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仓库里收拾好了蒙了灰的家伙什儿,整理好背包,开着小金杯,蒙头赶路到了杨大光的老家村里。
杨家村地处偏僻,信号干脆就断了,他们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人,估摸着是都搬出去了,只是这深山细雨寂静的样子倒是衬的这村子显得有些诡异。
雨渐渐下大,这看起来可不是个好兆头,他们在廊下躲起了雨,顺带推了推几间房门。
“这都锁着呢,一看就没人。”吴邪扒在门上透过门缝看了看,啥也没看见。
三人刚转过身来,就被身后站着的人吓得直接贴在门上,胖子直接彪了句国粹。
待看清了才发现是一位老人家披着件黑雨衣,他没声没响的就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转身直接就被正面暴击。
原来老人家就是他们背后这件屋子的主人,他了解了他们的来意后,就打开门招待了他们。
他们拿出杨大广的照片来,老人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杨大广,这个村里出的唯一一个大学生。
杨大广家里已经没人了,房子也被泥石流埋了,他们问了老人杨大广家被埋了的房子的位置。
老人告诫他们不要轻易踏入那个区域,胖子打听缘由,老人和他们讲了个故事,一个关于雷公诅咒的故事。
雷公... ...听雷... ...这一听就他们就知道找到方向了。
胖子啃着根大白萝卜,专心致志的听着老人讲故事。
吴邪见着雨小了些,催促着两人该走了,她跟在胖子身后出门,刚下坡没几步,她就觉得后背发凉,回头一看,只见那老人正直勾勾看着他们,笑的一脸阴森,她一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垂下眼帘,定了足足有两三秒,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直到胖子喊她,才回过头去,小跑着跟上吴邪胖子两人。
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好不容易等着雨小些出发,半道上雨就停了下来,只是山路崎岖又因为先前下雨泥泞不堪,着实有些难开。
他们翻过了小山坡,还是胖子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露出来的棱角尖尖,他们拿出家伙,往下刨了刨,就露出些青砖来。
他们挖了约有一米来深,就在墙上敲出个洞来,她从背包里拿出绳子要放下去,被胖子一手拦住,胖子指了指下边,让她看看。
好家伙,绳子白带了,人给他们搭了爬梯了,泗槿忍不住嘀咕,“这什么人啊,在自家房子里搭了个爬梯,这是等着人来他家“拜访”啊这是。”
“他们还真的挺专业的,这么一块壁砖呀,也就在二十五公分左右,爬起来还挺顺手。”吴邪一边往下爬一边说。
“这不对啊,天真。这不是他们家老宅啊,看样子被泥石流埋之前,这儿已经给封起来了,难不成...”胖子嘿嘿两声,“估计是藏着什么宝贝呢。”
“嘿呦胖子,想宝贝想疯了?”
胖子抬头看她一眼,“你不喜欢宝贝?”
她眉头一挑嘿嘿两声,“宝贝谁不喜欢。”
胖子瞥了她一眼,“瞧您那德性,还好意思说我。”
她跳下来,拍了拍手,屁股一撅,冲着胖子做了个猪鼻子,“略略略略略。”
胖子拿着手电冲上头的洞口照了照,“这洞口开的也太小了,真为难你胖爷我。”胖子抻了个懒腰。
“你咋不说是你这圈儿太大呢。”泗槿伸手拍拍胖子的肚子。
胖子切了一声,转头四处打量,“看看,看看,看看,讲究啊,你看着生活气息,装备够齐的啊。”
胖子在一台老旧发电机前停下,他试着拉了拉,“这,没油了,可惜了。”
胖子摇了摇头站起来,转过身看了看,没想到让他看个正着儿,让他看见个被堵起来的小门, “这儿呢,还给胖爷我堵上了。”
他们见状也凑到胖子身边,帮着胖子一起抽出堵在小门里的砖头。
打起手电一看,里头黑黢黢的一片,胖子冲着里头叫了声,根据回音估计里头空间不小。
“哇哦。”
胖子刚要拿脚踹开最后几块砖,就被泗槿的惊呼声吸引了过去。
“慈父杨公贵龙,故显考杨公西安...这是碑文吧。”她侧头问向吴邪,吴邪抬眼一看,应了声是。
“哟吼,这里还有大乾坤啊。”
吴邪看了看那小洞,又看看那碑文,“那这里边儿应该是个祠堂,杨家把祠堂放到自己家里了?”
“这是自闭症啊,这祖宗不得给憋死了啊。”
“切,人家几代同堂的快乐哪里是我们一般人体验的了的。”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胖子勾起脚尖侧身一踢,就把剩下的砖头统统踹翻了,打头就进了洞里。
他们打着手电往里头照了一圈,都是最最基本的祖宅样式了。
“同志们,估计这回你们得要失望了。”
“啊?”
“这个祠堂的年代啊,不会太久的,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跟你说啊,我可是来调查你三叔和杨大广的啊。”胖子冲泗槿挑眉一笑泗槿立马领会。
“是啊,吴邪你可不要瞧不起人了,咱们可是认认真真的过来找线索的,那些身外之物咱们可不一丁点儿!都不在意!”
“唉,还是咱小槿槿懂我。”胖子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揽住她。
“那可不,咱俩谁跟谁啊。”她眨眨眼睛,胖子默契的松开手,“所以咱们赶快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没道理一件宝贝都没有啊。”
“真够鸡贼的,宝贝藏得真够深的啊。”
胖子和泗槿两个人一会蹬蹬地上的砖块,一会儿摸摸摆放这灵位的架子。
“阿槿,你找着啥了没。”胖子抬头看她
泗槿拍拍沾满了灰尘的手,“别说了,除了一手的灰,连根毛儿都没有。”
“不可能啊,这儿肯定有宝贝,我都闻着味儿了。”
“别说你了,我也闻到股熟悉的气味。”她勾起手指挠了挠鼻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这一天的运动量都快赶上她过去一年的运动量了。
“唉,胖子阿槿,你们过来看。”
她认命的一拍屁股爬起来凑到吴邪身边,“发现什么了。”
“你们看这个壁画上,又一层像蛋白一样的东西,防止这个壁画氧化,每一块儿壁画上都有陈年的龟裂,这证明什么呀。”
“证明什么啊。”胖子有些心不在焉。
“证明...这个壁画的年代比这个祠堂久远的多???”泗槿一脸黑脸问号的看向吴邪。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还用说吗胖子,咱们遇到同行了。”
“差不多,”吴邪一手盖在泗槿头上,就差没把她当做拐杖了,“等我们出去之后,得通知考古队下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