来,就看他们自己怎么想的吧。”
见唐文元抽出一张笼子压着的信纸,唐知远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唐文元微抖了抖身子,声音有些发颤:“干……干什么你?桌子拍毁了你赔啊?”
说着,不安分的动了动坐直了身子后,才拿起右手前方的毛笔开始写。
唐知远气不打一处来的把心里话一锅端了出来,“现在江湖上都在传把狗屁的琉璃甲,因为这狗屁玩意儿,足足搭了五湖盟的丹阳派和镜湖剑派。丹阳派仅存的两名弟子投靠泰山派傲崃子门下,张家遗孤还疑似和我的侄儿、你的孩子在一处。你还放心他们两个在外面玩儿?”
见他依旧淡定的写信,唐知远纳闷儿的说道:“我说你,四十多岁的人了,胡子去哪儿了?把自己搞的人模狗样的,是去打断祸害哪家良家妇女啊?”
唐文元也写完了信,伸手招呼过来一位站在门口的下人,把信给了他。
待人走后,他正想说自己哪里像色徒。
就见唐知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你要说什么?”
唐文元眨了眨眼睛,就听唐知远说自己刚过来得时候。
听此,唐文元明白的反应了过来——“就问你这身是哪来儿的啊?”
见唐知远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唐文元先做了些铺垫——“哥,真别说,你不是也没胡子吗?脾气那么爆,四十多了还是个单身没人要的。”
“什么胡乱八糟的,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自打他这个弟从记事起犯的疯病好了后,每次和他说话,都想打爆他的头。
见唐文元捂着肚子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唐知远忍不住了——“我记得之前某人好像说,打是亲骂是爱,那今日哥就好好疼爱你一番。如何?”
见人说完话就要上手,唐文元立马做出保护状。隔着自己的手看着一脸怒意的哥,非常怂的认命道:“哥,这年龄大了,不得不服老。我这一身的老骨头了,禁不起折腾。”
“有我老吗?我还没死呢!”
只听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救命啊!家暴啊!”
紧随其后,鹦鹉发出了一声销魂‘啊~’。而后,‘前当家的和当家的打起来了!’‘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