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送上门

“鹤渊，这一点儿你要想清楚。什么超自然现象，又或是什么……吸血鬼，管他叫什么。我警告你，但凡你说的一个字让记者知道，你这身警服就别穿了。”

空调机里的风不断地吹着，宽敞的警局会议室内，温度舒适，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法院，陪审团和律师团，以及所有公安机关的眼皮底下。在法官正准备宣判被告无罪，大庭广众下，逃之夭夭。报警器，监控摄像头都没捕捉到他们到底是从哪个安全出口逃离，通风管道也是密封没有动过的痕迹。是有卧底接应，易容换上警察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掉？还是……穿墙？

局长狠狠拍震桌子，咚咚咚的响声震得在场人的耳膜有些刺痛。鹤渊面不改色地站着，说道。

“局长，再给我次机会，抓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我清楚他们在哪儿。”

“呵，你清楚，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你还能自己给自己擦屁股不成？我管你知不知道，在你负责工作期间，被告失踪，辩护律师身亡。这可不是写写检查就能糊弄过去的，你知道这造成的影响有多严重吗？弄不好我们全都不用干了，全都回老家种地得了！”

塑料文件夹从局长手中飞出，鹤渊不躲，闭上眼睛挨着。脸被文件夹的角划伤，伤口开始冒出血珠，并不是很深，远看上去像红笔画上去的。

“其他人，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趁现在新闻影响还不是很大，善后工作赶紧处理。”

呜啦啦一大帮人退出了会议室，穆寒池走在最后，看了他一眼，也只好先离开去做下发的工作。

局长一屁股坐下，点根烟抽着，抬手示意他坐下。

“你坐下，陪我抽一根。”

鹤渊坐在椅子上，用袖子擦擦脸，接过烟一块吸。

“咋了，不说话，生我气呢？”

“没有的事，局长你教训的是，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我无话可说。”

局长抬起脚放在桌上，弹了下烟灰。

“你也是老张（前面提到的老警察）看着成长起来的，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来。监控录像我看过了，是有点儿邪乎，怨不着你。可这种事不能如实说，那咱警察真成吃干饭的了。”

鹤渊狠抽了口烟，抿紧嘴巴，烟从鼻孔里吹出来。

“我明白您的顾虑，正因为如此，现在做什么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我也是有苦难言。”

“你不是提过，他的目标是冲你来的吗？”

“对，但也只是猜测， 具体是什么因素，他都不肯说。”

“没说是不是因为看上你了，不好意思开口。”

“不是，局长你别闹了。”

“哈哈，说的不错，咱警察被莫名其妙的罪犯看上什么，那是小说里该操心的事。但他目标是你，这是可以确定的，他肯定还会找你，那时候或许就是杀了人之后，也可能自首。”

“自首，他有那么傻吗？”

会议室门被敲了三下，穆寒池推开门，说道。

“局长，李泽言报警，举报说阿卡多在他公司那里，还有……降林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