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节度使欧阳询参见郡主千岁。”
司马月儿闻言,才想起此人正是当时杀害父亲之人。虽说当初司马平原欲夺帝位,做出了大逆之事,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血溶于水啊!
常言道,弑父之仇不共戴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一切都是司马平原咎由自取,可是今日无意见到,分外尴尬。
司马月儿冷冷道,“平身吧!”
欧阳询是何人,怎么会看不出司马月儿的冰冷态度,起身坐回了原位。
司马月儿斜扫一周,今日坐在承世堂里的可都是神刀门里的重量级人物,而又有欧阳询插在其中,想必是在商议什么重大事件。
她心想,难不成欧阳询也为冥王之事而来?那他又如何得知鬼吏正在传令于死神的呢?看来是自己来得巧了。
一切的疑问都在心里,道要看看他能做什么事来。
刀神牵着司马月儿的手,直接走到堂上中央石坛上,这承世堂呈凹形,石坛以里面最高,九步阶梯,上面放了两把交椅,一把正对大门,而另一把则斜向一边,余下的长老则座于大堂两旁的。
他把司马月儿牵到一旁的座椅上,式意她坐下。司马月儿知道这把交椅的份量,对于神刀门来说,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二把交椅,她一个小辈,有何德何能有此殊荣。
“师伯,这可万万舍不得。”
司马月儿的推辞引来了在座长老的目光,司马月儿羞涩当中,瞅了几眼这此目光,有钦佩,也有忌妒,奋怒,无视,羡慕,仇恨。
刀神犀利的目光横扫众长老,犹如一柄利刀劈向了众长老。众人不觉打了个寒颤,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色苍白。
司马月儿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推辞,却听见众长老齐声道,“请少主就位,请少主就位。”
“这…”
司马月儿发愣的瞬间,已经被司马长安按坐在第二把交椅上了。
刀神回到主座上坐下,颜笑道,“月儿,你还是否记得当初你师父和师伯说过的话?”
“可是还有吴川师兄呢?”
刀神自知司马月儿的疑虑,他站立了起来,高抗的音说道,“昔日我与师弟有约,无论是先逝,都必须把他的徒儿视为己出,今日有钦差大人与本门众长老为证,我司马长安正式收南燕郡主、刀皇司马长空徒弟司马月儿为女,并继承神刀门。”
然而刀神的这一决定是乎过于唐突,引起了众长老的一阵议论。
“门主的这一决议是要破了百年来神刀门的门规啊!”
“这还要我们长老堂做什么?”
“这如何服了内门精英弟子?”
“看来神刀门没救了…”
众长议论纷纷,持什么意见的都有。坐在一旁的欧阳询看看众人,心想,“刚才众长老还说什么请少主就位,现在又集力反对,这是何意呢?”
突然,他想起了刀神刚刚那犀利的眼神,“莫非他的眼神能主控人?”
想到这些,一股寒意涌上了他的后脊。
司马月儿见众长老七嘴八舌,羞愧的正准备站起身,用三寸不烂之舌让刀神收回承命。却见欧阳询已经站立了起来,颜笑道,“恭喜庄主,得龙凤之女,必光大神刀之门。”
刀神哈哈一笑,“钦差大人见笑了,见笑了,此后门中之事也皆由少门主作主了断。”
欧阳询闻,脸色大变,心道,“好狡猾的老狐狸。”