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选择

“所以谁能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办公室内，老师坐在沙发上，身着一身休闲装，脸上还敷着面膜，一脸幽怨地盯着面前的老警察。

本来他在家歇着，在家享受美容，好好放松一下。谁想铛铛地砸门声，说是查水表的，结果一开门就给逮了过来。

“咳咳，这是你学生让我们这么做，他说你有易怒症，请你得需要点儿手段。”

老师转头瞪了旁边鹤渊一眼，他心虚地缩着肩膀，说道。

“老师老师，我错了，别让我写检查。”

老师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以前你就这毛病，你给我解释解释，出什么幺蛾子，我回来简直是找罪受。”

“就是快递抛尸，又有人开始了。这不提前叫老师你来陪我警察局做笔录嘛。”

“你小子还知道你是个学生，直接自己冲去呗，往杀人犯刀子上撞，那才好玩呢。”

这时，老警察打断他们的话，说道。

“行了，别说了，你们师生之间的矛盾，我们警察就不掺和了。康川泽，康老师是吧。”

老师把面膜撕了下来，折把折把扔到垃圾桶里，正色道。

“嗯，是我，有什么问题问我这个老师吧，鹤渊这孩子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哦，那我就冒昧地问了。”

老警察打开录音器，问道。

“你去年离职，是因为出现命案吗？”

“不是，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辞职是因为家里摧婚，还擅自给我订了婚。我气不过，直接辞职拿着钱跑了。消失一年他们才怕了不再管，就回来了。”

“怪不得，你家里人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哪有的事，谁想一直被那种家庭管着。”

“下一个问题，对于周一你所讲的快递抛尸案，你觉得跟现在发生的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当然这不是怀疑你，只是例行询问。”

“放轻松警官，我没那么小心眼。我想想啊，要真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应该就是数字7了。”

“数字7？”

“对啊，你想啊。这数字7很奇妙，无论你在心里想的哪个数字，经过加减乘除等等一套下来，最后还是得7。一周七天，音乐的七个音节，色彩基本的七种颜色，还有宗教里津津乐道的七宗罪。手机尾号带有7的数字，跟7多的大了去了。”

“恩，的确如此。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上一次的凶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康老师嗤之以鼻地笑了笑，看了鹤渊一眼。鹤渊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当初，我们自己解剖了尸块，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学校，买了个小冰箱和手术刀等工具，在宿舍里研究。”

“什么，你既然是警校生，那时候就应该明白私藏尸体可是重罪！”

“我们当然知道，但耐不住刺激，就偷摸干了好久。直到收到第五个尸块，我们才彻底慌了。”

“第五块，前四个是什么？”

“前两块跟现在送到的一样，第三个快递是一个短发和一个长发的头皮缝在一起，第四个是两对眼珠。第五个，第五个是个刚满月的婴儿尸体。我们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快递是受害夫妻的遗体。那婴儿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是当天闷死快送来的，婴儿的胃里都是没有消化的生肉和血。我们实在不敢接着想了，便赶紧报警，顺着快递记录找到那个快递员。但那时候已经晚了，全都晚了。”

老警察听完他的描述，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当年的快递问题层出不穷，也怨不得你们。你和你室友也是为了抓到凶手而已。”

康老师听得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笑道。

“您老还真是护短，这要搁我，直接大嘴巴子抽他。”

鹤渊听了，羞愧地低下头。老警察摆了摆手，说道。

“没有的事，不至于，当年要没他们这帮年轻人做第一手调查，也不会那么早结案。谁知道又从哪儿蹦跶出来一个，不是翻旧账的时候。鹤渊，你是否愿意再次查案呢？”

鹤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我······还是再考虑吧，我学业已经很紧张了，不想再因为这些耽误。”

老警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就不再接着说了。

“那今天就麻烦你们了，待会儿我让同事送你们回去。如果有其他的想法，随时联系我，我的电话你还有吧？”

“恩，有。没什么事，我现在就想回学校。”

“好的，鹤渊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