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哀家不配为太后,那哀家以何身份去呢?”太后孙芋自嘲,“去了反而自己没脸。”
“倒是有自知之明。”一旁的傅清婉补刀。
孙芋未发话,老嬷嬷则先恶狠狠道:“一个侍卫都看不上大长公主,您以为您多高贵呢?”
如今摄政王离京,老嬷嬷以为无人再为傅清婉撑腰了,于是恶语相向。
傅清婉倒是平静的冷哼一声,“老嬷嬷精神失常,丛青,带下去。”
那老嬷嬷慌了,“你你要做什么?老奴可是太后的人!”
傅清婉不耐烦的皱眉,“实在是吵。”
丛青是武婢,所以拉住一个老妇绰绰有余,于是给老嬷嬷口中塞了帕子,带走了。
孙芋恨的咬牙,捏紧了袖中的手,虽然气愤但是又底气不足道:“大长公主这是何意?”
傅清婉冷哼一声,“你与南璃勾结之事我侄儿早就知道了,我当年的太子、皇上和皇后皆是你所害,午夜梦回你可曾听见他们的哀嚎?”
孙芋一震,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但是转念又一想,哈哈大笑起来,“大长公主,编谎也要编的像一点,茹尘还在为他办事,我与南璃国之事他如何知道?”
傅清婉笑意不达眼底,抬手将风吹乱的发丝挽在耳后,看着扬长而去的军队,“孙芋,你始终棋差一着,茹尘嘛……你若是马上赶去刑部大牢,或许还能见上一见。”
孙芋彻底爆发,吼道:“你们做了什么?”
傅清婉这才转过头来看她,眼底尽是嘲讽,“本宫还要问你做了什么。”
“故去的太子为了番邦女子殉情,那女子就是茹尘吧,南璃培养了她,再借你的手安排在太子身边,然后设计让茹尘假死,太子为她殉情,将病危的皇上活活气死,皇后对皇上用情至深也随他西去,你稳坐太后之位。”
傅清婉收了笑意,步步紧逼,“你说是也不是?”
孙芋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身子死死按着城楼上的瓷砖,虽然心被傅清婉吓得怦怦跳,面上还是恶狠狠道:“那是他傅吉英自己动了情!”
傅清婉眼神蔑视着她,“可局是你设下的!孙芋本宫告诉你,我傅氏不是任由你拿捏的,今日本宫便给你个警告,那个被你宠坏的嬷嬷和茹尘,都得死!”
傅清婉剜了一眼孙芋,然后离开,只余孙芋一人惊魂未定,她的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瘫软在地上,泪水滚落。
无声的呐喊:“傅清婉、傅衿衡,哀家要你们生不如死!”
——
繁景客栈到底是偏僻之地,灼华在外头买了线和布匹才知道摄政王上了战场,回来马上就告诉了赵明央。
赵明央心底疑惑,东和国从来不主动挑起战事,看来惠东凌的计划被知道了?
但也不像,否则傅衿衡一定会先抓了惠东凌的,也不可能举国的将士倾巢而出去攻打南璃,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
她必须尽快将西宋公主贺哈棋带去惠东凌那里,否则她不但得不到信任,也无法知道惠东凌的计划,傅衿衡一走,京城便少了主心骨,这时候他想做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赵明央干脆拿着绣了一半的手帕坐在门口绣,还唱起西宋民歌:
草原美 牛羊美
歌声甜 马奶酒醉
哥哥去放牧 妹妹守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