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阿诚醒来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帷幕撒在了阿诚脸上，阿诚被阳光刺的不舒服，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房间上大大的吊灯。他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躺了一晚上，他感觉有些不舒服转身过去，发现地上有一本书，往上看他发现大哥，不，是大少爷，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看着床头柜上的水盆泡在水里的毛巾还有治伤的药和棉签，他意识到，大少爷昨晚一整夜都在照顾自己，怪不得自己刚开始觉得头疼，胃疼。慢慢得就好了很多，原来是大少爷一直在照顾自己。想到这里，阿诚眼里噙满了泪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不仅仅把他当人看，而是将他视若珍宝。“大哥，大姐，，”阿诚嘴里偷偷的念着，不觉嘴角扬起了微笑。“我真的可以做他们的家人吗？可是我的身份，妈妈从小告诉我他们是大家，是贵人，这几年妈妈更是打他，说他只配伺候别人一辈子”阿诚想到这里，感觉心好疼，疼的笑出了眼泪。自己终究是个仆人，怎能奢望有个家。

“额，，，”明楼感觉脖子都不能动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一个晚上。感觉自己已经僵硬了。“也不知道阿诚怎么样了，哦，对！阿诚！”明楼猛的起来看在对面躺着的阿诚，也顾不上自己的脖子。看着阿诚还在睡觉，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发烧了，明楼就放心了许多。从衣柜里拿了一身衣服，去里间换衣服了。闭上门的时候，明楼特意看了一下阿诚。他很好，确实，阿诚恢复的很不错，可是明楼没有看见闭上门前阿诚双眼里蕴藏的泪水，更没有看见闭上门后阿诚那夺眶而出的眼泪，与之后缩成一团泣不成声的他。。

一颗脆弱而敏感的心，如何才能治愈？比冰冷的棍棒更可怕的是有了在乎与温暖，却不敢触摸？

“大哥，你叫我？”明台磨磨蹭蹭的去了大哥的书房。“跪下。。”明楼背对着他在整理书架。明台不敢再磨叽，赶忙跪在了地下。“知道自己怎么了吗？”明楼不怒自威。“我，，大哥，我不该对你吼，没礼貌”明台吞吞吐吐的说。“看来你长进不少啊。学会避重就轻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是这样，家法伺候”明楼生气的说道。“大，，大哥，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你们收留的，，他来了你和大姐就不太关注我了，我没错，错的是他。他抢我的新衣服，还抢走大哥大姐，他不是好孩子！”明台激动的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他叫明诚，是你的哥哥！”明楼转过来对着明台。“不！他不是我哥，不是！”明台大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守规矩，对着我大喊大叫，我告诉你，这个哥哥你是认定了！”明楼已经没有耐心了。“我就不，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屈服的”明台倔强的说着。“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明楼转过身拿了戒尺。“伸出手” 明台听到把双手摊平举过头顶。大哥连续打了五下他都没吭声，要是是以前，他早就哭闹起来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明楼把戒尺放在明台手上让他举着。他深知这个不可操之过急，明台虽然顽皮但他幼承庭教，虽然生阿诚的气，但始终没有对阿诚有不敬之词。就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吧。。明楼转身出了房间，想去看看阿诚，但又怕刚刚的事情阿诚没有消化，他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中午他要陪大姐参加一个酒会，就匆匆走了。阿诚哭了会儿就累了，靠在墙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得他看见了一个人影，是妈妈！他吓的全没有了睡意。看见桂姨一步步靠近自己，他很怕，他不禁往后靠，可是他靠的已经是墙了，怎么都后不去。“阿诚，，跟妈妈回家好吗？妈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清汤面，回家吧。。那个骗我的孩子已经被我消灭了，你才是我的亲儿子。”桂姨双眼放空，看着阿诚傻笑。“不，我不要，我不要！”阿诚歇斯底里的大喊。。书房里的明台听到了声音，赶忙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大哥卧室跑去。“你干什么？”映入明台眼帘的是桂姨在往起拉阿诚。“你是谁？”桂姨放开了阿诚“你是骗子？骗走我儿子的来冒充我儿子的骗子？”桂姨盯着明台一步步紧逼。“我，，。我不是”想到刘叔他们都去郊区买菜，家里没有人，明台的声音开始颤抖。“儿子别怕，妈妈帮你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桂姨回过头冲阿诚笑。她从袖口拿出了一把刀，向明台走去，明台已经退到门后，不能再退了。“阿诚哥哥救我。。”明台哭着大喊。“等等，，妈，，妈妈，他是邻居家的孩子，我们回家吧”阿诚扶着墙站起来，慢慢对桂姨说。“是吗？好，跟妈妈回家”桂姨笑着扔掉小刀，拉着阿诚往出走。阿诚僵硬的跟着她。桂姨推开明台，往门口走，，“阿诚哥哥”明台拉住了阿诚的手。“不要担心，告诉大少爷，大小姐，我很开心来到这个家，只是没有叫他们一声大哥大姐，，下辈子，我一定会投个好胎，争取有资格做他们的弟弟。。其实，，，我没有想抢走他们，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做，，”阿诚转过头对着明台说，还没有说完就被桂姨拽走了。

如果我死了，我还是保护了小少爷，大少爷，大小姐应该不会怪我让小少爷受惊吓了吧。。——阿诚

“阿诚啊，孩子。看，这是妈妈给你买的新衣服，你穿上试试”桂姨拿着一个小褂给阿诚。“妈，妈妈，这个太小了，我，，我穿不上”阿诚的声音在颤抖。“穿不上？不会的，这是妈妈按你的尺寸做的，，你不想穿？？”桂姨着急的问道，她转过头看着阿诚身上的小西装“对，你一定是看不上它了，，你有别人给你的衣服，，你有，，你看不上，看不上。”“不，不可以，你是妈妈的孩子，怎么可以穿别人的衣服，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桂姨突然大喊着扑过来，撕扯着阿诚的衣服“脱了它，，脱了它！”桂姨大喊。“好，，我脱，我脱”阿诚被桂姨吓得不轻，他又回到了那段日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阿诚一边说，一遍脱掉了外套与衬衫，上身赤裸裸的，正是冬季，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阿诚啊，你是妈妈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呢？”桂姨摸着阿诚的头“你是不是忘了妈妈教的规矩，那你去门口跪着吧”桂姨一把把阿诚从床上拽下来。“是，妈妈”此时的阿诚已经麻木了，他不得不认命，兜兜转转几个来回，自己还是逃不开这样的命运，自己与小少爷起了冲突，大少爷不会再收留他，妈妈来领走了自己，神志也不清楚了，这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天了，想到这里，阿诚竟觉得分外轻松，只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个从未温柔待他的世界。。

阿诚走出去跪在了门口，寒风刺骨，阿诚的头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觉得好冷，自己快要被冻住了，又感觉自己好热。热的窒息，胃也好疼。大哥说，就是大哥，反正自己快要死了，说声大哥，没什么影响的，大哥说，自己的胃就不好，不能饿。可是现在，阿诚不但没吃，而且胃还着了凉，这会儿已经痛的不行了。“阿诚啊，妈妈想了个办法，你看，他们老是想抢走你，妈妈舍不得，所以，我要给你做一个标记，这样，你就是妈妈一个人的了”阿诚的意识已经模糊了，隐隐约约他听见妈妈的声音，睁开眼睛，她看见妈妈拿了一把剪刀对着自己。“妈，，妈，，不，，不要。”阿诚盯着剪刀拼命的摇头。“孩子，别怕，妈这是为了你好”桂姨边说，边把阿诚按倒在自己腿上，用剪刀在阿诚背上刻字。“儿子啊，妈这辈子给别人做了一辈子仆人，你的名字马不会写，可是妈会写仆字，你以后就伺候妈妈吧。”伴随着阿诚的一声惨叫，她在阿诚背上刻下了一个单人旁。“阿诚，是阿诚的声音，”明楼对着刘叔说，自己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