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阿卡多将那有着磨损的钥匙，放进了插锁孔里。门内的锁芯，伴随着咔哒的脆响，他轻轻一推便进了屋。

“欢迎回来，阿卡多先生~”

“river，打开窗帘，打开加湿器。”

“已打开窗帘，室内空气湿度20%，加湿到40%。”

“多谢。”

他打开行李箱，将里面装的血浆袋，一袋接一袋放进冰箱里。

冰箱门的最底层，还有几袋喝剩的血浆。在这冰冷的环境里，血浆早已黑得不能再黑。浓浓的铁锈儿味对他的味蕾来说，像是过期的奶酪。

“怎么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真麻烦。”

他抱怨了几句，清理干净垃圾，便关上了冰箱门，去浴室洗澡去了。

煮骨的时间很是难熬，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儿。高压锅内的指针稳定地保持在线格内，闻着这炖肉的味道，白慕寒的肚子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咕咕响了起来。

“前辈，我有点儿饿了。”

“你当我不饿吗？别瞎想，看着点儿时间。”

“哦。”

时间总算到了，穆寒池拔掉气塞。雾气散去，一颗皮肉脱骨的完整头颅，静静地泡在沸水中。

穆寒池将其捞出，果然从颅腔内的缝隙中，找到用铅包裹的小塑料包。

“找到了，量不是很多，应该是不小心落的吧。”

穆寒池用镊子将塑料包夹出来，放进托盘里。

“可能是，但还要进一步化验。”

剪刀在穆寒池的手里，灵巧地夹着包的口，一挑就给打开，倒在装化学药剂的草纸上。

“这是粉吗？咋还有颗粒？”

穆寒池用剪刀把粉末摊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是白起电话的铃声。

他只好放下手里的工具，接通电话。

“白起，你说，什么事？”

“我，呕······咳咳咳······抱歉，原谅我这样，我需要消化整理一下现场的情况。”

“抛尸现场发生腐烂，气味和外观的改变都会刺激到人生理的极限，你慢慢说，实在不行你等我到现场。”

电话那头儿没有说话，传来清晰咕咚咽水的声音。

“您赶紧过来，我在电话里也一块说。”

“好，我知道了。白慕寒，收拾好东西，我们过去。”

两人上了车。穆寒池坐在副驾驶上，白慕寒盯着前方的路，往现场赶去。

“白起，你说慢点儿，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好，好的，我再说慢点儿。现在有个好消息，敏悠的尸身找到了。就在局里头颅发现不远的人工湖附近。”

听到人工湖这个字眼，他的鼻子不自觉抽动了几下。

“是尸体肿胀，肚子胀气鼓成大包吗？”

“要真是这样就好，比那种情况更麻烦。咳咳咳······”

“你别紧张，说清楚。”

“尸体被肢解，您应该想到了吧。”

“我想到了，是缺少什么部位了吗？”

“对，缺少了一部分，但又不是完全缺失。”

“白起，你是要说······”

白起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竭力保持冷静，似乎就连这都要耗尽体力。

“‘连体人’，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