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滩涂旁的大本营休养了两天,才收拾装备动身回府。
吴邪这次出来收获不多,反而陷入更大的迷雾中,还受了伤,心里有些许不甘。
就寻思着再找机会套话,就组织着大家在民宿里聚了个会。
音乐声开的巨响,底下的大老爷们儿也都放开了喝酒吃菜。
吴邪胖子在唱歌,坎肩儿在烤串儿,她倒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张起灵和刘丧打台球。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太吵,相比较之下还是更喜欢安静一点的雨村生活。
吴邪走过来顺手接过了张起灵手里的台球杆,朝她挑了挑眉,她接收到信号比了个ok。
那些原本自己凑一窝喝酒聊天的兄弟此时已经围着吴二白敬酒...那一个个都是她私下用各种理由聊过天的兄弟。
因为她给了虚假信号,所以大都以为今天小三爷要和她求吴二白的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敬酒一个比一个积极。
吴邪打了一杆球,胖子比谁都积极吐槽他。
王胖子“就这水平啊。”
胖子拿着从刘丧手里“抢”来的球杆,趴在桌上比划。
王胖子“你还欠我一顿火锅呢。”
吴邪“欠你吨什么?”
王胖子“耍赖啊你。”
吴邪“我为什么欠你顿火锅啊。”
胖子一杆进洞。
吴邪“不就是因为打了你一顿吗,我还你个小雷公行不行。”
胖子嘿嘿两声,换了个方向又进一球。
吴邪“可以啊胖子。”
刘丧摸到吴邪身边戳了戳他,吴邪把杆子还给张起灵,跟着刘丧到旁边说话去了。
他们没走多远,也没可以压低声音,所以泗槿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
泗槿“矫情。”
她单纯吐槽不带任何攻击性,可是刘丧听到了还是不由自主僵直了脊背。
吴邪一直都有注意吴二白那边的动静,见着大家敬的差不多了拍了拍刘丧肩膀,就走到了吴二白身边。
张起灵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她打了个哈气,睫毛上沾上些许挤出来的小泪珠。
张起灵“我陪你回房间休息。”
她打着哈切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直接躺在张起灵的腿上,像猫儿似的蹭了蹭。
泗槿“反正回房间就睡不着了,还不如在这儿眯会。“
张起灵大掌放在她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
神奇的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她还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间里了,想也不用想是小哥送她回来了。
她像条“蛆”一样在床上在床上扭了扭,才爬起来洗漱。
也是运气吧,她刚踏出门槛半只脚,就见吴二白在跟吴邪讲从前的老故事,顿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了。
张起灵“怎么...“
了字儿还没蹦出来,就被慌张回过头来的的泗槿推着往后退了好远。
张起灵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泗槿“他们叔侄在谈心呢,咱们就别去前边打扰他们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
张起灵“饿了吗。”
泗槿“嗯,有点。”
张起灵“走吧。”
张起灵转身戴上帽子,双手插兜。
泗槿“走?走去哪儿啊?”
她愣愣的跟了上去。
张起灵“吃早饭。”
她停顿片刻,张起灵已经走出去好远,。
盯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抬步冲上去轻轻一跃就跳在了张起灵的背上,双腿紧紧夹在他的腰间。
泗槿“我累了,不想走,你背我。”
张起灵没有说话,手从兜里拿出来,紧紧勾住了她的腿。
待到他们两个提着一打早餐回民宿的时候,就见大家正在收拾东西,她随手抓了个抬着箱子正要出门的人。
泗槿“怎么了这是,这抬得什么啊。”
她边说边打开了箱子。
哦~我的天哪。
她眼睛都看直了。
“黑爷那边传来了消息,二爷让我们收拾东西过去支援。”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送走了搬东西的兄弟。
泗槿“这瞎子动静可真够大的。”
他们把买的早饭分给大家后就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因为携带物资的特殊性,他们只能驱车前往,一路马不停歇过了几天颠簸的日子。
车子停下的时候泗槿还在睡梦中,沿路的颠簸其实就像是她的摇篮一般,更容易让她入睡。
可是这激烈的枪声啊着实让她难以忽略。
她揉着眼睛下车,吴邪胖子都在周围,就是不见张起灵的身影。
泗槿“小哥呢。”
王胖子“救黑爷去了。”
泗槿“这瞎子是老了啊。”
王胖子“那可不嘛。”
胖子举起手里的炸药晃了晃。
王胖子“跟胖爷我和丧背儿放炮去?”
泗槿“算了,我找吴邪去。”
她找到吴邪,吴邪正拿着望远镜和吴二白站在高处观察战况呢。
她把顺手摘得狗尾巴草掐短然后叼在嘴里,蹦跶到吴邪身边。
泗槿“吴邪!你看什么呢!”
吴邪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泗槿。
吴邪“你看看不就...“
“嘭!”的一声。
一颗子弹从她眼前飞过,射入旁边的树干上。
狗尾巴草掉落在地,泗槿的也暗中闪过一抹狠厉,撸起袖子就要朝着子弹飞过来的冲去。
她要去抓了那个孙子,然后拔光那龟孙儿的头发!
可她刚走出两步就被吴邪揽住腰往外跑,她回过头正好又是一枪打在身后的树上。
他们跳下一个滑坡。
吴二白“贰京,想个办法把这个孙子给抓住。”
贰京刚冒出一个脑袋就又是好几枪。
贰京“二爷,不行啊。”
泗槿“我去。”
泗槿猫着腰走的飞快,根本不给吴邪拉住她的机会。
她绕了个圈摸到后头,就瞧见一个穿的黑不溜秋的男人端着枪正瞄着吴邪躲着的地儿。
泗槿算着距离差不多,纵身一跳一把扑倒那男人,那男人还用头巾遮住了脸,她一拳砸在他鼻梁上,顺势扯下他的面罩,泗槿一个晃神。
微风将远处的硝烟吹来,模糊了周围的景色,也模糊了从前的记忆。
彼时阿宁刚刚咽气,阿宁死前都想要清洗一下满身泥污的身体,他们便商量着由泗槿给阿宁简单的擦洗了下身子,她在阿宁心口处的领子翻到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阿宁,一个她不认识,她帮阿宁擦完就把照片放回了阿宁的衣服里。
当时的她只是单纯的想着,这应该是阿宁非常重要的人吧,不然阿宁也不会把和他的照片放在心口处,却没曾想过有一日能同他见面。
这真是该死缘分啊。
正是这一个晃神,让江子算找到机会一把将她掀开,几下就跑没了影儿。
她躺在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思绪万分。
阿宁可以说是她第一个女性朋友,也是第一个在她眼前失去生命的朋友,在她心里说是最特别的一个都不为过。
可是现在她一个特别重要的人出现了,她是该把他抓起来吊着打呢,还是把他抓起来吊着打呢。
吴邪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头。
吴邪“怎么躺在这儿,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吴邪有些紧张的单膝跪在她身旁,翻开她身上的衣服检查。
泗槿“没有没有。”
她借着吴邪的手坐了起来。
吴邪“那你躺这儿干嘛呢。”
泗槿“思考人生呢我。”
吴二白“阿槿,刚刚那个狙击手呢。”
她抬头看向逆光而站的吴二白。
泗槿“有点功夫,没注意让他给跑了。”
吴二白“没受伤吧。”
泗槿“没有,二叔放心。”
吴二白“那行,我先下去了。”
他们目送着吴二白离开,吴邪才站起来拍去膝盖上刚刚沾染的沙粒,然后再去拉泗槿。
吴邪“走吧,小哥胖子应该也过去了。”
他们两个走下坡,刚刚还是两方人马交锋的主要阵地现在只剩下他们的人。
一群人抬着担架从他们面前而过,那儿带着黑墨镜的,不是黑瞎子还能是谁。
泗槿“呀,这瞎子真栽这儿了啊,等他醒了我可要好好慰问慰问他。”
王胖子“大老远的就听见你说什么栽了什么慰问,你要慰问谁啊你。"
泗槿“哝。”
泗槿朝着刚刚一群人离开的方向。
泗槿“刚刚被抬走的瞎子。”
王胖子“啧啧,这瞎爷也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吴邪“那边的事儿怎么样。”
张起灵“二叔的人在处理。”
王胖子“二叔说咱们舟车劳顿的,让咱们去村里的招待所里休息休息。”
泗槿“唉,这种什么都有人安排好了的生活真好。”
王胖子“是吧。”
胖子一下揽住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王胖子“走,胖哥我带你去参观参观这个这个避世小村落的风土人情。”
吴邪和张起灵闲庭信步的跟在他们两个身后。
吴邪“有受伤吗。”
张起灵摇了摇头。
吴邪“也是,以你这身手要是真受伤了前面两个就要围着你念经了。”
张起灵“这样很好,不是嘛。”
吴邪“是啊,很好。”
泗槿“喂!你们两个再说什么悄悄话啊,走这么慢,丢了我们可不回来找你们啊。”
泗槿不过回头一看,就见他们两个落下他们好多,遂叉着腰冲他们喊道。
吴邪“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